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商司若这么点事都解决不了,那他就不是洛商司了。
对于这件事,祁正右是一点都不担心。
反而是……
想到沈贝儿之前那呆呆的失了魂的模样,祁正右面色瞬间就沉了下去,严厉说:“以后离何文俊那小子远点!”
正是年轻人血气方刚的时候,做什么事都不会太考虑后果。
何文俊现在情绪精神各方面都很不好,沈贝儿不能靠近他。
不然若出什么事……
祁正右没再想下去。
不能想,也不可能!
“从今天,不对,从现在开始,你不准再靠近何文俊,知道吗!”
祁正右严厉出声,面上看不到一点的嬉皮笑脸。
沈贝儿倒是不觉得何文俊会对她做什么,反而知道何文俊是何家领养的孩子后心疼起来。
觉得何文俊很可怜。
“祁哥哥,你没看到小俊表弟那痛苦的样子,我觉得他是真的喜欢嫂子。”
“但是他和嫂子是不可能的,虽然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但他姓何,他姓何就和嫂子不可能。”
“而且嫂子也不可能喜欢小俊表弟,嫂子只把小俊表弟当弟弟。”
“这种爱而不得,知道改变不了又控制不了爱对方,那种心情……真的很难受。”
沈贝儿说着,脸蛋上露出真真实实的心疼,难受。
感同身受。
因为,她也爱而不得。
她喜欢祁哥哥,很多年。
但祁哥哥不喜欢她。
他们是世交,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他们从小就认识。
但祁哥哥就是不喜欢她,每次她看着祁哥哥身边各种女人,她就很难受,心如刀绞。
她很理解小俊表弟现在的心情。
真的很痛苦。
祁正右在跟沈贝儿说远离何文俊,沈贝儿反倒心疼起何文俊来,这让祁正右是气不打一处来。
“沈贝儿,你给我清醒点,何文俊现在很偏激,你要靠近他,说什么刺激他的话,他搞不好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
“到时候要……要伤到了你,你别来找我哭!”
说着祁正右便气,什么爱而不得,什么控制不了,什么难受,她都不知道自己刚刚有多危险。
如果刚刚何文俊做出什么来,他怎么跟她爸妈交代?
她不担心担心自己,反倒担心起别人来了!
沈贝儿听着祁正右这全不理解她的话,心里沉闷闷的。
“祁哥哥,我不想跟你说话了。”
说完,转身走了。
祁正右:“……”
祁正右瞪大眼,看着这一瞬就生气离开的人,指着沈贝儿,想说什么却气的说不出来了。
常宁虽坐在椅子里,没有给何文俊打电话,但她不时的看时间,不时看沈贝儿和祁正右离开的方向。
她心里始终是担心的。
担心贝儿,担心小俊。
随着时间过去,夜愈发的深,常宁再次看时间,看沈贝儿那边。
而这一看,便看见沈贝儿沉着脸,不开心的快步过来。
见沈贝儿这模样,常宁心里一紧,拿下手机朝沈贝儿去。
洛商司坐在常宁身旁,常宁未出声,他亦未言语。
此刻,随着常宁朝沈贝儿去,他起身,跟着过去。
而他视线,落在远处走出来的祁正右身上。
“贝儿。”
来到沈贝儿身前,常宁握住她的手,温声。
听见常宁的声音,沈贝儿眼睛一红,立刻就抱住常宁,脸埋进常宁怀里:“嫂子……”
声音里染了哭音,很委屈。
常宁眉头皱了起来,眼中的担忧更甚。
手轻拍沈贝儿的背,柔声:“不要哭,今日是好日子,我们不哭。”
听见常宁的话,沈贝儿要落下的眼泪瞬间就憋了回去,立刻在她怀里摇头:“不哭,贝儿没有要哭,贝儿只是……”
“只是想抱一下嫂子。”
说着,沈贝儿更紧的抱住常宁,脸深深的埋进常宁怀里。
常宁唇瓣动,想问沈贝儿出了什么事。
但感受到腰间的力量,要说的话吞了回去,柔声:“好。”
她未再说,手轻柔的落在沈贝儿背上,一下一下。
跟哄孩子一般。
祁正右看着沈贝儿离开,觉得不行,再气也得说。
不然沈贝儿真出了什么事他交代不了。
所以,极快的祁正右跟着出来。
却见沈贝儿一下就委屈的抱住常宁,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这把他弄的,反倒是他的不是了。
快速过来,祁正右去拉沈贝儿,生气的说:“沈贝儿,我告诉你,你别给我……”
“过来。”
低沉的嗓音,祁正右瞬间就哑了。
看向这朝另一边走去的人。
洛商司来到常宁身侧,随着祁正右出声,离开了。
但那低沉的两个字是他说的。
不是对常宁,不是对沈贝儿,是对祁正右。
祁正右听出了这两个字的威慑力,看埋在常宁怀里的后脑勺,再看走远的洛商司,嘴巴是动了又动,对常宁说:“嫂子,你看着下她,让她在我回来前哪里都不准去。”
“我和商哥说会话就过来。”
常宁看见了祁正右,那一脸的生气,显然,两人闹矛盾了。
此刻,祁正右这般说,她说:“去吧。”
听见常宁答应了祁正右这才离开,快跑跟上洛商司。
常宁看着两人走远,直至两人身影引入隐蔽处,她这才收回视线,看怀里把她抱的更紧的人,手上的轻拍更柔了。
“商哥,我跟你说,你一会好好劝劝贝儿,我劝不动。”
“这丫头现在越大就越叛逆了。”
“你知道吗?她看何文俊情绪不对,还主动去安慰人家,还说什么人难受,爱而不得,控制不了。她才认识何文俊几天?她就知道人难受了?”
“我难受的时候怎么不见她关心关心?”
“她现在就是脑子混乱,理不清了。”
“分不清好坏,不知道危险,越来越不听话了。”
“她现在跟我唱反调,不听我的话,但她听你的。”
“你一会好好劝她,你说她准听!”
随着祁正右追上洛商司便极快说,一句句不停歇的。
洛商司听着身后这满满气愤的话,脚步未停,亦未出声,直至他们远离晚宴,来到一颗梧桐树下。
脚步停下,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