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明显心理素质欠佳,本就娇小柔弱的身躯此刻颤抖得仿若狂风中的柳絮,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脸颊两侧,几缕发丝被冷汗浸湿,黏在苍白如纸的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尽管害怕得双腿发软,膝盖好似随时都会弯折,几乎站立不稳,可她咬着下唇,直至渗出血丝,说出口的话却异常决然,“我没什么好招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声音虽带着颤抖,却透着一股倔强,仿若在绝境中仍坚守着最后一丝底线。
玄墨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仿若被挑衅的猎豹,“你负责广储司的采买,能够接触到外人,而内务府这些年来,问题频出,知道你为何会被查吗?”
他顿了顿,目光紧紧锁住白雪,似要将她看穿,“还记得几年前皇上龙袍里被藏了针,差点刺伤皇上,也是你们内务府出的事情。
你们内务府这些年来就没消停过,原来是有这么多乱党在,我若是没掌握十足的证据,断然不会将你带来这里。
所以你自己还是识相一点,别叫我动大刑,别说你个弱女子,就算是个成年男子,也没有多少人能扛得住。”
白雪低垂着头,紧咬下唇,不敢直视玄墨的目光,双手不自觉地揪紧衣角,仿若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身子抖得愈发厉害。
她心中清楚,自己此刻陷入了巨大的危机,仿若深陷泥沼,越挣扎陷得越深,可又实在不知该如何应对。
只能在恐惧中沉默不语,任由冷汗浸湿后背,那微弱的烛火映照着她楚楚可怜却又倔强的模样,仿若一幅凄美而绝望的画卷。
玄墨目光如炬,仿若能穿透表象直窥本质,已然敏锐地看出白雪绝非专业的细作。
瞧她此刻惊慌失措的模样,双眼圆睁,满是恐惧与无助,慌乱地躲避着玄墨的直视,全然没有久经训练该有的沉稳与狡黠。
如此种种,让玄墨笃定,她大概率只是被人利用,沦为了这场暗流涌动的宫廷阴谋中的一枚可怜棋子,被无情地推向风口浪尖,生死悬于一线。
而那在幕后操纵一切的黑手,必定隐匿在广储司那六名掌管关键事务的人物之中。
当下,线索繁杂如乱麻,线头千丝万缕,玄墨纵有超凡的智谋,暂时也没办法精准锁定究竟是哪双手在幕后操控这一切,仿若置身迷雾之中,虽能感知危险临近,却难辨敌踪。
倘若能撬开白雪的嘴,让她如实招供,那无疑会像在荆棘丛中辟出一条捷径,省下诸多排查的艰辛时日。
况且,白雪被抓一事,消息仿若长了翅膀,想必广储司的人已然得到了风声。
玄墨行事向来滴水不漏,早在之前就已暗中精心部署,命心腹之人死死监视广储司的一举一动,绝不放过任何可能透露真相的蛛丝马迹。
只是,那屠龙帮的人仿若鬼魅穿梭于暗夜,来无影去无踪,他们手段层出不穷,让人防不胜防。
所以,当务之急,是要尽快从白雪口中撬出这份至关重要的口供,仿若与时间赛跑,迟一步,真相或许就会永远沉沦于黑暗。
玄墨微微倾身向前,动作优雅却又暗藏威慑,好似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目光仿若实质化的钢针,直直刺向白雪的眼眸深处。
试图从她眼中找到一丝破绽,声音低沉醇厚,仿若古钟鸣响,却又裹挟着来自九幽地狱的寒意 “你又何必一个人扛呢?广储司负责采办,究竟是哪位郎中和你相互勾结。
你只要说出他的人的名字,我便可以给你留个全尸,这是我能给你最大的承诺。
不然的话,你就算是死,恐怕都不会留下全尸。”
白雪闻言,娇躯猛地一颤,仿若被一道凌厉的闪电击中,嘴唇微微抖动,几次三番欲言又止。
她贝齿紧咬下唇,直至渗出血丝,仿若那殷红的血能给予她勇气,内心仿若有两个小人在激烈争斗,一个呼喊着保命要紧,一个坚守着心底的秘密。
玄墨将她的细微反应尽收眼底,心中清楚,看来不动点真格的,这丫头是不会松口了,“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既然你不想要的话,那就只能动刑了,来人?”
玄墨眼神一冷,仿若寒冬腊月湖面瞬间结冰,声音仿若重锤敲响丧钟,在这寂静的审讯室里回荡,震得人心头发颤。
话音刚落,两名暗卫仿若鬼魅般现身,一左一右将白雪架在那阴森恐怖的刑具之上。
刑具由精铁打造,冰冷刺骨,其上的斑驳锈迹仿若岁月留下的血痕,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气息。
玄墨之前仔细研读过白雪的资料,知晓她无父无母,孤身一人漂泊于世。
这般身世背景的人,看似没有明显的弱点可供拿捏,加之她此刻惊恐万分,却依旧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肯招。
玄墨心中暗自揣测:她如此执拗,定是要保护某个与她关系亲密之人。
既无家人可牵挂,那便极有可能是情人。
暗卫奉命对白雪动刑,皮鞭在空中呼啸而过,发出尖锐的声响,仿若恶鬼的嘶吼,重重地抽打在她瘦弱的身躯上,一下又一下,足足打了数十鞭子。
每一鞭落下,白雪的衣衫便裂开一道口子,露出底下淤青红肿的肌肤,鲜血丝丝缕缕地渗出,洇红了一小片衣料。
玄墨不经意间,瞥见了这白雪胸前几处若隐若现欢爱后的痕迹。
再结合此刻她那宁死不屈不肯招供的模样,玄墨心中越发笃定自己的推断:这宫女倒是用情至深。
既然如此,那这一点倒是可以被巧妙地利用一番,化为撬开她嘴的锐利武器。
玄墨随即站起身来,动作优雅且从容,仿若一位从容布局、掌控全局的绝世棋手。
他负手踱步,每一步都沉稳有力,锦袍衣角轻轻摆动,带起一丝细微的风声。
狭长的双眸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仿若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短暂却夺目,片刻后,薄唇轻启,冷冷说道:“行了,既然不肯招,那就算了,那就赏给兄弟们玩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