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几度,春雨潺潺。
天青色等烟雨,重生从周工成为周总之后,周江南依旧再和稀泥。
果然打灰是男人的宿命,无论怎样都是避不开躲不掉的,或许在于这事天然具有无法抗拒的魅力。
打灰人,打灰魂,打灰都是人上人。
周总撸起袖子加油干,用身体力行为小学妹传道授业解惑,这场新老主席之间的私下工作交接,逐渐达到了糕潮。
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在这次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交流中,周江南竟然也有了新的发现,当然对未来的工作生活都充满了新的探索欲望。
临安的八月底虽然热,但只要下雨就会变得凉爽。
等到雨过天晴时,沈小雨浑身都变成了剔透的绯红色,许是突击式的集中学习过于消耗精力,短时间内她需要记住许多学长的经验和工作方法,而且要融会贯通学以致用,这样的过程令人精疲力竭。
她是真的累了,娇弱无力的趴在周江南怀里,像只踩奶的小猫咪,软软糯糯的爪子在他身上rua来rua去。
沈小雨眼角的泪痕早已经干涸,时而娇柔的哼唧几声,像是在控诉坏学长不考虑她的接受能力,一股脑粗鲁的将原本需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吃透的知识,强硬的塞进她的脑子里。
从小到大,老师们都是春风化雨循序渐进,偏偏好为人师的学长一开始对她如春风般温柔让她放松了警惕,到后来就是秋风扫落叶,不管不顾了。
果然,男人的话都不能信,就算是她心爱的学长也一样,说什么许岁月以至柔,给学妹以疼爱,说话不算话的。
过了许久,沈小雨恢复了些许精神,娇嗔道:“学长,有你这样交流经验的吗,你……你好坏呀。”
“哈哈,我好坏,你是不是好喜欢?”
“哎呀,你难道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连我没说完的话都知道?”
“没错,就是蛔虫,大大的蛔虫。”
周江南抓住她纤柔白皙的手,深深的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坏笑着握住。
沈小雨吓得赶紧把手抽回来,哼哼道:“我要去买杀虫药!”
“那得你有命活着才行啊,老话说得好,物必先腐而后虫生,你得先检查检查是不是自己腐坏掉了,才会长出蛔虫来。”
“人家又不是医生,怎么检查嘛?”
“那你可问对人了,学长我除了喜欢打球、创业、唱跳rap,其实还在医学方面略有建树,江湖人送外号杏林郎君,妇科圣手。”
周江南此时的表现完全脱离了偶像包袱,根本没有一点三好学生优秀学生干部的样子,倒是活脱脱的像个黄毛无赖,以前老师口中的坏学生。
但他越是这样,沈小雨就越是喜欢。
一个男人愿意女人面前毫不掩饰的展现他的另一面,说明他对她根本就没有防备之心,是完完全全将她当做了自己人。
这一点对一些经历过风霜的中年女人而言毫无感觉,但对那些初经人事的少女来说就是爆杀。
沈小雨原本还有一丝对未来的忐忑和犹豫,担心被吃干抹净之后便弃之不顾,这下子所有的顾虑彻底没有了。
她痴迷的仰着精致的小脸,晶莹剔透的皮肤散发着诱人的光泽,长长的睫毛止不住的颤动,眼睛里似有一汪深不可测的清泉,让人心生怜爱又忍不住想要肆意破坏。
这世界啊,真的好奇妙,谁能知道当初只是顺手想做一件好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结果却给自己救了一只小馋猫回来。
周江南感受到小馋猫舌尖温润的触感,再看她迷离的眼神,哪里还能忍得下去。
不怪学长不是人,都怪学妹太迷人。
这个计院有史以来最坏的学长坏坏一笑,抓住学妹又玩起了不健康的游戏。
周江南是真没想到,沈小雨表面上看起来清纯如同雨中仙子,实际上竟然有这样痴缠的属性。
他不得不在心里感叹,这个校花小学妹是真的好,人如其名,江南江北都是雨。
这次是捡到宝了。
夜里。
湖边万籁俱寂。
“啪嗒~”
周江南靠在床上,点燃了一支香烟,时而用左手夹着烟伸到床头的烟灰缸上轻点,时而收回来吸上一口。
而右手也没闲着,同样是在轻点,只不过的是点在柔软的弹润上。
那种无意识的动作,像是在敲一段神秘的摩斯密码,对夜述说灵魂里的颤栗。
又像是加班到很晚的码农,还在键盘上敲出窥探未知的代码。
更像是无际旷野上来了位音乐家,在钢琴上与风声合奏一首无人听过的月半小夜曲。
而这所有情绪的对象,都是怀里轻灵美丽的女孩。
沈小雨已经疲惫的睡了过去,蜷缩在他的怀里,安静下来之后变回了人畜无害的小兔子模样,两只藕臂紧紧抱着周江南的胸口,就算睡着了也舍不得松手。
他之于她曾是一生难以企及的梦想,是照耀她生命的白月光,白月光既会照亮她,也会照在别人身上。
今天发生的事情在她看来就像一场梦,这样的美梦,她宁愿一辈子都不醒过来,因为怕醒过来就变成了一场朝云无觅处。
“学长,我好喜欢好喜欢你,你别不要我,小雨很乖很听话的……学长你等等我回头看看我呀……”
傻姑娘在做噩梦,似乎自己在梦里抛弃了她,于是牢牢的抱住他,指甲都快嵌入肉里了。
“好好好,学长不离开,小雨一辈子都是学长的。”
周江南灭掉烟头,摸摸头然后轻轻拍打着沈小雨的背,慢慢的困意上涌,最后搂着她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
阳光突破缝隙射在洁白的被子上,沈小雨早就醒了却一直闭着眼睛幸福的赖在周江南怀里。
昨天梦里那只原本在背上轻拍的大手,这时候早已经滑到其他地方,覆在了一半浑圆上,时不时的还会下意识拿捏一下。
坏蛋学长睡着了都不安分,天生就是个大色狼。
沈小雨觉得躺在周江南的怀抱里无比心安,他的臂膀是那样的有力,真想把他一口吃掉或者被他整个吃进肚子里。
那样就不用担心以后追不上他的步伐,然后走丢了。
她忽然想起过年时去国清寺求平安符时,大师手里敲击的木鱼,一声一声敲得人无比心安。
哪像现在这位摸不得大师,同样的动作,却敲得人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