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紧盯着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高露西,我问你,你和我孩子到底是什么关系?你最好说实话,不然……”我顿了顿,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但眼神里的警告意味十足。...
我双眼紧紧锁住眼前的女人,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高露西!”这三个字,像是一道惊雷,在这略显逼仄的空间里炸响。
高露西的身子猛地一震,手中正无意识揪着的衣角瞬间被攥得更紧,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她脸上血色瞬间褪去,目光慌乱地在四周游移,死活不敢与我对视,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满是惊惶。
我深吸一口气,胸腔剧烈起伏,极力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情绪,决定不再绕弯子:“你在海外生活优渥,还是高学历,怎么会心甘情愿当个普通护工?这些年在沈明成身边,你们关系不简单吧?”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我难以抑制的质问与怀疑。
高露西的肩膀微微颤抖起来,脑袋越垂越低,双手缓缓抬起,捂住了脸。紧接着,细微的抽泣声从她指缝间传出,一声又一声,听得我心烦意乱。我正等着她的回答,她却突然崩溃大喊:“别逼我,求求你,别逼我……”
就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一道寒光闪过。她不知何时掏出一把小刀,毫不犹豫地朝着自己的手腕划去。“你干什么!”我惊恐地尖叫,心脏猛地提到嗓子眼,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
高露西却像疯了一般,挥舞着手中的刀,声嘶力竭地吼道:“别过来,你再逼我,我就死给你看!我有难言之隐,我真的没办法!”她的眼神中满是绝望与疯狂,让我一时不敢再往前一步。
我站在原地,心急如焚,大脑飞速运转想着对策。突然,我想到了关键,大声喊道:“你就这么死了,你对得起自己的孩子吗?你知道她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这话一出口,高露西的动作瞬间顿住,眼中的疯狂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痛苦与迷茫。
我趁热打铁,直击要害:“躺在病房里的孩子就是你的,你以为把她丢给我,就能彻底摆脱吗?”
高露西的眼神瞬间空洞,手中的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整个人像被抽去了脊梁骨,瘫倒在地上。她张开嘴巴,放声大哭,那哭声撕心裂肺,充满了悔恨与痛苦,听得我眼眶也不禁泛红。
我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五味杂陈,又是同情,又是无奈。可我清楚,她现在情绪极不稳定,随时可能再做出更可怕的事,而且我也担心她会和沈明成联系,把事情搅得更乱。于是,我咬咬牙,叫来几个人,让他们把高露西控制起来,并没收了她的手机。“对不住了,你得稍微吃点苦!等事情弄清楚了,我不会为难你。”我无奈地说道,心里却满是纠结。
之后,我在医院的走廊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踏得又重又急。我的眼睛死死盯着电梯的方向,满心焦灼地等待着沈泽成回来。我心里清楚,孩子的身世这件事,必须尽快告诉他,每多等一秒,我都觉得愧疚感在心里多蔓延一分。
就在我心急如焚的时候,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我转头望去,只见徐清雅和沈夫人带着一群沈氏的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看到她们,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心想:她们肯定又是来找我麻烦的。
果不其然,沈夫人一见到我,脸上厌恶的神情更浓了,她二话不说,直接把一份文件狠狠扔到我面前,恶狠狠地说:“看看吧,这是孩子的dNA鉴定书,这孩子根本就不是沈泽成的血脉!”
我整个人都懵了,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仿佛被一道雷劈中。我颤抖着双手捡起地上的文件,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上面的字,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些字迹像是扭曲的怪物,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沈氏的人就开始七嘴八舌地大骂起来。“原来你一直把沈泽成当接盘侠啊,真是不要脸!”“这种女人,怎么配进我们沈家!”“平日里装得一副无辜样,没想到这么有心机!”一句句难听的话语像一把把利刃,直直刺向我,我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手脚都变得冰凉,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沈夫人更是得理不饶人,她往前一步,手指几乎戳到我的脸上,大声说道:“你马上带着孩子离开沈泽成,别再纠缠他。不然,我让你在这个城市里没办法抬头做人!我沈家可不是你能随便糊弄的!”
我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可喉咙却像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一点声音。
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却被众人的指责声瞬间淹没。我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这是个误会,这孩子……”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在众人的指责声中显得那么微弱,就像寒风中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
我满心委屈,眼眶里蓄满了泪水,视线变得模糊不清。我心里不停地想着,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不是他们想的那样,为什么没有人愿意听我解释?我看向沈夫人,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理解和宽容,可看到的只有满满的厌恶和决绝。
就在我感到无比绝望的时候,沈泽成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门口。
我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中涌起一丝希望,可心里又充满了不安,不知道他听到这些会怎么想,又会怎么做。
我望着他,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沈泽成的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我身上,那眼神里,我读不出情绪,一时间,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只剩下我剧烈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震得我耳膜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