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君罗煞战死的消息,如同一阵狂风,席卷了整个大周国,也传遍了周边的邻国。
大周国的百姓们心中悲凉,纷纷感叹:“武安君一去,大周国的天,怕是要塌了。”
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大周国边境邻国的反应——尤其是距离大周最近的羽国,举国上下,一片欢腾。
羽国皇宫内,金碧辉煌的大殿上,羽国皇帝亲自出迎,迎接那三位从东窑关战场归来的将军。
皇帝一袭明黄色龙袍,头戴金冠,面带笑意,步履从容地从御座上走下,亲自扶起那三位跪拜在地的将军。
“三位爱卿,辛苦了!”
羽国皇帝声音洪亮,语气中满是赞赏与欣慰,
“你们为我羽国立下如此大功,朕心甚慰!今日,朕要亲自为你们接风洗尘!”
三位将军虽铠甲残破,身上伤痕累累,但脸上却难掩激动之色。
他们跪伏在地,齐声道:“臣等不敢居功,全赖陛下洪福齐天,方能斩杀罗煞,为大周除去心腹大患!”
羽国皇帝哈哈大笑,挥手示意侍从上前,将三位将军扶起,随后转身对殿内的群臣道:“今日,朕要大摆宴席,为三位将军庆功!举国同庆,不醉不归!”
殿内群臣纷纷附和,欢声雷动。
很快,御膳房便忙碌起来,一道道珍馐美味被端上桌案,美酒佳肴香气四溢,整个大殿内弥漫着喜庆的气氛。
宴席间,羽国皇帝举杯高声道:“三位将军,今日你们为我羽国立下不世之功,朕敬你们一杯!”
他说罢,一饮而尽,随后又吩咐道:“来人,将朕的贴身御医唤来,为三位将军诊治伤势,务必让他们早日康复!”
片刻后,羽国皇帝的贴身御医匆匆赶来,恭敬地为三位将军把脉诊治。
御医手法娴熟,一边为将军们处理伤口,一边低声叮嘱注意事项。
三位将军虽身上疼痛,但脸上却满是得意之色,仿佛那些伤痕便是他们功勋的象征。
宴席上,群臣纷纷举杯向三位将军敬酒,言语中满是恭维与钦佩。
一位老臣抚须笑道:“三位将军今日斩杀罗煞,可谓是为我羽国除去了一大隐患。那罗煞虽号称‘万人敌’,但在三位将军面前,也不过如此!”
另一位年轻将领接口道:“正是!罗煞一死,大周国便再无可用之将。依我看,用不了多久,我羽国便可挥师南下,一举吞并大周!”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响起一片附和之声。
羽国皇帝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却并未多言,只是举杯道:“来,诸位爱卿,共饮此杯,为我羽国的未来,干杯!”
殿内群臣纷纷举杯,一饮而尽,气氛热烈至极。
然而,在这片欢腾之中,却无人注意到,羽国皇帝的眼中,隐隐闪过一丝冷意。
宴席结束后,羽国皇帝独自回到御书房,坐在案前,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片刻后,他低声自语道:“罗煞一死,大周国确实再无可用之将。不过……那女帝傲如烟,也绝非易与之辈。她既能狠心除掉罗煞,想必早已有所准备。我羽国若要南下,还需谨慎行事……”
他沉吟片刻,随即提笔写下一道密令,唤来心腹侍卫,低声吩咐道:“将此令传至边关,命我军加强戒备,静观其变,不可轻举妄动。”
侍卫领命而去,羽国皇帝则缓缓起身,走到窗前,目光远眺。
他的眼中,既有对未来的野心,也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忧虑。
与此同时,大周国的边境上,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百姓们虽心中悲凉,却也只能默默祈祷,希望这片土地能够免于战火的摧残。
狼洲草原深处,八爷子山的山巅上,寒风凛冽,卷起阵阵黄沙。
过山雕站在一块巨石上,身形魁梧如山,赤裸的上身布满狰狞的伤疤,仿佛每一道疤痕都在诉说着他曾经历的生死搏杀。
他的眼神锐利如鹰,死死盯着天空中盘旋的金雕。
忽然,金雕俯冲而下,翅膀掀起一阵狂风,稳稳地落在过山雕的手臂上。
金雕的爪子上绑着一封密信,过山雕冷哼一声,伸手取下密信,展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罗煞,我造你奶奶!”
过山雕猛地一拳砸在身旁的巨石上,巨石应声而裂,碎石四溅。
他的怒吼声在草原上回荡,惊得远处的狼群纷纷逃窜。
“你死之前给老子赶得这么远!害得老子连你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过山雕气得浑身发抖,手中的密信被他捏得粉碎,随风飘散。
半月之前,他曾与武安君罗煞在草原边缘有过一战。
那一战,他率领狠洲七个部落的联军,本以为凭借狠洲人身强体壮的优势,能够轻易击溃大周国的军队。
然而,他们却低估了罗煞的可怕。
罗煞率领的武安军,虽人数不及联军,但个个骁勇善战,战术精妙。
罗煞本人更是如同一尊杀神,手持双枪,所向披靡。
过山雕虽自诩勇猛,但在罗煞面前,却如同孩童般无力。
那一战,狠洲联军被打得溃不成军,七个部落的族长纷纷逃窜,而过山雕更是被打得最惨,逃得最远。
“老子带着族人一路逃到这八爷子山,连口气都没喘匀,结果你告诉我,罗煞那厮已经死了快小一周了?!”
过山雕气得直跺脚,脚下的地面都被他踩出了深深的裂痕。
他回想起那一战的惨状,心中既愤怒又不甘。
狠洲人天生皮糙肉厚,即便不穿铠甲,敌人的兵器也难以刺入他们的皮肉。
然而,罗煞的双枪却如同毒蛇般刁钻,每一次出手都能精准地找到他们的弱点,将他们打得嗷嗷直叫。
“罗煞,你他娘的真是个怪物!”
过山雕咬牙切齿地骂道,但骂完之后,他的眼中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那是对于强者的敬佩,也是对于对手的惋惜。
“族长,我们现在怎么办?”
一旁的手下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触怒了正在气头上的过山雕。
过山雕沉默片刻,随后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声道:“传令下去,召集所有族人,准备南下!”
“南下?”
手下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族长,您的意思是……我们要去大周国?”
“没错!”
过山雕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罗煞虽死,但大周国的女帝却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她刚上位就清理功臣,大周国内部必然动荡不安。此时不南下,更待何时?”
手下闻言,顿时兴奋起来,连忙跑去传令。
过山雕则站在原地,目光远眺,仿佛透过层层草原,看到了那遥远的大周国。
“罗煞,你虽死了,但老子可不会就这么算了。”
过山雕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
“你欠老子的账,老子要亲自去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