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曦和要疯了,打死也不敢承认。
“沈太傅,你脑子有病,本宫不与你计较,退下吧。”
沈致渊眼眸弥漫寒霜,“我就这般不值得你信任?你宁愿告诉周瑾瑜,也不愿意告诉我?!”
谢曦和不吭声,这话题就没法接,怎么说怎么错。
沈致渊软了嗓音,抱着她坐在自己的双膝上,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委屈巴巴道:“周瑾瑜就比我年轻点,他还有哪里比得上我?”
这醋味都可以凭空腌菜了。
谢曦和皮笑肉不笑道:“年轻人体力好。”
沈致渊磨了磨牙,“你试了?”
谢曦和翻了一个白眼,“不试怎么知道?”
沈致渊脸色沉了沉,面无表情道:“暮微,把周瑾瑜杀了。”
谢曦和瞪大眼睛,连忙道:“你疯了!周瑾瑜又没有违法,你怎么能随意杀害朝廷命官!”
沈致渊无动于衷。
“他敢碰我的女人,就该死。暮微,你在等什么!”
“是,大人。”
眼看着暮微要去执行命令了,谢曦和彻底绷不住了,像是泄气的皮球。
“假的!我骗你的,我和瑾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行了吧!”
沈致渊嘴角上扬,轻啄她的唇瓣,“曦和,你别挑战男人的占有欲,这次就算了,下次谁敢陪你演戏,我就要了他的命。”
谢曦和沉默了。
有时候她真的很想报警,当初她明明找的是光风霁月,端方雅正的君子,结果到了手,就变成了疯批狗男人。
“曦和,可以说了吗?”
“说什么?”
“谢家事后,你到底做了什么,身子骨会为什么会差到这个地步,为什么会死?”
最后一个他咬得格外重。
全身紧绷,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可是周身越来越暴躁的气息,提醒着她,他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曦和,我不想伤害你。”
“是你自己说,还是我亲自查?想知道你的身体状况,没那么困难,你若不想我将谢家翻个底朝天,最好乖乖说。”
谢曦和咬了咬牙,“你烦不烦了!我都说了,我的事不用你管!”
“沈致渊,我们之间隔了太多,我真的不想看见你,每次我看见你,我都会想起未出世的孩子,你拿谢家钓鱼的事!”
沈致渊眼底闪过痛色,可他很快稳住了,“曦和,我说过,你越赶我走,只能证明你藏的东西不敢让我知晓。”
“周安谦也挽回不了你的命吗?”
谢曦和瞳孔骤缩,幸好低垂着脑袋,没让男人看见。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周安谦是天道之子,有他在,我什么伤治不好,大不了以后所有利国利民的政策功绩都挂在我头上,再由他执行。”
“我不相信我死的了!”
闻言,沈致渊剑眉拧紧,这就是他疑惑之处。照理而言,有周安谦在,相当于免死金牌,曦和再怎么折腾,也不会有事。
可若是如此,曦和不该如此藏着掖着……
“周安谦在哪里?”
“……”谢曦和,“我让他研究烟花去了,过段时间就还给你。”
“烟花?”
“嗯,比彩虹晚霞更绚烂的东西,不过一瞬而逝,但你看过一次,就会念念不忘。”
“你见过?”
这句话又把谢曦和干沉默了,半晌才道:“董氏商行走南闯北,在外藩见过烟花,说是常用于婚礼喜庆之日。”
沈致渊不置可否,道:“我要见周安谦。”
谢曦和瞪着他,“沈致渊,人与人之间还能不能有点信任?”
沈致渊盯着她,反问道:“你说呢。”
谢曦和无语道:“你可以见他,但是不能聊天沟通,也不能带他走,这烟花我盼了两个多月了,你可别坏我好事。”
沈致渊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可以。”
“等此事结束后,我们就成亲好不好?库房里的聘礼都快发霉了,沈伯整日念叨我,我耳朵都快生茧子了。”
“曦和,我也想看看烟花有多美。”
谢曦和垂下眼睑,隐去眼底的痛色,莞尔一笑,“会让你看到烟花的~”
沈致渊听她没有回答之前的话,心头一紧,小心翼翼问道:“那我们可以放下一切,重新开始吗?”
“曦和,别骗我,你骗不了我。”
谢曦和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等谢家的仇报了,我就放下一切。”
人死了,什么都烟消云散了。
沈致渊眼眶湿润,喜极而泣,将她紧紧揽入怀中,力道极重,像是抱着失而复得的至宝。
“曦和,相信我。”
“我定会为谢家和我们的孩子报仇雪恨,我不会再重蹈覆辙,我定会护你周全,不会让你再受到一丝伤害!”
谢曦和没有回话,只是默默的抱紧了他,然后磕了一个人参丸子,便主动献上香吻。
沈致渊,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非送上门的,以后伤心欲绝,痛彻心扉可别怪我。
至于我死后,你是发疯也好,另找她人也罢,还是随我去死,都与我无关了。
我啥都不知道~
两人折腾到晚上,才意犹未尽的床上下来,去餐厅用膳。
本来沈致渊打算亲自去做饭的,可谢曦和死缠着不放,他也只能继续伺候老婆,毕竟不想被年轻人比下去。
等他们到了餐厅,便迎来几人的注目礼。
周小丫一脸的郁闷,亲哥被送下山的时候,她就知道完蛋了,又没斗赢,不过还在意料之中,倒也没多失落。
笑着招呼:“珠珠,快来,就等你们了~”
谢云裳一言难尽,尤其是看到谢曦和脖子上红艳艳的吻痕时,简直不想说话了。
真不用如此宣示主权。
董阳陵和贺文卿对视一眼,两人挤眉弄眼,用眼神无障碍交流。
又换了一个?
你傻啊,至始至终都是这一个好吧,之前都是演戏啊!莽夫!
娘炮儿!
……
其中最为不自在的人便是姜清衍了,尴尬的站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
本来他们和好,她也算功臣,可奈何她干的那些事,实在不好上前惹人嫌。
沈致渊蹙眉,嫌弃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姜清衍。
师兄,过河拆桥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