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主简直要被霍弈寒给气笑了,他瞪大双眼,怒不可遏地吼道:“我对顾颜汐做什么了?!你倒是先问问那个女人对我做了什么好事!”说罢,他扬起手中的鞭子,再次狠狠地抽打在霍弈寒的身上。
每一鞭落下,都带起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霍弈寒疼得浑身肌肉紧绷到了极点,仿佛每一寸肌肤都在燃烧、撕裂。
他紧咬牙关,将嘴唇咬得鲜血淋漓,然而却始终不肯发出一丝声音,哪怕只是痛苦的呻吟。
霍弈寒越是如此倔强不屈,恶主心中的怒火就烧得愈发旺盛。他双目猩红如血,如同一只发狂的野兽般咆哮着,手中的鞭子挥舞得越来越快,雨点般落在霍弈寒伤痕累累的身躯上。
“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给老子叫出声来!马上向老子求饶!听见没有!”恶主声嘶力竭地怒吼着,额头上青筋暴起,面目狰狞可怖。
此刻的霍弈寒,已然被恶主折磨得体无完肤,全身上下几乎找不到一块完好无损的皮肤。他整个人宛如一个从血池中捞出来的血人,令人不忍直视。
但即便遭受着这般非人的痛楚,霍弈寒依然紧紧地攥着拳头,用最后的力气支撑着自己的意识。
就在这极度的疼痛之中,霍弈寒竟然缓缓地放松了身体,甚至还微微勾起了嘴角,露出一抹轻蔑而又坚定的笑,他气若游丝地喃喃自语道:“你……做梦!”
其实,恶主自身也好不到哪里去,毒素的蔓延和长时间的施暴已经令他精疲力竭,手臂酸痛不已,每一次挥动鞭子都会牵扯到伤口,带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但只要一想到霍弈寒那副宁死不屈的模样,他便强忍着剧痛,继续疯狂地折磨着对方,誓要让霍弈寒屈服于自己脚下。
心理扭曲的恶主此刻已然陷入了癫狂状态,完全丧失了理智,他的脸上挂着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阴笑,每一丝肌肉都因这诡异的笑容而扭曲变形。
他脚步沉重且艰难地挪动着,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一般,缓缓地朝着霍弈寒逼近,那阴森可怖的目光如毒蛇般扫过霍弈寒的身躯,最终定格在了对方的胃部。
此时的恶主早已精疲力竭,连挥舞手中鞭子抽打霍弈寒的力气都已消耗殆尽。然而,这并不能阻止他继续折磨眼前之人的决心。
既然无法再使用鞭子,那么便要另寻他法来施加苦痛......
霍弈寒敏锐地觉察到了恶主那不怀好意的目光,心中不由得一沉但他深知绝不能在对方面前示弱,于是强作镇定,面色如常,目光毫不退缩地与恶主对视着,没有流露出丝毫畏惧或逃避之意。
这一举动显然激怒了本就情绪失控的恶主,只见他慢慢地抬起那双颤抖不已的手,用尽全身仅存的力量,狠狠地按压向霍弈寒那正因痉挛而抽痛不止的胃部。
刹那间,一股钻心刺骨的剧痛袭来,霍弈寒下意识地皱起眉头,紧紧闭上双眼,双唇紧闭成一条线,尽管疼痛几近令他昏厥过去,可他依旧咬紧牙关,愣是未发出半点呻吟之声。
见此情形,恶主的脸色愈发阴沉难看,咬牙切齿地道:“哼,还挺能忍……”说罢,他稍稍向后退了一小步,接着恶狠狠地道:“不过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来人啊!速速将酒与那辣椒水呈上来!”恶主满脸狰狞地盯着眼前的霍弈寒,其眼神犹如万年寒冰一般,冷酷至极,毫无半分温情可言。
随着这声怒喝,周遭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只见霍弈寒的瞳仁微微一缩,原本还算镇定的面庞上,难以抑制地流露出一丝极为细微、几乎不可察觉的慌乱之色。
然而,就是这么一点点稍纵即逝的情绪波动,却未能逃过那恶主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
“哈哈哈哈哈……”恶主见此情形,不禁得意地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整个空间之中,令人毛骨悚然。
他朝着身旁的两名手下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立刻动手。
其中一名手下得令之后,迅速跨步向前,伸出粗壮有力的手掌,死死地捏住了霍弈寒的脸颊,用力之大仿佛要将他的骨头捏碎一般。
与此同时,另外一名手下则端起一碗红彤彤、冒着热气的辣椒水,毫不犹豫地向着霍弈寒大张的口中灌去。
霍弈寒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沉闷的“唔”声,便感觉到一股火辣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汹涌而下。
他本能地想要挣扎反抗,怎奈身负重伤的身体早已虚弱不堪,根本无力挣脱两名身强力壮手下的束缚,只大口大口地咽下那难以下咽的辣椒水......
刚喝完一大碗辣椒水,霍弈寒便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胸口一阵翻涌,呼吸也变得急促而困难。
然而,他甚至都来不及稍稍喘息一下,另一瓶浓烈刺鼻的烈酒已经紧接着被灌入了口中……
霍弈寒那向来脆弱不堪的胃,在被强行灌入烈酒的那一刹那间,就像是被点燃了导火索一般,迅速地做出了激烈的反应。
只见他的胃部开始疯狂地痉挛起来,那种痛楚犹如千万只毒虫在啃噬着他的内脏,让他根本无法承受。
他疼得脸色煞白,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整个人不由自主地低垂着头,似乎这样就能稍微减轻一些那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的剧痛。
然而,这一切不过是徒劳罢了。
此时的他正被高高地吊挂在空中,身子无力地下垂着,就连想要稍稍蜷缩一下身体来缓解这要命的疼痛都成为了一种奢望。
更糟糕的是,由于双手也被束缚住了,霍弈寒甚至连伸手按住自己的胃部轻轻揉一下都无法做到。
这种无助和绝望感如影随形地缠绕着他,使得他在剧痛的折磨之下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阵沉闷而又痛苦的呻吟声:“呃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