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裳也开口替黑邪辩解道:“音音妹妹的道侣,我觉得黑邪所言不假,他这个人虽说肆意妄为一点,但绝不会做出这等害自己的事。”
“依我看,也许是音音妹妹在融合正邪力量的过程中出现了什么意外,我们还是先看看能不能帮她缓解一下痛苦吧。”
白裳若有所思地推测,除了这个可能,她实在想不到苏尘音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她步履匆匆地来到苏尘音身旁,伸出白皙如玉的双手,调动起自身力量,源源不断地向苏尘音输送过去,企图借助这股柔和的力量为她舒缓身上的剧痛。
然而,尽管白裳竭尽全力,却依旧未能奏效,苏尘音的痛楚似乎并未有丝毫的减缓。
君亦玦担忧的目光始终紧紧锁定在苏尘音身上,一刻都未曾离开过。
只见苏尘音精致绝美的面庞此刻因痛苦而扭曲变形,面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没有一丝血色。
她那两道秀眉紧紧蹙在一起,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用力拧紧。
身躯更是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每一次抖动都像是在君亦玦的心头狠狠敲下一记重锤。
就在这一瞬间,往昔的回忆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疯狂涌入君亦玦的脑海。
上一回见到苏尘音像今天这样毫无预兆地深陷于极度的痛苦之中,还是在那个秘境里。
当时,苏翊不幸遭遇重创,生命垂危,苏尘音的脸色也是极为难看,焦急与痛苦写满了她的脸庞。
而眼前这一幕与当初何其相似,令君亦玦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
“难道是哥哥出了什么事?”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就像一道闪电,瞬间划过君亦玦的脑海。
刹那间,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让他的心猛地一紧。
想到这里,君亦玦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调动起自己强大的神识。
顿时,他的神识如同一张无边无际、细密交织的大网,以惊人的速度向着四面八方迅速铺展开来。
这张大网所过之处,一切都无所遁形。
无论是隐藏在暗处的人,还是被重重禁制保护着的秘密之地,都无法逃脱它的探查。
君亦玦的神识穿越了一重又一重的空间屏障,不断延伸着搜索范围,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角落。
终于,在经过一番艰苦的探寻之后,君亦玦的神识在千落殿广场上捕捉到了在陆知霖怀中那奄奄一息的苏翊!
当看到苏翊那苍白如纸的面容以及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的呼吸时,君亦玦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脑门。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犹如暴风雨即将来临前那压抑而黑暗的天空。
此时,千落殿广场上,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哼,终于破碎了,还以为有多厉害呢。”星耀宗二长老看着已经破碎掉的金色护罩,眼中满是得意。
玄泊卿冷哼一声,声音宛若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一般:
“哼,真没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金色护盾竟然如此顽强,我们这么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攻击了这么多次才将它打破。”
“不过,这群蝼蚁也还算有些能耐,竟然能在我们的围攻下坚持这么久,想必是有什么依仗。”
玄泊卿咬牙切齿道,眼神如同毒蛇般死死地盯着前方陆子澈等人,满是阴鸷的愤怒。
“好了,别废话了,既然他们不愿意说,就将他们杀了,抽取他们的神魂,还有记忆。”灵姬脸上的不耐烦愈发明显,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要知道,她所在的灵霄宫可是拥有一门独门秘术——“抽魂摄忆之术”。
这门秘术与苏尘音的搜魂术大相径庭。
苏尘音的搜魂术能够轻而易举地直接抽取生者的记忆,而被搜魂者并不会因此变成痴傻之人,一切皆能按照苏尘音的意愿掌控。
然而,灵姬的“抽魂摄忆之术”却有着极为苛刻的条件和限制。
若想成功抽取他人的记忆,首先必须将对方杀死,然后才能抽取其灵魂,并借此摄取所需的记忆。
一旦完成记忆的摄取,被搜魂魄将会,永无转世轮回的可能。
不仅如此,由于此术对施术者自身神魂的消耗极大,所以无法频繁使用,每月最多仅可施展一次。
每次施展过后,还需耗费大量的天材地宝用以滋养和修复受损的神魂,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阴无邪等神界众人听灵姬这么说,彼此对视一眼,随即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毕竟,在场神界众人无一不知晓那灵霄宫中所藏有的一门名为“抽魂摄忆之术”的独门秘法。
虽然他们也想获取氿瑜等人脑海中关于界心和正邪力量的记忆。
但无奈的是,他们对于这门“抽魂摄忆之术”可谓一窍不通,甚至连搜魂术也不会。
要知道搜魂术可是是一门很古老的上古秘术,可以读取和修改人的记忆,其难度超乎想象。
修炼者不仅需要将自身对灵力或者神力的掌控提升至登峰造极之境,还必须具备极为强大的精神力量与敏锐的神识方能驾驭搜魂术。
从古至今,在他们记忆中,整个神界只有一人会搜魂术。
可是,此人早已销声匿迹,归隐于世外多年,没有人知晓tA如今身在何处。
正因如此,星耀宗的二长老才会不遗余力地逼迫氿瑜吐露有关苍明界界心以及正邪力量在千落殿的具体位置所在。
如今,神界这些人再也不愿与氿瑜等人多费口舌,因为他们知道氿瑜等人必定知晓苍明界界心以及正邪力量究竟藏匿于千落殿何处。
所以经过一番商议,他们决定——直接诛杀氿瑜等人!
然后,再让灵姬施展其独特“抽魂摄忆之术”的法术,抽取这些人的神魂,并从中摄取他们脑海中的记忆。
如此一来,他们便能轻而易举地得知苍明界界心和正邪力量的确切位置所在。
万妖樱看向灵姬,笑意盈盈:“灵姬神女,既然他们到现在都不愿意说,那他们交给你了。”
她这句话轻松平淡,没有任何怜悯,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