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看着船本透司“所以呢?到底是什么样的车祸?”
“那就是,有一个骑摩托车的人突然从天上掉下来,车上那个人的安全帽还掉了,我有看到……”苍天蓝羽一个眼神瞪过去,吓得船本透司连忙捂住嘴。
毛利小五郎“你说你看到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苍天蓝羽“好了叔,别问什么车祸了,早点把案子查清楚早点回家吧。”
毛利小五郎“说的也是。”
船本透司看着苍天蓝羽“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怎么可能嘛。”
“我铁定见过你……啊,你是那个……”
“小朋友……有些事情,我觉得你还是装什么都不知道好,明白吗?”船本透司察觉到苍天蓝羽的杀气后连忙点头。
“走吧,去案发现场吧。”苍天蓝羽进入屋子。
柯南:小羽毛这是怎么了?
毛利小五郎“我感觉小羽毛身上貌似有什么秘密。”
目幕警官“我也觉得……”
正要上楼的时候船本达仁叫住目幕警官“警官先生,我可不可以就在这里等啊?”
“好啊,没什么关系。”
毛利小五郎“请问一下,船本先生一直都是那样坐轮椅的啊?”
茂野孝美“不,一个月前开始的,先生他跟公司的同事去钓鱼的时候不小心在岩石区滑倒,脚弄到骨折,医生是说差不多再半个月左右就可以把石膏拆掉了。”
“那么船本先生的房间是不是在一楼?”
“不,在二楼太太房间隔壁,先生要上楼的时候我就先搀扶他上去,然后呢再帮他把轮椅搬上去。”
茂野孝美推开门“这里就是太太的房间了。”
毛利小五郎环顾了下房间“就是这个阳台是不是?你们家太太就在这里被凶手用枪射穿脑袋死在这里啊?可是凶手是怎么进到这个房间里的?”
目幕警官“在扶手那里,凶手用绑了钩子的绳子勾在这里爬上来打破阳台门的玻璃把锁打开进到屋子里来的,这边因为面向着河堤所以比较不会有人看到啊。”
苍天蓝羽“不过很奇怪,这个门下面锁这边的玻璃是碎掉了没错,但是上面那是锁的玻璃却完全没有碎,光打开下面这个锁,门还是一样没法打开。”
“我也是一直想不透这点啊。”
茂野孝美“我想因为太太一直都很喜欢星星,每当天黑之后她就会站到阳台上去看天上的星星,或许她进来之后就忘了上锁。”
毛利小五郎“船本太太是在前天晚上九点到十点左右被人开枪打死的,去参加朋友家庭派对回来之后不久的事对吧?”
“是的,她一回来就说她要休息,直接回到了房间。”
“也就是说凶手是在那之前就已经进来,躲在房间的某个地方,等船本太太进到房间,依照惯例走出阳台的时候从她背后开枪,然后再抢走她身上的珍珠项链跟手环之后逃之夭夭是吧?所以凶手挺有经验啊。”
高木警官“可是,他好像也是有点慌张啦,不仅是这条加了钩子的绳子,他装了消音器的手枪掉在阳台底下的草地上居然没捡就逃走了。”
“再厉害的人,降到逃命一定都是很急的。”
苍天蓝羽“不过这家伙是真的糊涂,桌上明明就有一个珍珠耳环摆在那里,这一看就知道是值钱的东西,他居然没把这个拿走。”
毛利小五郎“很明显这也是船本太太戴去参加派对,进来房间之后马上拿下来放在那里的,所以躲在里面的凶手没有发现。”
茂野孝美“是啊,太太那一天确实是戴了这副耳环。”
苍天蓝羽“关键是只戴一边不觉得奇怪吗?”
高木警官“另一个戴在船本太太的耳朵上对吧?”
目幕警官“是啊,我记得是戴在右耳的吧,我本来还想说是因为她靠在墙上被遮住了所以凶手没有拿走。”
苍天蓝羽“这么说来死者还是个急性子。”
毛利小五郎“什么?”
“只拿一边就走到阳台上,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不过,要是她在拿耳环的时候被谁叫出去阳台的话,就不能怪她了……”苍天蓝羽的话点醒了所有人。
毛利小五郎“不好意思请问一下,前天晚上九点到十点左右你在什么地方?”
茂野孝美“你,你说我吗?我跟我两个朋友在楼下的客厅啊。”
“当时你的朋友也看到传本太太了吗?”
“是的,她回来之后有来客厅看一下才上去休息的。”
“那么小弟弟呢?”
