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与星河肩负剿匪重任,策马扬鞭,在蜿蜒的山路上疾驰了两三个时辰。烈日高悬,炽热的阳光洒在他们坚毅的面庞上,映照着铠甲闪烁的光芒。
途中,袅袅炊烟吸引了他们的目光。不远处,一座小村庄错落分布,与周边荒僻的山野形成鲜明对比。
这时,一位身材佝偻、肩扛锄头的农夫蹒跚走来。
星月迅速下马,身姿矫健,微微欠身,脸上带着谦逊的微笑说道:“大哥,您好!”声音坚定而温和,在山间回荡。
农夫抬起头,浑浊的双眼打量着这两位身着铠甲的英武之人,心中已然明白他们的身份。
在这匪患频仍之地,官军的到来虽不常见,但也并非毫无预兆。他微微叹了口气,回应道:“将军,有何事?”
星月目光急切,问道:“大哥,您可熟悉鬼哭山的地形?”
农夫听闻,脸色瞬间煞白,手中的锄头险些滑落。他满是恐惧与担忧,诧异道:“将军,您这是要上山和山匪交战?”
星月神色冷峻,眼神中透着坚定的杀意,斩钉截铁地说:“正是!这些山匪胆大包天,竟敢劫夺军队的军资,罪大恶极。此次,我等便是前去将他们一网打尽,为百姓除害。”
农夫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劝道:“我劝将军还是别去了。那鬼哭山地形复杂如乱麻,无数人在里面迷失方向,有去无回。而且山林中常有凶猛野兽出没,吼声能让人胆战心惊。进去的人,十个有九个都回不来,将军还是不要冒险了。”
星月毫无退缩之意,目光中闪烁着无畏的光芒,说道:“这些困难吓不倒我。敢问大哥,您熟悉那里的地形吗?能否为我们带个路?”
农夫无奈地摇头,脸上写满无奈与苦涩,说道:“将军,我实在没法给你们带路啊。我家中上有年迈体弱的父母,下有尚未成年的孩童,一家老小全靠我一人支撑。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可怎么活啊。不过,我可以给将军指路。
你们往前直走四里路,走到尽头后向右拐,会看到两个分叉口,继续往右走,进去后有一条狭窄隐蔽的小山路。沿着山路走到尽头,又会出现两个分叉口,依旧往右拐,一直走下去,便能到鬼哭山的山脚下。那里竖着一块破旧的石碑,上面刻着‘鬼哭山’三个大字,那便是上山的路。”
星月认真听着,不时点头,将路线牢牢记在心中,说道:“好,我记住了,多谢大哥!”
农夫叮嘱道:“将军,山匪个个心狠手辣,而且人多势众,您一定要多加小心。希望将军此去能平安归来。” 说完,他缓缓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匆匆回家了。
星月翻身上马,对身旁的星河说道:“农夫已经给我们指明了路,我记住怎么走了。”
星河微微皱眉,问道:“农夫不愿带路吗?”
星月无奈地说:“他家中有诸多顾虑,我们也不能强求。”
星河点头表示理解:“那行吧,你在前面带路。”
星月应了一声,马鞭一挥,胯下的骏马嘶鸣一声,率先向前奔去。
按照农夫的指引,星月和星河顺利来到刻着“鬼哭山”的石碑处。
星月抬眼望去,只见鬼哭山被浓雾笼罩,透着阴森气息。山上怪石嶙峋,在雾气中影影绰绰,宛如恶鬼。山林深处不时传来野兽的嘶吼,令人毛骨悚然。他不禁说道:“星河,你瞧,这鬼哭山看着好阴森恐怖。”
星河神色凝重地点点头,说道:“是啊,上山马儿怕是用不上了,我们下马,开始行动。”
于是,星月和星河翻身下马,依照叶梓煜平日打仗的精妙策略,将士兵们分成侦查队、突击队、潜伏队、接应队等多个小组。其余士兵留在山下待命,他们眼神坚定,严阵以待,等待山上的信号。
侦查组率先向山上进发,刚踏入山林不久,就触发了山匪提前布置的简易机关,一根绳索从两侧树干间弹出,好在侦查队员反应迅速,及时跃身躲过。与此同时,几个黑影从树林中闪出,正是山匪派出的精锐骚扰者,双方瞬间展开一场短暂而激烈的交锋。一番打斗后,侦查组成功击退敌人,继续前行,但也耗费了不少体力和时间。
星月和星河便带领突击队,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在鬼哭山茂密幽深的森林中,阳光透过层层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突然,在一处隐蔽的灌木丛后,几双眼睛紧紧盯着星月和星河等人。他们眼神警惕凶狠,宛如潜伏在黑暗中的野兽。这几人相互对视一眼,微微点头,然后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隐没在茂密的树林中,动作轻盈熟练,显然是在山林中穿梭惯了的老手。片刻后,一只信鸽扑腾着翅膀,飞向山匪的营地。
上山的路崎岖难行,四周树木密密麻麻,树枝相互交错,仿佛要将他们困在其中。脚下土地松软潮湿,不时有荆棘划破他们的衣衫。
星月不禁低声说道:“星河,怎么感觉这路走不到头,越走越让人害怕。”
星河轻声嘘了一下,安慰道:“别自己吓自己,咱们得给士兵们做个好榜样。”
星月解释道:“我不是害怕,只是这地方实在太诡异了。”
