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翊看着面前跪着的侧妃钟清怡,“你,究竟在谋划什么?”
“王爷在说什么,臣妾不知。”钟清怡看着面前面色冷峻的男人,垂眸道。他难得来见她一面,出口却是这样的质问。
“你身边的丫鬟,意图下药谋害本王,你难道就一点也不知情?”
钟清怡惊讶地回头看了一眼入画,想找她求证。
“王爷,王爷,此事与小……侧妃娘娘无关啊。”入画被人锁住,挣扎着说,“都是小人一人所为,侧妃娘娘毫不知情啊,王爷。”
“你这个丫鬟,倒是忠心。”洛城翊轻笑,“可惜这心不忠于本王,也用错了地方。”
钟清怡一惊,担心地看向入画,入画从小就跟着她,这么多年也有了情谊,她想要为入画辩解,又想到洛城翊既然来找她就一定是有证据,一时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好说道,“入画所做之事,臣妾却不知情,只是入画是臣妾的奴婢,臣妾愿一力承担全部罪责。”
“本王的确该治你个御下不严,管教无方之罪,只是你要替她承担罪责,确是不行。”洛城翊摇头。
“王爷,此事都是奴婢一人所为,侧妃娘娘对您一片痴心,求王爷看在王妃往日的情分上,不要责罚王妃。”入画听到只有受她牵连,恳求道。
洛城翊看着钟清怡护着入画的样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罢了,观言。”
“王爷。”观言应了一声。
“和入画勾结的那个男子,让人直接杀了,至于入画,送回丞相府,把她的所作所为告知丞相,由她定夺吧。”洛城翊说道,这样一来,一是给丞相一个面子,而来也敲打一下丞相府。
“是。”观言带着入画下去了。
洛城翊看着失魂落魄不知是喜是忧的钟清怡,看了一眼桌上没人注意的填漆盒子,如果是她看到这个盒子,可定会高兴地第一时间让灼夏收下吧,“那盒栗子糕,是给你的。”
“王爷,为什么饶入画一命,”钟清怡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看着那盒糕点苦笑,“是为了王爷心中的正妃娘娘吗?”
“钟清怡。”洛城翊抬眸,冷冷看着她。
“王爷,臣妾一直以为,只要臣妾呆在王爷身边,对王爷好,让王爷高兴,王爷的心迟早都是臣妾的。”钟清怡苦笑,“臣妾不爱穿白衣,白衣素净清苦,臣妾素来不喜,可是王爷喜欢,所以每次送来的缎子,臣妾都只留下白色的裁衣裳,臣妾也不爱吃栗子糕,喜欢吃栗子糕的那个人,是王爷心里的那个人不是吗?”
洛城翊看着她的眼泪,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记忆里洛望泞几乎没有哭过,总是先安慰别人,哪怕哭了也会笑着和他开玩笑,不让任何人担心,她总是那么活泼烂漫,好像没有烦恼一样,这可能就是他喜欢上她的地方。可是面前的这个人,她会委屈,会难过,会哭成泪人,洛城翊心里突然涌上一阵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