“我记得应该是在房里睡觉了,因为他打从傍晚就一直开心的在家里跑来跑去,我把小少爷弄乱的地方整理好之后大概十二点上床。”
“那么船本先生九点到十点左右呢?”
“先生跟小少爷一样在太太快回来之前用完晚餐后就到房里休息了。”
“船本先生的房间是在他太太的隔壁对不对啊?”
“是,是的,那天因为小少爷从傍晚就一直缠着他玩,所以他说他很累了。”
“目幕警官。”
“嗯?”
“我看搞不好那个凶手就是她的先生。”
“哎呀,那是不可能的,我不是说了吗?子弹从船本太太后脑勺贯穿到额头这个角度来看,凶手应该是一米八以上的人,船本先生身高大约一米六左右,再加上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怎么可能有办法。”
“说不定他骨折的脚早就已经好了,当时他是站在轮椅上开枪的。”
“我也有想到,所以我去问医生了,可是刚好在案发前一天他才照过x光确定骨头还没有连起来,所以是没有办法自己一个人站起来的。”
“还有另一个可能啊,就是他趁他太太弯下去捡什么东西的时候由上往下……”
“不可能啦,要是这样的话一定会在房间的某个角落找到弹孔才对啊,而且不要说是这个房间找不到任何一点痕迹,就连别的地方也找不到啊。”
“这样啊?”
“还有那个珍珠项链跟手链,找了很多地方都找不到啊。”
本堂瑛佑“会不会是被当成垃圾丢掉了?”
高木警官“垃圾?”
毛利兰“对啊,也许跟瑛佑发现的案件有什么关联耶。”
“案件?”
目幕警官“什么意思啊?”
毛利小五郎解释“是这样的,有个家伙说接受一个说是要进行垃圾无害化研究工作单位的委托,在这里打工专做附近回收垃圾的收集,他好像是两个星期前就开始做的,可是一点都看不出那个单位有去碰过他收集回来的垃圾。”
“这样子啊?也就是说船本先生杀死自己的妻子之后为了要伪装成抢劫杀人案,故意把珍珠项链跟手链当垃圾丢掉,企图认别人把它拿回去收掉,你的意思是是这样吗?”
茂野孝美“怎,怎么可能?”
“不,遗憾的是也不是这样,垃圾桶就不用说了,我们连垃圾袋里都查过了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啊。”
毛利小五郎“这样啊?那条项链跟手链大概值多少钱啊?”
茂野孝美“我听说两样加起来差不多一百万吧,那是太太生日的时候先生送她的礼物,扣环那边还有刻上她的名字呢。”
船本达仁“喂,孝美?可以帮我把冷气温度调高一点吗?”
“好的。”
毛利兰“那冷气没有遥控器吗?”
“先生他对机器都不在行。”
一段时间后“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
船本达仁看见苍天蓝羽一行人打开门走进来“警察先生们原来还没走啊?有没有找打任何关于凶手的线索呢?”
目幕警官“不,目前还没有。”
船本透司“爸爸,爸爸我肚子饿了。”
船本达仁看着手表“都已经这个时间了啊?”
茂野孝美“那我们再叫点东西来吃吧。”
“你也差不多该下厨煮东西给我们吃了吧?”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去准备,”
苍天蓝羽发现轮椅的轮子上沾了东西;什么东西?好像沾到了什么……葱?
茂野孝美打开冰箱“用这些可以煮什么呢……”
毛利兰“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我看到这里有很多碗盘还没洗。”
“自从太太发生这件事,我一直没办法好好做事,如果你愿意的话……”
“好的。”
“蛋的保质期限是到二月四号啊?”
“那就是昨天了,我看最好不要吃。”
苍天蓝羽开始思考:等一下,昨天是二月四号,意思是前天就是……三号?
“等一下小兰姐,对了,请问你前天晚上煮了什么东西呢?”
茂夜孝美“啊?前天啊?我想想喔……有照烧??鱼,卤蔬菜,味增汤还有凉拌豆腐,应该是这些吧?”
“原来如此……”
一段时间后“孝美,午餐呢?”
“还没好。”
苍天蓝羽“她说要出去买点菜。”
“那就快去快回,我都快饿昏了。”
茂野孝美“是。”
目幕警官“那我们也暂时先离开,看状况再过来好了。”
高木警官“是。”
毛利小五郎“那我怎么办?意思是我也没事了对不对?”
