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司马伦听说孙会在黄桥打了胜仗,那叫一个高兴,感觉自己又行了。
他立马派人拿着符节,封孙会、士猗、许超这些人当大将军,还带上二百斤白金,说是犒劳他们在黄桥立下的战功。
这一下,孙会他们几个可神气了,都拿着旄节,觉得自己牛上天了。
可问题也来了,几个人都想指挥,军政命令乱七八糟,而且刚打了场胜仗,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压根不做防备。
这边成都王可没闲着,整顿好兵马,带着大军就往孙会他们的营地杀过来。
等成都王的兵都到了寨前,孙会和士猗他们还懵着呢,一点准备都没有。
听到消息后,顿时慌了神,手忙脚乱,士兵们也吓得不知所措,队伍瞬间就散了架。
成都王一看这情况,那还客气啥,大手一挥,“给我狠狠地打!”
大军奋勇出击,把孙会他们打得屁滚尿流。
孙会等人一路狂逃,退到溴水边上。正跑得气喘吁吁,以为能松口气呢,没想到卢志带着精兵突然杀了出来,拦住了他们的退路。
这下可好,成都王的大军从前面追,卢志的精兵从后面截,前后夹攻,那场面,简直是一边倒的屠杀。
孙会他们的士兵被杀得横七竖八,尸体堆得像小山一样,鲜血淌得跟河一样。孙会等人吓得跟丧家之犬似的,抱头鼠窜,好不容易才逃进城里。
成都王大获全胜,马上传檄文给齐王冏、河间王颙,还有其他诸侯王,让大家带着得胜的兵马,趁热打铁,赶紧渡过黄河,直捣黄龙。
京城这边呢,听到这个消息,那叫一个欢腾,大家都高兴坏了。左卫将军王舆一看时机到了,带着五千士兵,雄赳赳气昂昂地冲进皇宫。
宫里的三部司马早就看赵王伦不顺眼了,在里面响应,两下一合流,直接攻打中书省。
很快就把孙秀给抓住了,拉出去就砍了脑袋。王舆一看事儿成了,干脆带着兵把城门大开,迎接齐王、成都王、河间王,还有其他诸侯的兵马进城。
齐王冏那是一马当先,带着身披铠甲的士兵,跟抓小鸡似的,把逆王司马伦给抓住了,还顺带把他的家眷、党羽,以及孙秀的三族所有人等,一股脑全给抓了。
然后把这些人拉到菜市场,咔嚓咔嚓全斩了。至于司马伦,被关到永昌宫,等着惠帝发落。
接着,齐王司马冏、成都王司马颖、河间王司马颙,还有长沙王司马义、新野公司马歆、匈奴左贤王刘元海、左卫将军王舆等,召集了所有大臣,准备好金舆玉辇,浩浩荡荡地前往金墉城,去迎接惠帝回朝复位。
这一天,那场面可太壮观了,惠帝的车驾从端门浩浩荡荡地进入皇宫。
惠帝登上大殿,再次坐上了皇位。这一年,是永宁元年辛亥年的夏四月。大臣们纷纷跪地,磕头请罪。
惠帝心情大好,大手一挥,说:“算了算了,都赦免了!”
接着把齐王冏、成都王颖、河间王颙叫到跟前,那是再三夸奖,又是感谢又是慰问:
“这次能拨乱反正,让我重新坐上皇位,全靠你们三位爱卿啊!之前那些被司马伦封官的人,全都给我撤职查办!这么一折腾,朝廷的台省府卫,没几个还能留任的。”
从这场战事开始,前前后后六十多天,在战场上战死的人,差不多有十万之多,真是一场惨烈的大乱啊!
第二天,惠帝心情那叫一个好,想着三位王爷帮自己重新坐上皇位,那功劳可太大了,必须好好封赏。
于是他大手一挥,宣布:封齐王冏为大司马,加九锡,各种礼仪、待遇,就照着当年宣、景、文、武四位辅佐曹魏的规格来;
成都王颖封为大将军,都督中外诸军事,还赐给他假黄钺,掌管尚书事务,也加九锡;河间王颙封为侍中、太尉;
长沙王义为抚军大将军;新野公歆晋封为王。
齐、成都、河间这三位王爷的王府,各配置属官四十人,王府前武官们威风凛凛地站着,文官们也都各就各位。
这新野王歆,转头就跟齐王冏咬耳朵:
“我说齐王啊,你看成都王,手里兵权太大啦!要是哪天他起了异心,咱可不好对付。依我看,不如趁早把他兵权削了,省得以后麻烦。”
齐王冏听了,点点头说:“嗯,你说得在理,不过这事儿急不得,得从长计议。”
另一边,长沙王义也跑去跟成都王颖说:
“成都王啊,你瞧齐王现在独揽大权,肯定容不下咱们这些亲王。咱不如早点动手,不然以后后悔都来不及。”
成都王颖听了,心里没底,就去问卢志:
“老卢啊,你说这事儿咋办?”
