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得知这一重大消息后,众多百姓们如潮水般自发地从四面八方赶来。其中还有一部分受到邀请的老人们,也步履蹒跚地向这里汇聚。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复杂的神情,既有对即将开启的全新生活的热切期待,又深深烙印着曾经经历过无数艰难困苦所留下的岁月沧桑。
而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热闹非凡的场景,原因无他——实在是因为能够如此近距离地观看到称王的盛大典礼,这种机遇实属罕见!
要知道,即便是那些已经头发花白、饱经世事的老头儿们,虽然一生中见识过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事情,但像今天这般场面宏大且意义非凡的仪式,他们还真是从未亲眼目睹过呢!
毕竟,对于绝大部分普通人而言,或许终其一生都难以拥有这样宝贵的机会。
因此,当这次有幸被选为“观光代表团体”,他们纷纷宣称爬着也要过去。张定高兴得了一批免费的宣传喇叭,对他们很是温和,由此大家自然是趋之若鹜了。
谁不想亲身感受一下这历史性的时刻,并将这份震撼与喜悦传递给更多的人呢?更令人惊喜的是,张定特别许可这些前来观礼的人们可以自带椅子,以便能够舒舒服服地坐着观赏整个典礼的全过程。
为了能够最大程度地节省开支,张定毅然决然地选择站立在了那座临时搭建起来的高台下方。这个高台有点故事,如今城内所有人都知道张定为了省钱而罢高台的举动了……
这座高台乃是由城中四处搜罗而来的各类木材拼凑构建而成,由于时间仓促且资源有限,其制作工艺难免显得有些粗糙。然而,即便如此,当人们远远望去时,仍能感受到它所散发出的那种庄严肃穆之气。
传说中汉文帝想在宫苑中建一露台,他把工匠召来询问造价几何。工匠回复说:“要造出一个符合皇家气派的露台,须用百金。”
文帝惊诧的说:“百金之财,若以民间中等人家的家财来计,抵得上十户人家的财产了。今天我只为造一个露台,就要破费十家的产业,太可惜了!
我虽然继承了先帝的江山,可并没有做到发扬光大,反倒时常担心因为自己无德而玷辱了先帝的英名,岂可为了这无用的露台而浪费百金之财?”
堂堂帝国之主都舍不得破费百金来修一个高台,更不用说起点比汉文帝还低的张定了,人家汉文帝虽然在人生的前半部分就是个汉朝的小透明,但好歹还是个代王……
张定只是个小小地主的傻儿子,何况他现在还不是天下之主,只是一个地方军阀罢了。张定怎么敢大肆铺张呢?明朝未灭,岂敢昏庸无道,鱼肉百姓?
几万人的军队,只要一个人伸一下手,那都有几万只手,在另外加两个工匠就行,于是,到了几千年后的张定这里,物价涨了,造价反而低了,张定仅仅花了十金。
张定缓缓地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望向了高台之上那把看上去十分简陋的木椅。然而,就是这样一把毫不起眼的木椅,此刻在他眼中却是如此的耀眼夺目,因为它代表着无上的权力与地位。
回想起自己曾经的过往,张定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难明的情绪。想当年,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村中恶霸,仗着自己有些小钱和听话的狗腿子,在村子里作威作福。
那时的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够站在这里,距离这象征着至高权力的木椅如此之近。
一路走来,其中的艰辛只有他自己最为清楚。那些风餐露宿、四处奔波的日子;那些刀光剑影、生死一线的瞬间;还有无数次遭受挫折与失败后的痛苦与绝望……所有这些经历都如电影般在他眼前快速闪过。
而现在,历经千辛万苦,他终于快要登上这个梦寐以求的位置。这不再仅仅是一把普通的木椅,而是承载着他多年奋斗与拼搏的见证,是权力的具象化体现。
只要坐上这把椅子,他便将成为众人瞩目的王者,可以主宰一切。但同时,他也深知这份权力背后所需要承担的责任与压力。
“大王,请登台!”身边的礼部尚书陈立在一旁掐着点,看着日晷上的时间差不多了,轻声提醒。张定深吸一口气,迈着沉稳的步伐踏上高台。每一步,仿佛都踏在这乱世的脉搏之上。
为了尽可能地节省开支,礼部尚书陈立绞尽脑汁,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最终决定对原本安排在高台两侧的人员配置做出重大调整。
按照最初的计划,高台两侧应该站立着一群身着华服、仪态端庄的童子以及德高望重、学富五车的大儒们。然而,现在陈立却毅然决然地下令将这些人全部裁撤掉。
那么,谁来填补这个空缺呢?陈立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他要用身披铠甲、手持长枪利刃,重要是只需要管一顿饭,不要钱的士兵来取代那些童子和大儒!
这样一来,不仅可以大大减少人力成本,还能给整个场面增添一抹庄严肃穆的气氛。
毕竟,士兵们那威武雄壮的身姿和冷峻坚毅的面容,比起童子的稚嫩与大儒的儒雅,更能展现出一种强大而不可侵犯的气势,最主要的是不需要钱。
当他站在高台之上时,台下的士兵们立即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喊:“唐王!唐王!”嘴里喊着,手也得不到休息,一手举着武器。
不明所以的百姓们被这股气氛感染也跟着呼喊起来,那声音汇聚成一股洪流,在南宁城的上空回荡。
张定缓缓举起双手,示意众人安静。他的目光扫过台下每一个人,然后大声说道:“吾等本为黎民,受那昏君奸臣压榨,苦不堪言。今日,吾等聚于此,便是要开辟新的天地。”
陈立手捧一顶简易却精心制作的王冠,那王冠上缀着几颗夺目的宝石,是从城中富贵人家搜来的,材料张定一分钱没出,只出钱加工了一下。
他缓步走到张定面前,恭敬地单膝跪下,双手呈上:“大王,这是大伙儿上下为您特制的王冠,请您戴上,从此成为吾等之主。”
张定接过王冠,双手微微颤抖,这一步很简单,但是他走了很久,每一步都是那么的不容易,开了挂也是拼命才得来的。
他凝视了片刻,然后坚定地戴在头上。刹那间,阳光似乎更加耀眼,仿佛是上天也在为这一刻增添光彩。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