“嗯。”
本堂瑛佑“请问一下,你们不觉得那个打工机会跟这起案子肯定有什么关系吗?”
毛利小五郎“不是跟你说了吗?”
“可是要不要再查一下嘛,搞不好会发现什么也说不定啊。”
“我说你是不是故意找骂?”
苍天蓝羽“这起谋杀案的确是跟那个打工机会有联系,而且直到刚才我才终于发现凶手让死者的项链手链消失不见的手法,就在我们差一点一时糊涂错失的盲点。”
“你说消失不见该不会是说从马桶冲掉之类的吧?”
高木警官“下水道我们也检查过了,并没有看到……”
苍天蓝羽“好了,详细情况我想饭后再说吧,可以的话是不是可以试试茂野女士的手艺?”
茂野孝美“那我马上去。”
“不不不,要求买菜的是小兰姐,柯南和瑛佑还有船本先生的儿子透司弟弟也一起去,应该没关系吧船本先生?”
“是没关系啦。”
苍天蓝羽把车钥匙交给毛利小五郎“叔,你开我车送他们过去。”
“好。”
等毛利兰几人离开后目幕警官问苍天蓝羽“到底怎么回事啊小羽毛?我完全搞不懂你在说什么做些什么啊。”
高木警官:不过他每次都会这样推翻之前所有意见不是吗?
苍天蓝羽“因为他还那么小,不方便让他知道事实。”
两人“事实?”
“他怎么会想到杀害自己母亲的人……竟然就是自己的父亲。船本达仁先生,我想最好还是不要让你儿子知道这件事会比较好。”
目幕警官“船本先生在凶手下手的时候确实是在太太隔壁的房间没错,不过他才一米六左右,而且坐轮椅,根本就没办法把珠宝藏起来啊。”
“那对珍珠耳环,各位还记得只有一个放在桌上对吧?”
“是啊,我记得你这么说过,说会不会是她在拿耳环的时候被谁叫到阳台上去的。”
“目幕警官,你不会很想知道吗?他到底是怎么叫死者的?居然让她还没拿掉另一边的耳环就走到阳台是什么说法呢?”
“嗯?说法?”
“我想船本先生是这么跟死者说的,流星,在那上面。对吧?”
“流星?在上面?”
高木警官“对啊,因为流星一下就会消失所以她会急着走到阳台上,更何况是本来就很喜欢星星的她。”
目幕警官“那,在上面的意思是说……”
“只要让他太太头往上抬,从他坐在轮椅上较低的位置往上开枪的话,那么子弹就会从后脑勺上方往额头方向贯穿,制造成好像长得很高的人从上往下开枪的错觉啊。”
“这么做的话枪口会往上,房间里就不会有弹孔了,弹头会飞向河堤那边,那阳台玻璃怎么说呢?”
“因为他是坐在轮椅上,所以够不到什么的玻璃,没有办法把它打碎啊。”
“那珍珠的部分呢?就算他真的是在二楼杀死他太太,他也没办法到外头去丢吧?船本先生的脚骨折了。”
苍天蓝羽“你们真的整个屋子都查过了?”
目幕警官“是啊,有可能藏的地方都查过了。”
“吸尘器里面也看过了?”
“吸尘器?”
高木警官“没有,没查到那里,不过船本先生不是机器白痴吗?就算他真的用了也会有很大的声音,再加上坐在轮椅上的人很难神不知鬼不觉的又拿又收吸尘器吧。”
苍天蓝羽“没错,要是船本先生用吸尘器的话一定会有人发现,但如果是茂野女士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请大家回想一下案发当天他们三个人的行动,透司弟弟打从傍晚就在一楼跑来跑去,茂野女士把透司弟弟弄乱的地方整理好。”
目幕警官“是这样又怎样呢?只要是小孩子都会闹来闹去把家里弄乱的,这有什么奇怪的?”
“是啊,可是要是那天是二月三号的话呢?”
目幕警官“二月……”
高木警官“三号?二月三号是……”
目幕警官“难,难道是?”
“没错,那就是节气?”
高木警官“节气?”
“我应该是透司弟弟叫船本先生戴恶鬼的面具陪他边撒豆子边喊着恶鬼出去福气住下来,然后茂野女士晚一点再整理。”
目幕警官“难道说他把珍珠洒在地上让它们跟豆子一起被吸尘器吸进去了?”
