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认识她?”徐元洲呆呆地问。
“不认识。”祁然摸了摸下巴,“不过,我还以为这小丫头喜欢穆轻寒那个臭小子呢。”
“轻寒师兄?”徐元洲惊讶地叫到。
“什么师兄,本尊可就你一个弟子,你哪里来的师兄。”祁然撇了撇嘴,不在意地说。
“那我叫什么……难不成叫师叔吗?”徐元洲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道。
“你说什么?”祁然危险地眯起了眼睛看向徐元洲。
“我说……师父说的是,徒儿记住了。”徐元洲立马扯出一个假笑,改口道。
“喂,穆轻寒,那个小丫头来了。”祁然随意地向门口的方向说。
徐元洲猛地看向门口,果然看见一道清隽的身影,金辉穿过繁华如玉的树枝洒在他身上,颀长的身材如同一抹生长在林中的松柏,一袭月白色的长袍裹在清隽的长身之上,流水般的线条勾勒此处极好的身姿,更显得清贵非凡。穆轻寒不知在门口站了多久,对上徐元洲的视线,朝他点了点头,进了门,站到祁然的身旁,看了一眼水幕里的洛望泞,又看向祁然,“师叔。”
“这么快就回来了,找到你师父了吗?”祁然点了点头,问道。
穆轻寒点头。他的师父崇虚上仙卸任掌门之后就开始云游四方,寻找苏家的后人,他那一天与师叔分开之后,一面护送洛望泞,一面发信号给师弟顾墨汧让他去寻找师父的踪迹。没想到,刚刚到东陵,就看到了顾墨汧发的信号。
“你师父说了什么?”祁然挑眉。那个撂挑子做了甩手掌柜的师兄,这次又不知道会说些什么来推卸责任。世人都说他云遥君祁然放荡不羁,放纵自由,可其实他哪有师兄崇虚那么了无牵挂,撂下连个徒弟,连神器的去向都没交代,就云游四方去了。
“师父说,让我收她为徒。”穆轻寒眉头轻蹙,说道。这倒是个好方法,只是,至今他也没能明白,师父那句意味深长的“都是报应”是什么意思。
“师兄这个主意倒是两全其美,徒弟也有了,神器也回来了。”祁然哑然失笑,“你做掌门也有两年了,也该收个徒弟。”
穆轻寒没说话,徒弟对他来说倒是可有可无,至于掌门之位,没有他还有师弟顾墨汧。顾墨汧和他相似,又不同。他们都来自人界,又是崇虚仅有的两个徒弟,仙术难分高下。只是他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而顾墨汧曾是名门望族的后人。
“你师父还说了什么?”
“师父还告诉了我九黎壶的下落。”穆轻寒看着祁然,难得有些犹豫,缓缓地地说。
祁然睁大了眼睛,呆愣地看着他穆轻寒,半晌,垂眸道,“你知道了?”
“是。”穆轻寒点头,当他知道九黎壶的下落后,心中也是十分讶异,只是仔细一想,又觉得有迹可循,仿佛也算是理所应当。
“也罢。”祁然一笑,“你是掌门,早该知道的。墨汧知道吗?”
“不知。”穆轻寒摇头。
“师父,你们打的什么哑谜啊,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徐元洲傻傻地问,“什么九黎壶的下落?九黎壶没在门里吗?那它在哪呀?”
“不关你这个小鬼的事。”祁然伸手锤了徐元洲的脑袋一下,“你只需要能喂好花萼,我就谢天谢地了。”
“你又打我,”徐元洲抱着头,委屈地说,“你成天就知道花萼,不过就是个兔子,我可是你唯一的徒弟,你居然这么对我,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喂兔子的小厮。”
“你这是和花萼吃醋?”祁然愕然地说。
“我才没吃醋呢,哼,你等我哪天杀了花萼吃肉,看你怎么办!你就等着哭吧,哼。”说完,徐元洲就做了鬼脸,跑出了仙居殿。
“这个臭小子……”祁然无奈地摇摇头。
“师叔也该对元洲好些,师叔老是派元洲去做喂花萼这样的小事,让他在众弟子间难以抬头。况且,就连霖岚他们都已经外出历练了。”
“我……”祁然一时不知道该反驳什么,干巴巴地说,“我还不是为了那个小子的安全着想”,他挑起一边的眉毛,“你还提霖岚,连梦貘都打不过,也好意思嘲笑本尊的徒儿。”
穆轻寒无奈地垂眸,这一对师徒,一个护短又毒舌,还不愿意告诉徒弟是为了他好,另一个又傻傻地只当是师父不把自己当徒弟。
“对了,那个小丫头好像在结界里迷路了,还跟着个不认识的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