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这样,我们就先不去任何地方了,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再说。”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显然,无法再容忍张家人在她眼前继续嚣张跋扈。
好在,学校那边暂时有孟澜音坐镇,局势还算稳定,不会出现什么乱子。
“好吧,就按你说的办。”慕时延无奈却也只能妥协。
……
次日清晨,江家的事情如同预料中一般爆发了,整个家族全员惨死,家族内部的丑闻也被公之于众,舆论的热度仅次于两天前那场沸沸扬扬的张家盛宴。
面对这样的消息,公众舆论一时之间陷入了迷茫,不知道该是愤怒谴责还是哀悼同情。然而,当看到四大家族纷纷发表声明,对江家进行谴责,并采取了一系列行动后,人们纷纷选择了沉默,毕竟这已经不是他们能够插手的层面了。
而张亦安在出事的那天晚上被送回张家后,简单地向父母和大哥讲述了事情的经过。每个人的心情都变得异常沉重。
张之栋和季雨诗听后更是怒不可遏,拍案而起,决定当晚就去抓人,哪怕这会伤害到张老爷子,他们也誓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爸妈,你们先别急,这件事妹妹应该早就预料到了,她应该有自己的安排,不如我们再等等,免得打乱了她的计划。”张亦安劝慰道。
“你说的有道理。”张之栋和季雨诗听了儿子的话,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
季雨诗随后便给张之言打了电话,确认她的情况,得知她安然无恙后,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妈,您放心,我明天就回去,你们之前有什么计划可以提前实施了,做好万全的准备,让他们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张之言在电话中冷静地安排着。
“好,都听你的。”就连一向强势的张之栋和季雨诗,也似乎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把张之言当成了家族的主心骨。
终于,在第二天,我们迎来了张之言的归来。同时,张安澈也收到了消息,匆匆赶了回来。
张之栋手中拿着一个盒子,盒子里装着的正是之前引发多方争夺的玉佩。
当年的那场悲剧,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需要通知季家的人吗?”季雨诗提出了疑问。毕竟当初季家也参与其中,虽然他们并没有直接要害张之栋夫妇的心思,但也算是间接地推动了那场悲剧的发生。
“不用了,他们的账我们晚点再算。”张之言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我先去见一见爷爷。”张之言站起身,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解释道,“怕爷爷承受不住今天的打击,我先去给他服用点保护心脉的药。”
这也是为了让他早点做好心理准备。此时的张老爷子正在书房里翻阅着关于昨晚游乐场脱轨爆炸案的所有资料,以及生日会上发生的一系列反常事件。
虽然眼睛盯着屏幕,但他的心思却明显不在上面。精明如他,在张亦安假装被灌醉被送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包括后来回来的张二和张四,他们的状态都明显不对。
张老爷子在书房里坐了一夜,那双雄浑老练的双眼已经布满了猩红,带着深深的疲惫。他似乎已经预感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家门不幸啊,张老爷子心中暗自感叹。
直到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张老爷子的思绪才被拉回现实。他整理了一下仪态,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往常一样。
“爷爷,您在里面吗?”门外传来张亦安的声音。
“进来吧。”张老爷子回应道,语气尽量保持平静。
张老爷子缓缓地吸进一口深沉的空气,心中暗自思量,连平日里难得归家的张之言丫头都回来了,这绝非偶然,预示着今日张家必将掀起一场波澜壮阔的风云变幻,或许还会伴随着腥风血雨。
张之言踏入门槛,步伐轻盈地走向爷爷,那双敏锐的眼睛仅仅一瞥,便捕捉到了爷爷脸上难以掩饰的疲惫之色。然而,她并未直接点破,而是以一种随性自然的态度,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下,随即切入主题:“爷爷,想必您已经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情了吧?”张老爷子轻轻点了点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嗯,知道了。”
张之言并未继续追问,而是话锋一转,提出了一个颇有深意的问题:“爷爷,您是否害怕失去呢?”这个问题仿佛一道无形的钩子,钩起了张老爷子内心深处的思绪。
他目光穿过窗户,凝视着远方,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似乎在努力平复自己内心的波澜。然而,他的内心却莫名地揪紧,仿佛被某种力量紧紧握住。
“我已经经历过恐惧了。”张老爷子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种历经沧桑的淡然,“所以,当未来再次面临失去的时候,我相信自己能够更加坚强,不再那么容易被心痛和无助所击垮。”
这既是他的回答,也是对自己的一种慰藉。
张之言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那笑容里既有对爷爷的体贴,也有作为小辈应有的乖巧与尊重。她随后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瓷瓶,轻轻放在爷爷的书桌上,声音柔和而坚定:“爷爷,这是孙女特意为您准备的补药,有舒心净气的功效。您不妨现在就试试看吧?”
张老爷子望着眼前这个考虑周全的孙女,心中既感欣慰又有些哭笑不得。他的心结仿佛在这一刻得到了某种程度的疏解,整个人也显得轻松了许多。他明白,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于是果断地拿起药瓶,将药服下。
“丫头,你想做什么就尽管去做吧,不用顾虑我这个老头子。”张老爷子的话语中带着一种豁达与信任。
见爷爷站起身来,张之言连忙上前搀扶,动作轻柔而熟练。当两人走出书房时,张老爷子才发现,不知何时起,张家的佣人已经尽数被遣散,只剩下几个信得过的老人留守。整个张家显得格外寂静而压抑,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兆。
而在张家的后院,由于张家一直秉持着宽松自由的家风,年轻一辈往往睡到自然醒,日上三竿才起床是常有的事。此时,张二和张四还沉浸在梦乡之中,浑然不知即将面临的变故。
突然,一群黑衣人如鬼魅般闯入小别墅,他们动作迅速而有力,将房门破开。熟睡中的张二和张四被一盆冷水猛然泼醒,紧接着又被拷上了手铐。他们被粗暴地拖着往外走,一路上磕磕绊绊,差点头破血流。
疼痛和惊恐让他们的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无法思考。他们清楚地记得,这批人与订婚宴上江晚宁带来的那批杀手如出一辙,那股骇人的杀气仿佛能够瞬间将他们击垮。他们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血腥而残酷的夜晚,那种绝望与恐惧再次涌上心头。
然而,当他们意识到这是张家时,心中又涌起一股莫名的勇气。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张家,不要命了吗?!”张二大声喊道。
张四也试图用家世背景来震慑对方:“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敢伤我,信不信我让我爸妈崩了你们的脑袋?!”然而,他们的威胁和怒吼并未换来对方的丝毫退让。相反,他们被拖行的路上,不断有张家的佣人甚至管家冷眼旁观,仿佛这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这一刻,他们终于意识到,一切都完了。他们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怎么会这样?一定是二房出手了!是张之言出手了!只有她才会跟这些恐怖的人扯上关系!难道是昨天的事情败露了?他们越想越害怕,甚至忘记了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