“不管形状大小都很像,最重要的是数量也很多,既然是十一点多才开始清理,想必她一定很想赶快解决这件事,因此完全没有发现里面还掺着珍珠,就那么统统吸到里面去了。”
“所以犯案的顺序应该是这样的,先是傍晚跟透司弟弟一起在家里撒豆子,然后跟回到家的死者说有话要跟她说于是到她的房间。”
“用刚才的说法在阳台杀了她,之后把有钩子的绳子挂在阳台外面,打破玻璃假装是有人闯进来犯下的罪行。”
“接着呢,把死者戴的珍珠项链跟手链拆开,手伸过栏杆,把它们从一二楼较高的地方往一楼地毯上撒,最后就等茂野女士用吸尘器把它们给吸掉。”
目幕警官“快去检查吸尘器。”
高木警官“是!”
“等吸尘器的集尘袋被当作可燃垃圾丢掉,船本先生不用跨出家门一步就能拿出去了。”
苍天蓝羽“没错,等到打工的人把它会收回来之后跟他讲可以停了,等到自己的脚好了之后再去垃圾里把珍珠拿回来恢复原样,然后再雇别的打工人员拿去当掉什么的。”
目幕警官“因为链子扣环上有太太的名字,找到以后就会感觉很像是那个入侵的凶手拿去卖掉的,可是证据呢?你没有证据啊。”
“就是指纹啊。”
“那些珍珠上有船本先生的指纹?他们是夫妻当然有可能了。”
“不,我指的不是珍珠,船本先生为了防止自己身体或者衣服被测出有硝烟反应,他运用了某样东西达到隔离的效果扣下了扳机,我是看到沾在轮子上的葱才终于想到的。”
“葱?”
“那里会沾到葱,就表示本来是沾到指头上的,船本先生当时并没有发现,他戴在手上的那个东西里头沾着葱,没错,就是厨房用的橡胶手套。”
“船本先生戴上事先偷拿过来的厨房橡胶手套杀害了死者,隔天早餐之后,趁他叫茂野女士去看看死者怎么没有下来的时候,再偷偷的放回去。”
高木警官“警官,吸尘器里真的找到了耶。”
目幕警官“叫鉴证人员过来看一下厨房的橡胶手套。”
“是!”
苍天蓝羽“对船本先生来说,没有料到的是案件发生之后茂野女士没有下厨房做饭,所以你刚才才会说想吃她煮的东西对不对?”
“就是为了叫茂野女士戴那个橡胶手套洗东西,这么一来,船本先生沾在手套内侧的指纹才会被磨掉,洗东西的时候同时还能洗掉开枪时沾在表面上的火药。”
“船本先生,如果我有什么地方说错了还请你多多指教。”
茂野孝美“先生,不是真的,快说他讲的不是真的啊。”
船本达仁“你听说过吗?有一种叫派对强迫症的东西,这半个月来,在我因为受伤请假在家之前根本没发现,我太太竟然一个礼拜开一场由她主办的派对。”
“而她所花的钱一次又一次的积累,结果竟然欠下了好几笔债,我万万没想到她会那么过分……”
“钱,钱,我没钱了……对了,只要拿这个房子去做抵押……”
“你……”
“好啊,没关系,我可以跟你离婚,反正你好像已经没有什么能力可以让我光彩见人了,别以为我找不到可以供我花钱的赞助商。”
“你可别叫我照顾透司喔,我受够带小孩这种事了,离婚还带着拖油瓶这种形象跟我这种明星不合啊。”
“身为人妻,身为人母,她那种态度实在不可原谅……”
船本透司“我回来了爸爸,你怎么了?怎么在哭啊?要不然我们再来撒豆子打打气吧?这么做在天国的妈妈也会很开心的。”
“我想想透司,我想爸爸还是暂时被驱赶到外头去好了,因为我是把你心爱的人,送到远方去的恶鬼啊……”
一段时间后“学长先回去了?”
“嗯,瑛佑他在不断质问透司之后说突然有急事就走了。”
“不断质问?”
“就是他看到的那场车祸还有那个跑来问他问题的外国女人,透司说她问说姐姐你是谁,她好像是用英文回答唔嘛唔嘛的样子……”
苍天蓝羽瞬间想起这是贝尔摩德的口头禅: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苍天蓝羽捏紧拳头咬牙切齿:贝尔摩德……
琴酒这边“本堂。”
“本堂?”
“就是那个卧底的名字啊。”
“你是说基尔酒逮到的那个家伙?”
“是啊,他那些同伙在早就听不到声音的他的身边不断像是在念经一样的重复叫着。”
“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