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慕娘靠吸食男人修炼了数千年,功力非同一般。”
“若是不小心被她发现,第一时间逃命要紧。”
“她要守着那楼,不会追太远,”
“但绝不可久留,她吃人,可是不吐骨头的。”
梦婆临走前叮嘱道。
“明白,多谢提醒。”
墨离竟先于阿翁回答。
阿翁微觉奇怪,他今日怎么这么有礼貌,
平时对人都是一副爱搭不理的高冷模样,
稍不如他意,还会不留情面地呛人家,
搞的自己有时候还得帮他圆场。
但当着梦婆的面又不好问,只得说道:
“那我们先走了,谢谢你啊,梦婆。”
“跟我还客气,以后没事就别来我这了啊。”
“尤其是有了身孕之后,尽量不要再来这些地方了。”
梦婆语气柔和。
阿翁赶紧“嗯”了一声,然后拉着墨离走掉了。
路上,阿翁好奇地问墨离:
“你今天怎么对梦婆态度那么好?”
“有吗?我平时不都这样吗?”
墨离若无其事地回道。
“哪有?平时你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话都不多说一句。”
阿翁还不了解他。
“她不是你朋友嘛,当然要态度好一点。”
墨离微微笑着说道。
“莺莺也是我朋友,你也是冷冷的。”
阿翁盯着墨离道。
“我对娘子以外的女人没热情。”
墨离淡淡道。
阿翁白了他一眼,正欲再说什么,墨离忽然说道:
“你觉得怎么样?阿翁,冷不冷?”
阿翁微一愣,摇摇头,道:
“还好,没有我想的那么冷,你摸我手。”
墨离唇角弯弯,当即伸出双手将阿翁的手护在掌中,
柔声说道:
“确实还好,不过还是有点凉。”
“要不要吃一颗那道士给的药?”
“不用了吧,我不想老吃那些丹药什么的。”
“再说,道长不是也说那丹药不能多吃嘛。”
阿翁说道。
“也好,那我暖着你。”
墨离继续搂着阿翁,阿翁也没拒绝。
他的身体确实很暖和,在冥界尤其明显,
她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找到柳无眉,不想自己身体先垮掉。
走了不多会,他们就到了献水河,
河上自然是没桥的,且过了河还要再走十里,
阿翁肯定是走不了那么远的,
墨离就直接抱着阿翁掠过河面,往来凤城而去。
他身法很快,刚过申时便已到达那里。
那楼建在一片沙地上,周围有些矮丛荆棘,
虽只有四层高,但却异常高大宏伟,
外墙都贴着金箔,在三坤城白光的映射下更显金碧辉煌,
每层檐角高高翘起,角上悬挂着红纱栀子灯,
只是那灯里的火却是紫色的,隐隐闪烁,
木格窗棂处不时有纱幔飘出,让整栋建筑呈现出另类的轻盈感。
一楼入口处没有设任何门或者帘子,就那样敞开着随便人出入,
内里有几个人在忙碌,表情木然,
且不住往复来回,不知在搞什么鬼,
不时有男子进去找围桌后面的人,那人盯着来人仔细记录一番,
然后给个牌子,那些男子便欢天喜地走了,
也有些拿不到牌子的,自然是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
等到戊时,一道魅影忽地从三楼飘然而出,
两人还未看清,便已消失在远处。
墨离心中暗惊,此人果然厉害,
功力不在自己之下,一会一定要护好阿翁。
等慕娘彻底不见踪影,墨离立即抱着阿翁飞身进去她刚才出来的房间,
那房间倒是格外整洁雅致,只布局有些奇怪,
房间内没有床,只有一张硕大无比的榻,
榻上铺着一整块鲜红的丝绸,四角都垂到了地上,
将那榻牢牢遮盖起来,格外扎眼。
屋内除了那榻,无桌无凳,
沿着墙角一圈摆放着胭脂盒一样的东西,
西边窗户下有一只竹柜。
阿翁正欲打开柜子,墨离拦住她先检查了一番,
然后才打开竹柜,里面三层,
下面两层都是女人的衣物,最上面那层赫然躺着那本账册,
旁边还放着一只竹蜻蜓,是民间逗弄小孩的玩件,
编的有些粗糙,感觉时间也挺久了,
竹子都有些发黄。
阿翁虽好奇这位美艳绝伦的慕娘为何会留着这小孩的东西,
但时间紧迫,找柳无眉要紧,
当即也无暇多想,赶紧拿出账册看了起来,
那上面密密麻麻记着来凤城所有人的信息,
等阿翁看完,却没有找到柳无眉的任何消息。
阿翁心中一惊,脸色有些沉重。
“怎么了?阿翁,是没有吗?”
墨离问道。
“我再找一遍,也许是看漏了。”
阿翁有些不太确定,她一向心细。
“好,你再看看,还有时间。”
墨离知道时间不太多了,虽心中着急,但面上也不敢催促阿翁。
阿翁仔仔细细又看了一遍,确定里面没有柳无眉的任何消息,
她拿着账册有些失落,心道:
梦婆的话绝不会错,为何这上面没有柳大哥的记录呢?
难道只能去问那慕娘了吗?
正凝神沉思间,墨离忽然道:
“快走,阿翁。”
阿翁忙将账册原样放回竹柜,
墨离抱着她正欲离开,已然来不及了,
四周窗户砰然关上,慕娘银铃般的声音蓦地由远及近,
时间极快:
“今日是你啊,走吧。”
墨离眼望屋内无处躲藏,一掌掀起那榻,
抱着阿翁顺势躺了进去。
一切刚刚落定,房门就被推开,
屋内传来一男一女的脚步声,
女的轻柔,男的略有滞重,
刚关上房门,就听那男的迫不及待的声音响了起来:
“慕娘,想死我了,终于排到我了。”
“今日……今日我就要同你大战三百回合,不死不休!”
听到如此话语,阿翁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子,
尤其她整个人现在身在墨离怀中。
刚才躲进榻底时,墨离怕地上凉,
于是将阿翁贴身紧紧搂在臂弯里,
此时两人的距离无比亲密,姿势也无比暧昧,
而榻的上面,慕娘正在和那男人行欢好之事:
“急什么,一晚上呢……”
话音未落,阿翁就听见衣帛撕裂的声音,
“我……我忍不住了。”
接着传来慕娘调笑的声音:
“你们这些男的就是猴急,惯只会顾着自己快活。”
“都这么喜欢撕衣服的吗?今日我就要好好教教你如何让女人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