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李助出使
毕竟能够如此果断且巧妙地拿下应州之地,又成功抵御晋国兵马,这样的人必然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和长远的眼光,绝非什么傻瓜蠢蛋之徒。
若是自立为王,在这各方势力纷争不断的乱世,无疑是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成为众矢之的,以井彦展现出的智慧,定然不会做出这般短视的决定。
在井彦出现后,局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井彦刚崭露头角时,面对应州城内残余的辽国兵马,没有丝毫的犹豫与手软。
他深知,这些辽国残兵就如同隐藏在暗处的毒瘤,随时可能再次爆发,危及他在应州的根基。
于是,在一个月色如霜的夜晚,井彦点齐了自己的人手,马蹄声碎,利刃在月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
战斗打响,喊杀声震破夜空,井彦一马当先,手中大斧挥舞,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穿梭在敌阵之中。
其眼神中透着决绝与狠厉,每一次挥斧,都带着必杀的气势,刀光过处,辽国士兵的鲜血飞溅,惨叫连连。
那一夜,应州城的街巷被鲜血染红,辽国残余兵马被他斩尽杀绝,一个不留,应州城也在这血腥的战斗后,暂时迎来了片刻的安宁。
然而,平静并未持续太久,晋国兵马便闻风而来,妄图趁乱夺取应州。
井彦站在应州城的城墙上,望着城外如潮水般涌来的晋国军队,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
他身披黑色披风,猎猎作响,亲自指挥着城防。
士兵们在他的号令下,有条不紊地行动着,箭矢如同密集的雨点射向城下的晋军,滚木礌石从城墙上呼啸而下,砸得晋军阵脚大乱。
晋军一次次发起冲锋,又一次次被打退,应州城在井彦的坚守下,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让晋国兵马望城兴叹,只能无奈地在城外扎营,寻找着破城的机会。
最后,无奈之下只能败退而走。
史文恭想到这里,不禁轻轻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忖度,倘若井彦真有自立为王的打算,那无疑是自寻死路。
如今梁国和晋国两方势力对他虎视眈眈,再加上与辽国的血海深仇,应州就像一座被狂风暴雨包围的孤岛。
在这三方的巨大压力之下,井彦若贸然称王,那简直就是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各方势力定会群起而攻之,他又怎么可能在应州安稳立足,这无疑是一条自取灭亡的道路。
接着,史文恭又想到井彦心向大宋的可能性,他微微皱眉,轻轻叹了口气。
从情报中得知,井彦自幼便在应州长大。
应州,作为燕云十六州之一,长期处于辽国的残暴统治之下。
辽国统治者视这里的百姓如猪狗,繁重的赋税、残酷的劳役,让燕云十六州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起来,百姓们对大宋大多心存怨恨。
当年石敬瑭割让燕云十六州,致使这片土地与中原分离,多年来,大宋却一直未能将其收复,在百姓们心中,仿佛被大宋抛弃了一般。
他们在辽国的铁蹄下苦苦挣扎,却看不到大宋的援手。
与对大宋的态度截然不同,燕云十六州的百姓对史文恭的梁国充满了敬仰与感激。
自从史文恭率领梁国军队,以雷霆之势接连打败辽国兵马,更是在一场关键战役中,大破辽国二十万大军之后,他的名字便如同一颗璀璨的星辰,在燕云十六州的大地上闪耀。
百姓们口口相传,将他的英勇事迹渲染得神乎其神。
在许多百姓心中,史文恭就是他们的救星,是神明一般的存在。
有些村子里,百姓们自发地将史文恭的名字刻在牌位上,供奉在家中最显眼的位置,每日清晨和傍晚,都会虔诚地焚香祭拜,祈求他的庇佑,希望他能继续守护这片土地,给他们带来和平与安宁。
史文恭想到这些,心中已然有了判断,井彦心向大梁的几率着实不小。
想到此处,他当机立断,同意了李助提出的招降之策。
然而,当考虑到出使之人选时,他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这可是关乎能否顺利拿下应州的关键任务,人选必须慎之又慎,稍有差池,便可能引发战争,这并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就在史文恭眉头紧锁,陷入沉思之时,李助神色恭敬而又坚定地进言:
“主公,此计由臣所出,那么理应由臣前去执行。
臣恳请主公下令,让臣亲自前往应县,招降井彦。”
李助抬起头,目光与史文恭对视,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心和自信。
史文恭看着眼前的李助,心中十分担忧他的安危。
李助虽足智多谋,且自身拥有异能,曾以那神秘莫测的异术金剑法,轻而易举地打败了玉麒麟卢俊义。
但此次前往应县,毕竟是深入虎穴,危险重重,稍有不慎,便可能命丧黄泉。
史文恭思量再三,此事确实唯有李助前去,凭借他的智谋和口才,才有可能说服井彦归降。
经过一番权衡,他决定派出扫地龙火万城与擎天铜柱王良二人,随同李助一同前往应县。
有他们二人随行保护,史文恭心中稍感安慰。
他相信,李助带着这两位得力助手,定能不辱使命,顺利将井彦招降,为梁国增添一股强大的力量,助力大梁在这乱世中成就霸业 。
晨光熹微,柔和的光线洒落在大梁军营,唤醒了这片忙碌的营地。
李助、火万城与王良齐聚在营帐中,神情专注。
李助身着一袭素色长袍,衣角随风轻摆,正小心翼翼地将几卷密封的文书收入行囊,这些文书承载着史文恭对井彦的诚挚期望与招降密策。
火万城站在一旁,身材魁梧壮硕,宛如一座巍峨小山。
用力地将方天画戟插入特制的马鞍挂钩上,发出“哐当”一声闷响,随后又重重地拍了拍腰间装满箭矢的皮囊,检查是否牢固。
王良则沉默寡言,他那宽厚粗糙的大手紧握着一杆方天画戟,缓缓擦拭,戟身反射出森冷寒光,映照着他坚毅的面庞。
三人简单收拾完毕,步出营帐。
营地外,三匹矫健的快马早已等候多时。
这些骏马浑身皮毛油亮顺滑,在晨光下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四蹄刨地,发出阵阵焦躁的嘶鸣,似乎迫不及待要踏上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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