他们万万没想到,会如此堂而皇之地被人逮个正着。正沉浸在偷窥的乐趣中,毫无防备,突然间,她的闯入如同晴天霹雳,让三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心虚的情绪在三人之间迅速蔓延,尤其是孟澜音,内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抓住,那种做坏事被人当场抓住的羞愧与恐惧,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相比之下,那两个小家伙的反应倒是快得多,仿佛身体里装了弹簧,瞬间往后一跳,手指齐刷刷地指向了孟澜音,一脸无辜又略带几分戏谑,就像是两个无辜的小绵羊,在诉说着大灰狼的恶行:“妈妈,我们得告诉你,这个女人,大半夜的不睡觉,居然爬我们家的墙,肯定没安好心!”
孟澜音听着自己从“姨姨”降级为“这个女人”,嘴角抽搐,一时语塞。
紧接着,两个小机灵鬼继续添油加醋:“她还跟我们炫耀,说她早就计划着要爬你的床了,心怀不轨!”
“而且,她还霸占了我的床,把我的宝贝小床都给挤变形了!”
这两个小家伙,秉承着“牺牲他人,保全自己”的原则,毫不客气地将孟澜音推到了风口浪尖,心中没有一丝愧疚。
孟澜音内心哀嚎:真是恨透了这些熊孩子!她连忙上前一步,紧紧挨着张之言,试图用往日的亲密来化解这场尴尬:“小妮子,你听我说,这都是误会……”
“嗯,我听着呢。”张之言面无表情,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玩味。
“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是想来……来找你聊聊天的,但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主意,这两个小家伙也脱不了干系,你得一起收拾他们!”孟澜音决定拉两个小家伙下水,要死一起死,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
“嗯,我知道了,还有其他的吗?”张之言的目光再次扫向那两个小家伙,让他们瞬间如坠冰窖,汗水涔涔而下。
“妈妈,我们错了,我们只是帮爸爸一点点小忙,其他都是他擅自做主的,我们真的没偷看,是想阻止姨姨的!”两个小家伙颤抖着声音,企图撇清关系。
孟澜音再次无语,心中暗道:好吧,最终还是得我来背锅。
“那么,你们吃瓜吃得开心吗?”张之言咬牙切齿地问出这句话,虽然心底并没有真正生气,但更多的是一种被揭穿的羞愤和尴尬。
“不开心,一点也不开心!”三人异口同声地摇头,表情诚恳得让人无法怀疑。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慕时延,其实早已站在门外,只是不敢进去,只能偷偷听着里面的动静。听着听着,他的心更加忐忑不安起来:老婆真的生气了,这可怎么哄啊?
“是吗?看你们的样子,倒是挺享受的嘛。”张之言围着孟澜音转了一圈,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突然提出一个建议:“看你这么闲,大半夜还爬墙头,不如以后每天定时来帮我做家务吧?”
孟澜音一听,瞬间急了:“你说什么?让我给你做家务?你开玩笑呢吧!”
在她看来,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她孟澜音何时做过这等琐碎之事?
“嗯?有问题?”张之言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仿佛在说:“你有意见?”
孟澜音咽了咽口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好吧,我承认我刚才声音大了点,但是……”话没说完,就被张之言一个眼神打断,她知道,这场风波,恐怕没那么容易平息了。
“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张之言的语气坚定而直接,打断了孟澜音即将出口的辩解,“那就定为每天下午两点,如果你敢迟到,就准备好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吧。”
孟澜音一时语塞,心中暗自嘀咕:什么?还要我赔精神损失费?明明应该是她向我道歉才对!这家人真是狡猾又无情。然而,环顾四周,她清楚地意识到,无论面对谁,动手都绝非明智之举。万一他们联手对付她,那后果不堪设想,说不定明年的今天真的就成了她的忌日。特别是今晚,确实是她理亏在先,孟澜音向来懂得审时度势,尽管满心不甘,也只能勉强答应下来。
“干就干,我孟澜音还有什么不会的?那你打算怎么安排任务?能不能分点给我,减轻一下我的负担?”孟澜音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了指站在一旁的两个小家伙。
“你想得倒美。”张之言毫不留情地白了她一眼,随即下了逐客令,“行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赶紧回去洗漱休息,明天下午两点之前,最好别让我再看见你。”
就这样,孟澜音被毫不留情地赶出了门外。就在张之言即将关门的那一刻,她瞥见了躲在墙边的慕时延。但只是匆匆一瞥,她便毫不留情地关上了门,哦不,更准确地说,是用力地砸上了门。
慕时延:“……”
孟澜音:“……”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彼此此刻的处境,却都无言以对。但孟澜音从来都不是个安分的主儿,只要有机会,她总要找点乐子。于是,她忍不住开口挖苦慕时延:“哎,看来你混得也不怎么样啊,小妮子至少还愿意跟我说几句话,让我帮她干活,不像你,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孟澜音早就对慕时延心存不满,此刻见他吃瘪,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你也别得意。”慕时延冷哼一声,根本不想搭理她。
“说起来都怪你,肯定是你太无能了,都亲上了还拿不下小妮子的人和心,还把人家惹毛了,现在得你自己去哄吧。”孟澜音继续火上浇油。
“信不信我等会儿就让你消失?”慕时延的眼神中透露出丝丝寒意,仿佛随时都会冲过去拧断她的脖子。
之前的旧账还没算清呢,这次又添新仇。
“啧,这么容易生气,真没意思。”孟澜音见慕时延的眼神越来越可怕,生怕他真的说到做到,赶紧脚底抹油,开溜。
几个利落的贴墙翻身,她就从二楼跳到了地面,然后一路助跑,翻出了围墙,灰溜溜地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与此同时,在房间内,两小只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给你们一个机会,说说你们的理由。”张之言坐在旁边的小沙发上,双腿随意地交叠着,表面上看起来情绪非常稳定。
但两小只却如临大敌,仿佛在接受审判。
“妈妈,我们错了,不会有下次了。”他们异口同声地道歉。
“那你们错在哪里了?”张之言追问道。
“我们不该和那位姨姨一起算计妈妈。”两小只低着头,声音颤抖。
张之言轻哼一声,“这是你们自己想出来的点子,还是有人教唆你们的?”
这两个小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难道是为了撮合她和慕时延?但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她不禁怀疑,这一切都是慕时延在背后搞的鬼。
“是为了帮爸爸加快追求妈妈的进度,当然,爸爸也稍微教唆了我们一下。”两小只面对张之言的质问,毫无保留地坦白了。
他们不在乎这些,在他们看来,慕时延有这个想法,就算是教唆了。
“为什么?”张之言挑眉,越来越看不懂这两个小家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