一路上,陷阱密布,有隐藏在草丛中的尖刺陷阱,也有用绳索布置的绊马索。好在星月和星河经验丰富,目光敏锐,凭借高超的身手,巧妙地避开了。
经过艰难的攀爬,星月、星河等人终于抵达山顶。
山顶上,一个巨大的山洞出现在眼前。山洞洞口有几个山匪来回踱步,手持大刀,警惕地张望着四周。
星月和星河对视一眼,眼神充满默契。他们各自带领突击小队员,如同黑夜中的幽灵,分散开来,小心翼翼地绕过放哨的山匪,往后山摸去。
二人在后山会合后,彼此微微点头,准备来个“擒贼先擒王”。
他们身手矫健,迅速解决了后山放哨的土匪,随后带领突击队悄然潜入山洞。
山洞内阴暗潮湿,弥漫着刺鼻的气味。他们在黑暗中摸索前进,不知不觉来到堆满掠夺财物与杂物的山洞主厅。
星河借着微弱的光线,打开一个箱子,里面装满了药品和衣物,物品上的标记分明显示是军营的军资。
星月低声说道:“咱们先去解决掉匪首和管事的,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潜伏队。”
星河点头称是:“好。”
于是,他们决定分开行动。
星月这边带着突击队,小心翼翼地在山洞中摸索前进。突击队的队员们呈紧密的战斗队形散开,他们脚步轻如猫步,尽量不发出声响,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角落。
终于,他们发现山匪们在宽敞的洞穴中或喝酒,或赌博,喧闹声回荡在整个洞穴。星月瞅准时机,刚掏出迷药针,准备对毫无防备的山匪发动突袭。
然而,这山洞中弥漫的软香散早已悄然发挥作用,不仅削弱了众人的体力,还迟缓了他们的反应速度。就在星月全神贯注地盯着山匪时,变故陡生。
山洞顶部有一块看似普通的岩石,实则暗藏玄机。山匪利用山洞复杂的地形,在岩石上设置了一个隐蔽的暗格。此时,一名身形瘦小、动作敏捷的山匪从暗格中悄无声息地钻了出来。他借助洞顶垂下的钟乳石和缭绕的雾气作为掩护,如同一只灵活的壁虎,沿着洞壁迅速滑落。
由于软香散的影响,星月的感官变得迟钝,竟丝毫没有察觉到头顶的危险正在逼近。那名山匪趁星月不备,瞬间欺身到他身后。他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寒光一闪,稳稳地抵在了星月的腰间。
星月只觉腰部一凉,一股寒意瞬间传遍全身。他心中大惊,立刻意识到自己已被敌人挟持。但他毕竟久经沙场,即便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依然保持着冷静。他立刻举起双手,沉声道:“是哪路朋友?有种出来单打独斗!”
与此同时,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突击队的队员们瞬间绷紧神经,手按刀柄,准备随时应对突发状况。但他们投鼠忌器,因为敌人的匕首就抵在星月的要害之处,只要稍有不慎,星月就会性命不保。队员们的眼中充满了焦急与愤怒,却又不得不强忍着,不敢轻举妄动 。
而星河那边,在山洞的另一个角落,他发现一个身着黑衣、穿戴整齐的男子正专注地研究地图。他目光敏锐,猜测此人要么是匪首,要么就是军师。此时,突击队已经解决了附近的山匪,星河便独自悄然上前。
星河来到黑衣男子身后,猛地举起刀,刺向黑衣男子。黑衣男子反应迅速,侧身躲过这致命一击。随后,二人在狭窄的洞穴中交起手来。他们动作迅猛凌厉,刀光剑影闪烁。在激烈的交锋中,二人实力相当,一时难分高下。
黑衣男子一边抵挡着星河的攻击,一边开口说道:“你的身手不错,我很欣赏。是哪个狗官派你们来剿匪的?你们一上山就已经暴露行踪了,今天别想逃掉。我看你身手不凡,若你肯归降于我,我便饶你一命;要是不肯,你的头颅可就要挂在山脚下示众了。”
星河毫不畏惧,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喝道:“要杀要剐随你便,投降是绝不可能的!你们这群山匪,竟敢劫持我军营的军资,祸害百姓,罪无可恕!”
黑衣男子狂妄地大笑起来,笑声在洞穴中回荡:“我想劫就劫,你们能奈我何?哈哈哈!不过你们确实有两下子,山上那么多陷阱,机关和捕兽器,你们竟然一个都没踩到,很不错。”
这时,一个身材婀娜的女子从阴影中走出来,眼神透着狡黠,说道:“良哥,他的另一个兄弟也已经被我们抓住了。”
黑衣男子点头道:“阿玲,干得好。这次来偷袭的人,身手都很厉害,大家务必小心。”
阿玲应道:“良哥,我明白,所以我都没敢和他的另一个兄弟正面交手。不过,他们都已经中了我们的软香散。”
黑衣男子下令:“把他们全都押到山洞主厅来,我要好好审问审问。”
就这样,星月、星河和突击队的队员们全都被押到山洞主厅。
众人中了软香散,全身乏力,内力也使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山匪们在周围得意地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