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文彪把雄黄亲自接到新厂里,并让自己的助理阎神经负责对方的工作。
雄黄不是个爱八卦的人,可当得知阎神经也认识郁肴肴,就没管住嘴,巴拉巴拉的说起来。
阎神经微笑着倾听。
这天底下没有嫁不出去的女人,只有娶不到媳妇的光棍,像郁肴肴这种既软弱又蠢笨的女人,在无人庇护的地方根本活不下去。
就像当年她和姐姐住到了窝棚里,人生也跌入谷底。
她的目光放的悠远,仿若回忆着过去。
“我上我们老家初中那会儿,我们那里有个特漂亮的‘女知青’,一开始挺好的,后来不知怎么精神就有了问题。
她在镇上疯跑,一年生一个孩子,没人能说清她孩子的父亲是谁,好多男人都欺负过她,长得像谁家的,谁家就把孩子抱走养……”
“有的时候,人真的不能算是人。”雄黄不知道她口中的女知青是她的亲姐姐,还郑重的表示愤慨。
“郁特助,她还好嘛?
要是方便的话,帮我带个好。
我至今还记得初见郁特助的那惊鸿一瞥……真的是太惊艳了!”
阎神经是真的感谢葱姐。
要是没有对方的帮助,她就不可能顺利落户,也不可能成为农场女工,又考上当地的大专,毕业后又到工厂里干着体面的工作,挺直腰板活的像个人。
雄黄哀叹,道“大嫂的日子不要太滋润了,有丈夫,有牛狗……”
阎神经:“……”总感觉雄黄在内涵晏衔,可她没有证据。
晚上,雄黄得空给老大报平安,还替阎神经给大嫂带了好。
郁葱也深表欣慰。
现实生活中,像阎神经一类的人很多,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有机遇涅盘重生,很多人则是亲手毁了自己。
改变一个人的往往是难墙,正视过去才是成熟的表现,没遇到的时候是很难听劝的。
要知道能救自己的永远只能是自己,唯有心怀感恩,心向光明,在未来的某一天,能见太阳的几率也许才会大点儿。
挂断电话,郁葱凑到小哥哥身边。
狡黠的笑问道“你说,雄黄和阎神经有戏嘛?我感觉雄黄对她的印象不错,一个报平安的电话里,有一大半都是在说人家姑娘不容易。”
“雄黄的接受能力还算不错,估计不会腻味阎神经跳大神,反而会觉得新奇。”晏衔是了解自家兄弟品行的。
郁葱的脑海里,不禁预演出某些不可言说的画面。
有些期待是怎么回事?
日子就这样安稳的过着,有雄黄在大西北挥洒汗水,仅仅半年的光景新分厂就步入正轨,这也就意味着他要回哏都了。
依着雄黄的性子,怕是早就想老大,想兄弟们了,可这次他竟拖着迟迟没有回来。
每当晏衔追问原因,雄黄就用各种借口搪塞,每次还都不重样。
多方打听之下,才知道真相。
原来,雄黄真的如同小罐罐预料的那样,对阎神经展开了男女之间的追求。
可女方好似对男人有种天然的警戒线,若即若离。
二人在工作上算是和睦的上下级,生活里也算是聊得来的朋友。
然而,雄黄感觉他们俩人之间,总是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无法心连心,关系很难再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