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原地,满心焦急与无奈,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可怎么办?” 这时,一个小弟凑过来,一脸得意地说:“义哥,哄哄就行了,我女朋友就是这样。” 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看向大家,问道:“那该怎么哄?”
小弟们一下子炸开了锅,七嘴八舌地出起主意来。有的说:“义哥,买束花吧,女生都喜欢花,最好是那种一大捧的红玫瑰,保准她看了心软。” 有的提议:“带她去吃好吃的,找个浪漫点的餐厅,点她最爱吃的菜,再给她买个小蛋糕,甜甜蜜蜜的,气一下就消了。” 还有人说:“给她送个小礼物,比如一条精致的项链或者手链,让她戴在身上,随时能想起你。” 甚至有个小弟说:“义哥,你写封情书吧,把心里的话都写下来,女生就吃这一套,要写得肉麻点。”
我听着这些建议,心里盘算着到底该选哪一个,怎样才能让林悦消气,重新对我展露笑颜。
我在众人的建议中犹豫再三,最终决定双管齐下。先去买了一大束鲜艳欲滴的红玫瑰,又精心挑选了一条精致的手链,那手链上的小挂坠在灯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正如我期望在林悦眼中看到的光彩。
我怀揣着忐忑的心情来到林悦的教室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才缓缓走进去。教室里的同学看到我,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但我此时满心都是即将见到林悦的紧张。
我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她有些红肿的眼睛,心里一阵刺痛。我轻轻地将花和手链递到她面前,低声说:“林悦,我错了。我不该那么冲动,看到你难过,我心里像刀割一样。这花是我对你的心意,这手链……我希望它能代替我陪着你,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林悦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还有一些我读不懂的情绪。她没有立刻伸手接过礼物,而是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以为这样就能弥补你做的事吗?”
我顿时有些慌了神,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像个犯错的孩子。我张了张嘴,想要再次解释,却又觉得任何言语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就在这时,上课铃响了起来,林悦看了我一眼,说:“你先回去吧,我要上课了。”
我无奈地转身离开教室,心里满是失落和不安。我不知道林悦到底会不会原谅我,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她能看到我的真心,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走着走着,我眼角余光瞥见了那个在走廊打架的瘦子。他一见到我,眼神闪躲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恨。这副模样瞬间点燃了我心头的怒火,我破口大骂:“看你妈啊!” 紧接着,像一头发狂的公牛般冲了上去,对着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每一拳都带着未消的戾气,每一脚都踢向他最脆弱的部位。他起初还试图用手护住要害,嘴里求饶着:“义哥,我错了,放过我吧!” 但我的愤怒已经让我失去了理智,根本停不下来。周围的同学吓得四散而逃,只留下他在角落里蜷缩着,发出痛苦的呻吟。
打完后,我仍不解气,恶狠狠地朝他啐了一口:“妈逼的,呸!”看着他那狼狈的样子,我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但一想到林悦对我的失望,新仇旧恨又涌上心头,我再次抬脚踢了他一下,“以后给我老实点,别让我再看见你这副德行,否则有你好受的!”说完,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他在原地瑟瑟发抖,周围一片狼藉,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风暴。
我带着满心的烦躁与郁闷回到班里,一屁股坐到座位上,把书包狠狠地甩到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周围的同学都被吓了一跳,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但没人敢说什么。我全然不顾这些,直接趴在桌上,用手臂挡住脸,试图隔绝这令我心烦意乱的世界,在这小小的一方黑暗中逃避现实,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就在我昏昏欲睡之时,教室后门突然被人猛地推开。我警觉地抬起头,还没等看清来人是谁,头部便遭到了一记重击。一阵剧痛瞬间袭来,眼前发黑,我下意识地抬手去挡,身体也跟着摇晃起来。等我勉强稳住身形,定睛一看,竟是那个在走廊被我打的壮实家伙。他满脸怒容,手中紧握着一根粗粗的木棍,显然是来报复我的。我心中一紧,知道这下麻烦大了,但此刻已没有时间思考太多,只能强忍着头部的剧痛,准备应对他的下一轮攻击。
我脑袋“嗡”地一响,剧痛之下,本能驱使我侧身一躲。那家伙气势汹汹,挥舞木棍又狠狠砸下,擦着我的肩膀落空,撞在课桌上,木屑飞溅。我趁机起身,一脚踢翻椅子阻挡他,同时大喊:“兄弟们,帮忙!”