卢志想了想,说道:“大王,您一路带兵打到黄河边,这功劳那是独一无二的。但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您不如借着太妃身体有点小毛病,请求回邺城去探望,把朝政大权都交给齐王。这样能赢得天下人的好感,等以后齐王犯了错,咱们再出兵讨伐,那就能成就一番大事业了。”
成都王颖一听,觉得这主意妙啊,马上就上表,把齐王的功德夸得天花乱坠,说朝廷大事就该交给齐王处理,然后自己就辞官回邺城去了。
这么一来,成都王颖的好名声,传遍了天下。
齐王冏大权在握后,开始大搞人事安排。他任命刘殷为军咨祭酒,曹摅为记室,江统、荀曦为参军事,张翰、孙惠为掾属,顾荣、王豹为主簿,何勖为中领军,董艾掌管关键机要事务。
还把自己的得力将领葛旟封为县公,当成自己的心腹,这些人被大家称作“五公” 。
再说说成都王回到邺城后,那表现也相当亮眼。他推辞掉九锡这样的特殊礼遇,还上表给朝廷,为那些在这次起义中立下功劳的大臣们请功。
他又请求朝廷把河北仓库里的粮食运出来,去救济阳翟那些挨饿的老百姓;还下令好好安葬在黄桥战死的士兵,表彰他们的家属。
这一系列操作,可都是卢志出的主意。这么一来,老百姓和士大夫们都对成都王颖心服口服,纷纷归附于他。
第二天早朝,惠帝对齐王冏说:
“司马伦那家伙,谋反篡位,犯下大逆不道的罪行,简直罪该万死。爱卿你得好好治治他的罪,让大伙都知道违反法律的下场,也好让其他大臣不敢再学他,扰乱朝廷。”
齐王冏马上回应:“陛下说得对,司马伦这罪,就该赐他死。陛下您下道诏书,派人送金屑苦酒过去,让他自行了断吧。”
于是,惠帝派王催拿着诏书,带着金屑苦酒来到金墉城。
王催进了宫,见到司马伦,说道:
“殿下,我奉皇上圣旨,给您送金屑苦酒来了,请您自行了断。这圣旨催得急,还望殿下早点做决定,我好回去向皇上复命,您可别让我因为这事儿受责罚呀。”
司马伦一听,顿时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喊:
“孙秀误我啊!孙秀误我啊!”
喊了好几声,手里拿着金屑苦酒,走来走去,泪流满面。最后没办法,一咬牙,一饮而尽。
喝完还用头巾盖住脸,嘴里还嘟囔着:“孙秀误我啊!”
说完,就咽了气。王催这才赶紧快马加鞭,赶回京都向惠帝汇报情况。后人有诗叹曰:
赵王司马伦,奸邪又平庸。
有心诛贾后,无义篡晋君。
不慕周公德,全凭孙秀凶。
今日金墉死,徒恨宠臣终 。
话说这齐王司马冏,自从大权在握之后,那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他搞起选举来,那叫一个不公平,专门任用那些溜须拍马的小人,真正忠诚敢谏的人,都被他远远地打发走了,要是有人敢直言相劝,那就直接砍头。
这么一来,之前靠着起义积累的那点好名声,全被他作没了,反倒成了众人眼中的罪人。
朝廷内外的人,对他都失望透顶,那些有识之士,没一个愿意真心跟着他干的。
这时候,齐王冏刚征召顾荣当大司马主簿,又让张翰做大司马东曹掾,这俩人倒是都挺给面子,应了他的征召来了。
这顾荣,字彦先,是吴国人。到任之后,一看齐王冏那副专权又嚣张的德行,心里就犯起了嘀咕,害怕哪天这齐王犯了事儿,自己跟着遭殃。
于是他每天都喝得醉醺醺的,根本不管府里的事儿。即便如此,顾荣还是觉得不吐不快,就写了封谏言给齐王冏。
他在谏言里说:“齐王殿下,我既然在您手下做事,有些话实在憋不住,必须得跟您唠唠。古人早就说过,‘谦虚能让人进步,自满就会招来损失’。
还说,‘你要是不骄傲自大,天下就没人能和你比本事;你要是不吹嘘功劳,天下就没人能和你争功劳’。
可您再看看您现在,一举一动都嚣张得没边儿,行事也不合法度,仗着权势欺压手下的人,这哪像是正人君子该有的样子啊?
您要是觉得自己学问高,就到处显摆,那我得跟您提提孔子说的话:‘就算有周公那样的才华和美德,要是又骄傲又小气,那其他方面也就没啥值得看的了’。
您要是仗着自己有权有势就瞧不起人,那子贡还说过呢:‘连贫贱的人都有骄傲的资本,富贵的人哪敢随便对人傲慢啊?’
我真心希望殿下您能一直保持谦逊,这样才能保住您的好名声,可别像公孙述(字子阳)那样,被马援笑话。
再说了,权势这东西,总有到头的时候,一旦权势没了,那您可就惨咯。就像扬雄说的,‘早上还手握兵权,是威风凛凛的卿相,晚上失了势,就成了个普通老百姓’。
这宠辱之间的转变,就跟翻个手掌一样快,您就不害怕吗?殿下您要是能安守本分,懂得审时度势,为人平和,那就算是鬼神,也会去惩罚那些骄傲自满的人,而保佑谦逊的人。
我就是因为这些,才冒着被砍头的风险,跟您说这些不好听的话,希望您能好好想想啊。”
齐王冏看完这谏言,气得脸都绿了,直接把谏言扔到一边,根本不听顾荣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