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狱警都没逮着?这山里的野老鼠也太吓人了吧,还好寝室没有!”
听着狱友们谈话的内容,戚睿脑子一下子就转过来了!连他的眼神都变得清醒,问道:“能再重复一遍你刚才说的吗?”
“啥?我说山里的野老鼠太吓人了,还好寝室里没有。”
戚睿:“不是,“他看向另一个人,又说:“你刚才说的最后一句。”
“我说狱警没抓着,给那窝老鼠逃出去了。“
逃出去……对!梦里出现的三个字就是这个!这下想起来了就舒服多了。
戚睿感激地拍了拍那人的肩膀,随后就用跑的离开了:“谢谢!帮我大忙了!”
戚睿走后,两个人面面相觑:“这人难不成要去抓老鼠?”
“管他的,大概是个神经病。”
虽说记起来了,但也不知道这三个字的意思,莫名其妙的梦,总不可能是叫他逃出少管所吧?什么必须记住的,他干嘛这么在意一个梦?
戚睿取了早餐的粥,虽然不去刻意想了,可他潜意识里觉得好像没那么简单。
这个少管所好像真的不对劲,不管哪方面给他的感觉都太不真实了,仔细想想就有很多漏洞。换言之,这个地方更像是他早期主观意识所认为的,由知识盲区所搭建出来的现实中不存在的地方,他原本并不了解少管所里面是什么样的,那个梦真的帮他想到了这部分不曾设想的问题。
意识到自己在思考什么的戚睿自嘲了一下:“呵呵,我真是疯了,怎么在想这么不切实际的东西?”
早上一如既往的平淡,戚睿很想忘掉那个梦,但它一直盘旋在自己的脑海里,如同鬼魅一般,无时无刻在教唆戚睿逃跑。
怎么这么烦?他不逃,老老实实的表现好说不定还有减刑,只要待最多一年就能出去了。可他要是逃了,无论有没有成功,下场都不是他能承受的。
就连吃中饭的时候戚睿也心不在焉,浓哥坐在旁边突然说了一句:“诶,对了,戚睿你仇还没报呢,要不要往那孙子的碗里吐口唾沫?”
戚睿几乎是无意识的开口:“如果从这里逃出去……能逃出这片山吗?”
浓哥听后表情产生了剧烈的变化:“你说啥?!你要……”他将声音放低,又问了一遍:“你要逃跑?这你可得想清楚了,这要是被逮到了可不是说着玩的!”
戚睿听他这么说才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话:“不,我才不会这么干,我只是突然想到而已,之前不是有个几次三番想要越狱的人吗?我在想……他要是逃出去了,该怎么离开这座山?”
江耀阳放下筷子,将口中的食物吞咽下去后答道:“少说也要两三天吧,这里根本没人,山路崎岖,在勉强能分清楚方向的前提还要提防野兽的攻击,这山上的一只老鼠就大得吓人了。”
“不过应该连第一层的电网都过不去吧,那就不用考虑之后的事了。”
李宗泽说:“万一就有人过去了呢?”
江耀阳:“那也不可能逃掉的,你太天真了。你信不信在你逃掉的五分钟内就有一大群狱警出来,联系镇上的警队封山找人了?哪怕你运气好,找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出山了,你身上穿的少管所制服也特别显眼。”
浓哥点点头:“也对,话说那红毛小子还在禁闭室吗?听说他还不肯老实啊,五天了!身上肯定都馊了!他还挺能忍的,佩服佩服。“
江耀阳嗤笑了一声:“我一天不洗澡就难受,那货肯定死鸭子嘴硬。”
戚睿听了江耀阳说的之后,大脑里冒出了六个字:“果然是不可能”。
浓哥还惦记着看热闹的事:“哎戚睿,你还没说你要不要报仇呢?”
戚睿也放下筷子:“不了,我今天状态不好,不是很想报仇……之后再谈吧。”
说完之后就端起餐盘先离开了。
“逃出去,逃出去,逃出去……”
这个念头始终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戚睿很想知道自己究竟梦见了什么,被阿默一个精神病欺负了几下也不至于让他到抛弃一切后果想越狱的地步啊!
他烦到将自己的精力都放在下午的劳动上,连中午的放风时间他也不想出去散步了,生怕又在这节骨眼上出什么事。
直到当天晚上他在洗澡,洗发水的泡沫弄得满脸都是,他不得不紧闭双眼淋浴。
李宗泽将毛巾挂在肩膀上,对戚睿说:“我们先回去了,你洗快点啊。”
戚睿:“好。”
他也准备快速洗完离开,将脸对着花洒冲洗泡沫。水流声掩盖住身后正在接近这个方向的那人的脚步声,因为在食堂帮忙,戚睿比别人要晚些洗澡,此时整个淋浴室应该没什么人了。
忽然,他后背接触到了一个湿湿黏黏的物体,比肥皂大点,似乎表面还长了许多毛,那个东西顺着他的后背滑落到地上。
“谁啊?什么东西。”
戚睿立刻一转身,想睁开眼看看是怎么回事。剩余的泡沫却在此时瞬间涌入眼睛,刺激得他又不得不钻到水流下清洗双眼。
一个不注意还踩上了地上那个未知物体,踩上去的触感有些硬硬的,只有一面是又湿又粘,还有和水不一样的液体流出,根本猜不出来那是什么。
终于清洗完后,戚睿睁开眼睛一看地面上的物体,直接后退几步大喊出声!那东西……竟是被切下来的死老鼠的头!
死老鼠的眼球爆开了,嘴巴张大,灰色的毛中间有深红色的血液。而被切断的脖子处似乎还生了蛆之类的虫,要不是鼻子进水了,或许戚睿还能闻到一股难以形容的臭味。
“卧槽!卧槽哪个杀千刀的比样的干的!”
那人早已不知所踪,戚睿当然知道肯定是阿默干的,因为除了他之外自己没和其他任何人结过仇。
而此时的三人回到寝室,江耀阳刚让浓哥把钥匙拿出来,本来钥匙是由他这个寝室长保管,但因为轮到他值日了所以临时交给浓哥。
浓哥将衣袋裤袋翻了个遍都找不到,感到非常奇怪:“我找找……诶,奇怪,钥匙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