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泞,”林宛筠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我听府里的侍卫说,明天好像有诗会,我们也去凑个热闹嘛。”
“这……”洛望泞偷偷看了一眼穆轻寒,当着师父的面出去玩是不是不太好?
“轻寒师兄也和我们一起去嘛。”林宛筠笑了一下,怂恿到。
“我就……”穆轻寒本想拒绝,又看到洛望泞眼底似乎闪动着期待地目光,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小徒弟刚才好像很失望,总不能再让她失望一次,“明日什么时辰?”
“我就知道轻寒师兄最好了,明日辰时,我们早些去,凑热闹就是要趁早嘛。”林宛筠将刚学会的俏皮话活学活用,拍板道。
翌日清晨,洛望泞小跑到二门,她今日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裙,外着一件绣着蝴蝶暗纹的烟粉外衫,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三千青丝用一支珍珠簪子束起,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她素日一般都喜欢素雅些的服饰,再加上父亲身份特殊,更加不喜欢太过出风头的打扮,今日,毕竟师父也……洛望泞想到今日出门的时候,灼夏看她的怪异的眼神,还有秋爽等人偷笑的表情,忍不住有些脸红。
“在想什么?”穆轻寒的声音忽然在她耳边响起,洛望泞猛地抬头,便对上那一双清冷的凤眸。
“啊?没什么,师父好早啊,离辰时还有一刻呢。”洛望泞讪讪地说道。
“你不也很早吗?”穆轻寒眼底浮上一抹笑意,她不是来得比他还早吗?
洛望泞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装傻。
“簪子很好看。”穆轻寒突然夸了一句。
“嗯?”洛望泞下意识摸了一下那支珠钗,这支还是那支子母珠的珠钗,本来洛望泞是不想戴这支的,只是秋爽说,这支珠钗格外配她今天的长裙,她又不好说些什么,就任由她戴上了,这母珠是蚌精吸收阳气凝聚而成,师父又因为蚌精的事受了伤,说不定师父不喜欢,“这簪子,师父要是不喜欢,我摘掉……”
“我说好看,为什么要摘掉?”穆轻寒挑眉,极其自然地抬手将被她碰歪的发簪扶正。
洛望泞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直到穆轻寒退开才猛吸了一口气,“那……”
“望泞,你来得也太早了吧。”林宛筠的出现打断了她的话。林宛筠今日穿的是秋爽准备的衣衫,碧绿的翠烟衫,搭配白色的褶裙,一张瓜子脸脸色白皙,肤光如雪,秀靥若花娇嫩,柳眉如烟,她粉粉的脸颊带着一抹淡淡的红,在那清丽娇美的五官增添了一份桃花瓣似的娇艳。
“宛筠,师叔,陆离。”洛望泞一时有点心虚,宛筠应该没有看到师父帮他扶簪子吧,洛望泞偷偷看了一眼穆轻寒,看到他还是镇定自若,气定神闲的样子,愣了一下,对啊,师父不就是帮她扶了一下簪子,有什么好心虚的。洛望泞暗恼自己大惊小怪,和林宛筠还有跟在她身后的师徒两人打了招呼。
“既然人齐了,那我们就走吧。”徐元洲看起来还有几分困倦,洛望泞想起她第一次去听学,徐元洲也是睡过了头,任她怎么叫也不起,没想到今天倒是挺准时的嘛。
“好。”洛望泞一边走一边给林宛筠普及这次诗会,“定临城内有两家酒楼最为着名,一是醉霄楼,二就是这次我们要去的飞鸿居了。醉霄楼是店主酿的美酒出名,而飞鸿居,则是以诗闻名了。两者一俗一雅,倒也相映成趣。”洛望泞顿了顿,“我虽然没参加过这种诗会,但也听说过,这虽说是诗会,却也算得上东陵国的相亲大会,未婚男女会在这次活动上,用诗互诉心意。”
“具体要怎么玩啊?”林宛筠睁大了眼睛,好奇地问。
“东陵国民风虽然算得上开明,允许让未婚女子上街,但是并不像北昭女子可以与男子同席,飞鸿居在酒楼里摆上竹子制成的水渠,在水渠中放上酒杯,男子若对女子有意,便可将酒杯中的酒喝干,将自己写的诗放入酒杯,顺着水渠溜到女子面前。”洛望泞想了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