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帝出事这样的敏感时期,最保险的做法就是在禁军的严密看守下,让太医们先进去查看情况。
如果皇帝真的已经驾崩,那么也必须先搞清楚死因是什么,这样才能确保后续的一切行动都有据可依,避免引发不必要的纷争和猜疑。
刘枭的这一系列举动,既体现了他的冷静与果决,也彰显了他作为皇长子的权威与担当。
在这样的关键时刻,他需要稳定住局面,确保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是!”
苏清歌领命后,带着身后五位同样神色凝重的太医,在禁军森严的守护下,缓缓步入了圣驾之中。
禁军士兵们动作迅速而有序,先将圣驾内的帘子全部掀开,确保每一寸空间都暴露在众人眼前,绝无任何隐秘活动的可能。
苏清歌作为首席太医,引领着其他太医,缓缓靠近龙床,开始仔细查看皇帝的身体状况。
他们每个人都屏息凝神,生怕错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动静。
只见皇帝静静地躺在龙床上,面容略显扭曲,双目紧闭,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沉睡之中。
他的靴子还未来得及脱下,整个人显得异常安详,却又透露出一丝不祥的气息。
苏清歌先是小心翼翼地探了探皇帝的鼻息,确认的确没有丝毫气息后,又与其他太医一同仔细查验了皇帝的身体。
他们用手轻轻按压皇帝的胸膛,倾听心脏是否还有跳动的声音;他们翻开皇帝的眼皮,观察瞳孔是否还有反应。
经过一番仔细的检查后,他们得出的结论都是一致的,皇帝已经没有任何生命迹象了。
苏清歌眉头紧锁,与诸位太医对视一眼后,迅速走出了圣驾,来到了刘枭等几位皇子以及众位大臣面前。
她深吸一口气,拱手行礼道:“武王、楚王、诸位皇子和大臣们,经过我等几位太医的仔细查验,陛下的确已经没有任何气息了,陛下……已经驾崩了!”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瞬间在群臣之中炸开了锅。
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震惊与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们似乎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经过几位太医的反复核验,皇帝驾崩的消息已经确凿无疑了。
此刻,只听得扑通一声响。
刘江闻听这个消息后,顿时跪在了圣驾前,泪水夺眶而出,泣不成声。
紧接着,其余几位皇子也相继跪倒在地,悲痛欲绝。
唯有刘枭还愣在原地,无法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
他回想起今天上午还曾与父皇见过面,那时的父皇虽然身体虚弱,但精神尚可,怎么转眼间就驾崩了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但此刻却无人能为他解答。
没等刘枭从父皇突然驾崩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周围的群臣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全部齐刷刷地跪了下来,痛哭哀嚎之声瞬间响彻整个宫殿。
“陛下!”
这一声声悲痛的呼喊,不仅仅是对逝去君主的哀悼,更是对这个时代巨变的深深感慨。
在大乾朝,虽然并无官员必须给皇帝下跪的明文规定,但在皇帝归天这样的重大时刻,所有人都会自发地跪下来行礼,以表达对君主的最高敬意和无尽的哀思。
原本在西华门外列队等候的仪仗队也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戛然而止。
站在现场的所有朝臣,无论职位高低,都纷纷跪倒在地,整个宫殿内一片肃穆与哀伤。
皇帝殡天,对于整个国家来说,都是最为重大的事件。
它不仅意味着一个时代的结束,更预示着新纪元的开启。
现场痛哭哀嚎的声音接连不断,每一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对逝去君主的怀念与不舍。
刘枭在短暂的愣神之后,迅速调整了自己的情绪。
他冲着圣驾的方向深深地跪下行了一礼,然后果断地起身,目光坚定地扭头看向了身边的侍卫统领赵无霜:“无霜,迅速封锁整个西华门,任何人不得出入!”
“是!”
赵无霜毫不犹豫地领命而去,迅速安排人手对西华门进行了封锁。
接着,刘枭又扭头扫视了一圈现场,寻找着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员。
在这个关键时刻,他需要这些执法部门来协助调查父皇的死因。
整个现场的人还都沉浸在悲痛之中,哭哭啼啼,唯有刘枭一人保持着冷静与理智。
他迅速成为了这个混乱场面的主心骨。
刘章连忙擦干眼泪,起身来到刘枭跟前。
与此同时,大理寺卿严德忠也迅速赶到了刘枭的身边。
“大哥,王爷……”二人迅速向刘枭行礼问好。
刘枭当即对二人吩咐道:“速去查看陛下的死因,务必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是!”
刑部刘章和大理寺以严德忠为首的官员们接到命令后,当即冲进了圣驾内,开始对整个圣驾内的情况进行了全面而细致的搜查。
“大哥,父皇已经殡天,我们作为儿臣,必须进去看看他老人家最后一面。”
老五刘武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悲痛,他看向刘枭,眼神中充满了请求的意味。
一旁刘江也连忙附和道:“是啊大哥,我与父皇不过匆匆见了几面,没想到这就阴阳相隔了。简直是呜呼哀哉,痛彻心扉啊!”
他已是泪流满面,哭的面红耳赤,完全顾不得这是在什么场合,便准备不顾一切地爬向圣驾,只希望能再见父皇一面。
作为皇子,在这个时刻,谁哭的最厉害,谁就能更直观地表现出自己的孝心。
这正是刘江一直等待的机会,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他希望通过自己的表现,能够让在场的众人看到他的悲痛与孝心。
然而,刘枭却冷静地拦在了他们二人跟前,他语气坚定地说道:“二弟,五弟,我知道你们很伤心,但现在不是看父皇的时候。待刑部和大理寺查清现场之后,再进去看父皇也不迟。”
“这……”
刘江闻言,虽然有些不甘,但此刻也不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