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见过自己的亲生父亲。
倒是在照片上看到过。
不过当年的拍照技术不太行,照片里的人很模糊。
具体像不像,她也不清楚。
高考完的这个暑假,时昕接触最多的是时爷爷。
他依然还是戒备的看着不认识的人,在他家进进出出。
但对她和时妈,或许是女同志的原因。
他态度反而是最和缓的。
就连他看到时孝、时洋进出他家,暴躁起来的时候。
时昕只要来一句:‘时卫国同志,你好凶,要吓着女同志了。’
他立马就能收了脾气。
哪怕年纪大了,他也是个尊重女性的老头。
这倒是让时昕越接触他越喜欢起来。
都说原件正确,才能复制出出色下一代。
这个说法,真是一点都没说错。
时孝、时洋哪怕再穷,但性子都是不错的。
再看苏冉。
让她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基因问题。
和时爷爷相处久了,时昕发现,他被人说成的疯病,只有在感觉身处的环境气氛不对,才会暴躁。
但如果他要是故意发怒,别人要是冷静处理,他也能独自慢慢冷静下来。
所以说,时爷爷也不是不可理喻之人。
对阿尔兹海默症的人,时昕也询问过一些专家。
他们说这种病是好不了的。
还会随着时间,忘记的事和人会越来越多。
他现在最少还记得时孝,还有自己的名字,他儿子参军去了。
这房子,他要留给儿子和孙子。
可当这些,他都不记得后,哪才是真可悲。
而现在,他们这些小辈能做的,就是让他每天都过的开心。
这天老头在家热的直喊想吃冰,让时昕去买老冰棍,他要吃。
时昕被他吵的烦。
更不想苏家那边的人再找过来。
她连手机都没带,只带了一点零钱。
穿着拖鞋、吊带裙、再被了个小斜挎包,带了顶时妈工作时戴的遮阳帽就出门了。
去到大超市,顺便买了几斤大虾,等晚上时孝跑外卖回来,可以给大家住来吃。
时孝的厨艺很好,他也很热爱。
他的理想就是攒够钱,开家小饭馆,然后他自己做主厨。
等有点钱了,就在家里这块地上,建一个好些的房子,这样他们兄妹三人就都各自有独立的房间。
时昕听他说的饭馆规模也不是很大,她手里倒是还有些钱,倒是可以帮帮他。
只是她现在和苏家还牵扯不清。
从她手里流出去的钱,怕以后有什么扯不清的麻烦。
所以上次时家的装修,她可以给钱。
但要是其他的不动产,就会说不清。
她现在不动用苏家的钱,自己的钱也存在时洋账户上。
以后,她和苏家彻底断了经济上的给予,那她脑袋里那些赚钱的方法,才能一步步实施。
苏爸说的对,她享受过富贵,所以绝对不甘成为平凡人。
哪怕她自己无所谓。
只是改善时家人的生活水平,她也不能得过且过。
这般想着,时昕一手提着买来的菜和冰棍,一手拿着棍冰棍,边吃边往家走。
只是由远而近的消防声,打断了时昕的设想。
时昕站在大陆边上,看着消防车停在他们家那条巷子口。
有人说道:“里面道路太窄,消防车进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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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看完上海自然博物馆,就带着孩子往回赶了。
昨晚本想住在福建武夷山附近,但是那边也是个旅游区,房间没什么好的,后来就住在浙江、福建、江西三省的交界处,但地界还属于浙江,这酒店可能是这一趟出来住过最好,最便宜的酒店,三十四平的样子,有大窗、床是一米三的,马桶是带保温的,洗漱台也好大,特别喜欢他们房间里的两张椅子,等回去后我也买一个放我电脑桌那,坐着码字肯定很舒服。
这边离家,还有七百多公里,大概还要开八个多小时,下午能到家,结束这一趟旅游了,有收获,有遗憾,但全程还是很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