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气的面色铁青。
她还想说些什么，外面已经有李延森的律师过来了。
他们两人在说些什么，周洲也没有上前去听。
刚想要离开时，楚月突然喊住了她。
“你为什么会无条件的相信李延森，难道你没有怀疑过那天的男人就是他，毕竟当时是他进了开好的那个旅馆房间，你们俩被关在同一个空间里，你怎么能确定，他看着你神志不清时不会占你的便宜？”
周洲的脚步停下，却没有转身。
她不用回头，都可以想象得到楚月的眼神是怎么样的。
但还是回答道：“因为我相信森哥，他做过的事情肯定会承认也不会瞒着我。”
在另外一边的李延森听到这话，眸底闪过一丝欣慰，却又有些难受。
也不知是该庆幸自己当时的理智，还是难受当时的摇摆。
可好像听到周洲这话以后，他那被扎的伤痕累累的心，又被治愈了大半。
周洲说，自己是她最相信的朋友。
朋友嘛？
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李延森勾了勾唇，算是默认了自己在周洲心目中的地位。
两人离开警局的时候，楚月出声喊住了李延森。
“我想和你聊几句，可以吗？”
李延森迟疑了下，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审讯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在。
楚月望着如今越发帅气的李延森，眼神里的悔恨是遮掩不住的。
她张了张嘴，才低声问：“所以当时我把地址告诉你，你去了以后，真的没有和周洲发生关系？”
她问的直白，一双眼睛也紧紧的看着李延森。
似乎迫切的想要知道对方的答案。
李延森点头，“没有，我带她去医院了。”
“是因为我，还是因为她？”
楚月着急的问：“阿森，你的心里还有我的，对不对？”
在她那充满希冀的眼神里，李延森说出来的答案，却不是她想听到的。
“自然不是因为你，我只是不希望周洲想起来以后会难过，你刚刚说的没错，我确实是喜欢周洲，甚至可以说很爱。因为很爱她，所以我不舍得让她难过，哪怕我娶不到她，也不希望用那卑劣的手段去得到她。”
“可你和她发生了关系，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和她在一起，难道这不好吗？”
“你觉得，我在乎这个？”
李延森十分失望的站起身，
“楚月，我们当初在学校里虽不算彼此特别了解，但你也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子，哪怕你有些小毛病，可你从来不是那种恶毒的女孩。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变得这样面目可憎？”
楚月呆愣住。
等李延森离开了许久，她都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刚刚他说，自己以前读书的时候很善良？
所以在他的心目中，那时候有些自私的自己，竟然还是善良的?
楚月突然想到什么，捂住了脸，又哭又笑……
站在警察局门口看着李延森出来，周洲担心的问：“森哥，她没有为难你吧？”
李延森摇头。
他拉开车门让周洲上了车，自己上了以后才回答：“她现在已经不值得我为她做任何事了。”
就连普通的同学情，都已经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