见我被攻击,几个忠心的小弟立刻冲了上去,瞬间将那家伙团团围住。我也抄起一把椅子,高高举起,朝着那家伙疯狂地冲了过去,嘴里不停地叫骂着:“艹你妈的!艹你妈的!”此时的我双眼通红,心中的愤怒如火山喷发般不可遏制,只想让他为这次的偷袭付出惨痛的代价。椅子带着呼呼风声朝着他砸去,每一下都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整个教室一片混乱,桌椅碰撞声和叫骂声交织在一起。
随着我最后一次用力挥下椅子,“啊!”的一声惨叫划破教室的喧嚣。只见那人头上鲜血直流,顺着脸颊淌下,很快染红了他的衣服领口。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身体摇晃了几下后,终于支撑不住,“扑通”一声瘫倒在地。教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被这血腥的一幕惊呆了,小弟们也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愣愣地看着地上的人。我喘着粗气,手中的椅子因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竟涌起一丝慌乱,但很快,那丝慌乱就被愤怒和所谓的“兄弟义气”掩盖了过去。
短暂的愣神后,我回过神来,几步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像拖死狗一样拽着他往楼下走。他的身体绵软无力,脚步踉跄地被我拖着前行,一路上在楼梯上磕磕绊绊,留下一道道血迹。
我全然不顾旁人惊恐的目光,嘴里嘟囔着:“妈的,别死在这儿。”径直将他拖到了学校的医务室。一进医务室,我冲着校医大喊:“快救他!”校医被眼前的场景吓得脸色惨白,但还是哆哆嗦嗦地赶紧过来处理伤口,我站在一旁,双手沾满鲜血,心乱如麻地等着,心中既有对后果的担忧,也有对这混乱局面的不知所措。
一节课时间匆匆过去,医务室里弥漫着消毒水刺鼻气味。受伤那家伙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如纸,但好在校医长舒口气:“没大事,伤口处理好了,休息调养就行。”学校向来不敢多管这些事,怕惹麻烦上身。我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却又担心后续,这次冲突不知会引发怎样连锁反应,我望着病床上的他,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确定那家伙没啥大碍后,我拍拍身上的灰尘,决定先不管他。满脑子又都是林悦的身影,我深知得赶紧去哄她,不然关系怕是要彻底僵了。
我马不停蹄赶到林悦教室外,等她下课出来。看到她的瞬间,我赶忙迎上去,满脸堆笑,“林悦,我知道错啦,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林悦就像没听见我说话,眼神冷冷地掠过我,径直往前走。我赶忙小步跟上,像个跟班似的在她身旁喋喋不休:“林悦,我真知道错了,以后我肯定改,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她却充耳不闻,脚步丝毫未停,那冷漠的态度像一盆冷水,把我满心的期待浇灭了大半,但我仍不死心,继续亦步亦趋地跟着她,试图用诚意打动她。
眼见着林悦对我不理不睬,我心里着急,又提高了声调说道:“林悦,你看我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那家蛋糕,就放在教室里,你要是不喜欢我给你买别的,只要你开口。”
林悦还是没有任何回应,仿佛我在她身边就是一团空气。我有些懊恼,脚步也变得沉重起来,但还是紧紧跟着她。路过操场时,看到有几个同学在打篮球,我灵机一动,大声说道:“林悦,还记得那次我们一起在操场看篮球赛吗?你说你喜欢看他们在球场上奔跑的样子,觉得充满了活力,我当时就想着,以后也要多陪你做你喜欢的事。”
然而,林悦依旧面无表情地走着,我的心不断下沉。我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让她如此伤心失望,以至于现在我说什么她都不愿意再相信。
林悦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决绝和疲惫。她冷冷地开口说道:“你反省反省个几天再来找我,这段时间别来烦我,我想静静。”
我刚要开口辩解,却见她已经快步走远。我呆立在原地,满心的无奈和苦涩。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熬啊?这几天对我来说,简直比任何惩罚都难受。但为了能让林悦回心转意,我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努力变成她喜欢的样子。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班里,同学们的喧闹声此刻在我耳中仿佛隔了一层膜,模糊而遥远。我无精打采地走到自己的座位前,“扑通”一声坐下,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我将头无力地趴在课桌上,双臂环绕,试图为自己营造出一个小小的、封闭的空间。眼睛无神地盯着桌面的某一处划痕,思绪却早已飘远。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林悦那冷漠的眼神和决绝的话语,心中像被无数根针扎着,疼痛而又酸涩。我开始细细回想自己的种种行为,从走廊上的冲动打架,到对林悦的忽视和伤害,每一个画面都如同一把利刃,割扯着我的心。
窗外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教室里,光影摇曳,可我却觉得内心一片灰暗。周围同学的讨论声、欢笑声此起彼伏,而我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我闭上眼睛,试图屏蔽掉这一切干扰,可那些杂乱的思绪却如潮水般涌来,将我淹没。不知不觉中,疲惫感渐渐袭来,我的呼吸也变得均匀而沉重,就这样在懊悔与自责中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下午放学的铃声在校园里回荡,同学们三两成群地走出校门,有说有笑。我却独自一人,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停放摩托车的地方。
跨上摩托车,我用力发动引擎,摩托车发出低沉的轰鸣声,像是我此刻压抑的心情写照。一路上,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却吹不散我心中的烦闷。街边的路灯渐次亮起,昏黄的灯光洒在路面上,拉出我孤独的身影。
回到家附近,我把摩托车藏在那个隐蔽的角落,确认不会被人发现后,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家走。掏出钥匙打开家门,屋内一片安静,妈妈还没回来。我扔下书包,整个人瘫倒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呆,脑海中不断盘旋着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我那老旧的诺基亚突然在口袋里震动起来,尖锐的铃声打破了屋内的寂静。我掏出手机一看,是二哥打来的。接通电话,二哥那洪亮的声音传来:“三弟,来我家吃饭啊,大哥江海山也在!”
听到大哥的名字,我瞬间来了精神。我连忙起身,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服,再次出门骑上摩托车。夜晚的风更加凛冽,吹在脸上生疼,但我的心里却因为即将见到大哥和二哥而涌起一丝暖意。
按照二哥说的地址,我一路风驰电掣。街边的店铺招牌闪烁着五彩的灯光,行人匆匆而过,而我满心都是快点赶到二哥家。终于,我在一栋略显陈旧但却温馨的居民楼前停下,锁好摩托车,深吸一口气,快步走进楼道,向着二哥家走去,不知道等待我的会是什么样的场景和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