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斜略微弯腰,捡起一块小石头毫不客气的丢向张千军万马:“你才被那些妖精留下当压寨夫君。”
张千军万马身姿灵活,微微侧腰一下就避开了,吴斜气得牙痒痒,这帮姓张的除了张启灵都挺遭人恨。
解语臣眼睛轻动了一下,努力控制着面上的笑意,张千军万马眉头轻皱,尽管刚才躲得及时,衣服上还是多了一大块黑乎乎泥土印子。
吴斜随意走了一圈,最后目光定格在石墙上的碧海,陷入了沉思,王胖子看到吴斜一动不动,还以为发现了值钱得宝贝。
“天真你看什么?”
王胖子眼睛一下亮了,下一秒屁颠颠跑了过来,吴斜思绪被迫打断,看着王胖子贼眉鼠眼的目光,很是嫌弃。
正在认真研究壁画的黑瞎子肩头不停耸动,视线好以整暇在王胖子身上顿了两下,被他贪财的模样逗乐了。
3这还真是志趣相投的损友。
张海客一边看壁画,一边留意着周围变化,始终没吭声,张海言也没闲着,有些地方的壁画被藤蔓植物完全覆盖住了,张海言跟张启山小心翼翼地搜刮着墙面。
“小哥喝点。”看着一群人忙的热火朝天,齐苏反而闲了下来,拉着张启灵躲一旁找清静去了。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黑瞎子装模作样的感叹:“连哑巴这种老实孩子都学会偷懒了。”
齐苏单手托腮,听到黑瞎子的碎碎念,直接一转身,彻底把黑瞎子甩到了脑后,注意到齐苏的小动作,解语臣眉眼一弯,心情十分美丽。
黑瞎子一个劲摇头,嘴唇轻微蠕动,由于声音压的很低,所以都没听见黑瞎子在骂什么,反正言辞挺脏。
齐苏稍微打量了下,就没多关注,不过很快,这地方热闹了起来,先是黑瞎子,他没走多远,摇摇晃晃的抖着肩膀,不知有意还无意,总是触碰到齐苏的身体。
然后是张启山,忽然转过视线,似笑非笑得盯着黑瞎子:“黑爷真是精力无限。”
黑瞎子挺挺胸膛,果断竖起大拇指,竖着杆的往上爬:“佛爷慧眼如炬,见过的人都说瞎瞎我年轻帅气有活力。”
这行为一致招来所有人的鄙视,刘丧和王胖子凑在一起,看黑瞎子时都一脸坏笑。
张千军万马被吵闹声吵的耳疼,动手搓了几下,黑瞎子调侃了张启山几句,张启山绷着脸满身杀气,黑瞎子不怕死继续贱嘴。
这时张启缓步灵走了来,他手上黏糊糊的,还在往下滴着血。
齐苏看到这窒息的一幕,心火一下冲上了头顶,原本平淡的表情瞬间变了:“张启灵你真是好样儿的。”
几人下意识一激灵,齐苏气上了头,咬牙切齿的瞪着张启灵,之前他怎么叮嘱的,结果转瞬就在他雷区反复蹦跳,张启灵自觉理亏,目光心虚的一飘,没敢和暴怒中的齐苏对视几秒。
张海客随意看了一眼,见黑色的物体都已经枯萎了,长舒口气:“看来这应该是蛊虫的一种。”
被张启灵用血洒过的地方空了一大片,吴斜楞了一下,小心的凑了上去,王子还比较顾忌:“天真你悠着点,别翻车了。”
张千军万马拍拍齐苏的肩,忽然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齐苏被那抹笑容冲击的迷的五迷三道,没一会脸上就红了半边天:“男色惑人,男色惑人。”
解语臣淡定自若,就那样看着,吴斜心里憋闷,暗暗道:“小花你不气。”
打起来打起来。
吴斜很是期待,最好能看到解语臣跟张千军万马斗个你死我活,解语臣看穿了吴斜用心险恶,冷笑了几声,不紧不慢地轻语道:“吴斜收起你那些小心思,不然还钱。”
一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吴斜飘了还是他这债主拿不动刀了,竟然敢看他笑话。
对上解语臣浅笑的眸子,吴斜有种被抓住命运脖子的错觉,王胖子吃着新鲜的瓜,笑得十分无良猖狂,吴斜眼疾手快,踩了王胖子鞋面一脚就跑了。
“天真你站住,”王胖子脸上的笑容凝固了,“没你这样坑凶死的。”
齐苏听着两人一路打趣,与张启灵并肩,他心里还有气,一直绷着脸,张启灵手足无措,盯着他几次欲言又止。
“我现在不想理人,拒绝与你交谈几分钟。”齐苏压抑着愤怒的心情,无名火还漫延在神经末梢,孩子大了不听话怎么办,冷落一下就行了。
对着那张顶级盛颜,齐苏生不出多少责怪的念头,张海客睨了眼,眸光意味不明,他明白齐苏外强中干,对上张启灵的时候坚持不住多久原则。
正胡思乱想时,张海客身形一踉跄,似乎踩到了水坑,张千军万马投来手电筒:四顾一盼:“到哪了?”
张启山摩挲着下颚,摸了下身边的石乳,这些石乳扎根至少起码有几千年,光线一照,美伦美奂,透明的石乳中还镶嵌着洁白如玉的象牙。
解语臣抬手,触感冰凉,他甩了甩湿漉漉的指尖:“这东西真有意思。”
王胖子双眼放光,苍蝇戳手,与黑瞎子做贼似对视一眼,都很眼馋:“不止有意思,还是值钱的珍宝。”
吴斜头疼的揉着太阳穴,这两见钱眼开的玩意,就不能靠谱些,尤其黑瞎子都多少岁了,一点都不稳重。
黑瞎子浪荡不羁惯了,从来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看着满脸贪婪神色的黑瞎子,齐苏没眼看下去了,恨不得掀开黑瞎子的脑子看看他脑子里装的什么。
解语臣的语气这会也有点精彩:“这古神遇到黑瞎子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张随风嘴角一抽,都不知道该摆出怎样的表情了,齐宇脸色一黑,完全无话可说了,张海客看热闹看的津津有味,反正火没烧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