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萨的脚步声已经接近紫月的房前,两个女奴便急忙敞开了房间的大门,另外三个卑微的匍匐在地面。门一开,紫月惊恐的向门外一看,她圆张的双眼就如受惊的小鹿,带着彷徨的湿润。
“王子殿下!”
奴隶们恭敬的声音迎接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这个男人真是俊美如神!他那流丽的漆黑的长发在背后微微摇拽,层叠的前发恰到好处的勾画着他冷峻的脸,似是带来了一阵冰霜的冷风,让房间里的温度一下子降了下来。
苏萨穿着一身紧致合身的黑色军装,将他俊朔的身材衬托的极其完美,立起的领口,以精致的银线刺绣和深紫色的宝石点缀,带着一种只能属于军人的禁欲美。
他的腰间别着一把紫月见过的银白色短弯刀,雕刻精致的刀柄上镶嵌的蓝宝石,鲜艳如他幽蓝色的眼。
房中的女奴们皆是漏出一声叹息般的感叹,明是色调冷如寒冬的男人,却带着一种让人移不开眼的华丽。她们虽是仰慕这美如天神的男人,却不敢直接抬眼看他,因是怕了自己卑贱的眼神会亵渎了他无比尊贵的身份。
紫月一见那高大挺拔,宛如夜暮之王一般的阴郁身影,身体便不由得蜷缩了起来。她将身上的毛毯和被单裹得更紧了,心跳声回震在耳边,微垂着她的眼神。
苏萨在房中一个宽大豪奢的皮制座椅坐下,长腿搭在皮椅前的黑木矮桌上,他接过女奴奉上的琉璃酒杯,右手微微摇动着杯中的暗红色美酒,左手轻轻搭在了椅子的扶手上。这极其普通的动作,却是带着一种清冷傲然地高贵。
只是在这番高贵的美貌背后,却是一颗残忍嗜血的的心。紫月微微咬了咬牙,紧握双手,尽量让自己的指尖不要发颤。
苏萨的薄唇轻触杯口,一丝红色的美酒便流入他的喉中,清晰的喉结随着一口美酒的流落而微动了一下,房中的女奴们的心跳便快了几拍,为房中弥漫的香薰添加了几分糜烂的气息。
所有的女人都心系于他,无论是宫廷的贵女,还是卑贱的奴隶,却只有紫月没有看他,虽然她的床就在他的对面。
紫月可以感到苏萨冷漠的蓝眼定在了她的身上。她尴尬的微垂着脸,紧拢着毯子,她那纤瘦有致的身子算是比较高挑的,此时却蜷缩着显得娇小可怜。
苏萨睨视着她这般无措的模样,与在林中与他对峙的勇敢截然不同。
他幽蓝色的眼瞳带来一抹趣意,这个少女到底是屈服了,还是就如在神殿一般深藏杀意,欲要寻个机会报仇呢?
这个疑问根本就不是疑问,所以这才是少女的有趣之处。
苏萨好看的眉梢微微扬了扬,声音清冷:“怎么,你不向我行礼么?”他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挑逗,让紫月浓密的睫毛微微一颤,便压低声音说道:“王子殿下。”
越是顺从,便越是危险。
这温顺之中隐藏着不情愿的声音,让苏萨的唇角勾画一个酷薄的浅笑,便下颚一横,俯首地面的女奴们便站了起来,端来了盛着温水的银盆。
那水面晃动的声音就在耳边,还有绑在女奴脚躶上的细碎铜铃碰撞的声音,让紫月感觉裸脚下的大理石地面寒气逼人。
“王子殿下,我希望可以独自擦身。”
紫月猛然抬头凝视着苏萨的视线,她的瞳中游离着美妙的紫光,摇了摇头,柔弱而无助的请求道:“不能这样的,我这青紫的身子过于丑陋,不好入您的眼。”
紫月的声音已经并不沙哑,三日的昏睡让她的嗓子恢复了甜糯的温软,就似小猫一般可以抓挠所有男人的心。
幸好今日苏萨的心情算是不错的,所以他并未发怒,只是微微眯细了眼,夸奖道:“你这般的请求可真是乖巧的很。可是你说过,你要为我做你可以做的事情,不是吗?”
闻言,紫月的肩膀微微一跳:“我的确说过,可是...这并不是我可以做的。我还有更好的力量可以帮到您,对吗?”
紫月的声音虽然温软,却是直接的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她并不知道在拜凌的王族和贵族子弟之中流行一种挑逗新宠的游戏,就是一种视线的羞辱,让身材曼妙的美姬们沐浴,呈现她们的肌肤,让她们的男人仔细观看。
羞辱中的视线是可以为女人带来快感的,男人的隐忍也更是可以激起爆发的灼热的,这种游戏其实就是一种前戏,让欲:望之火一点,一点的攀升,点燃之后,便是肆无忌惮的释放了。
这都是那些玩腻了花样的纨绔子弟们想出来的点子。
只是苏萨还未试过,也对宠爱美姬未有过多大的兴趣。他长年征战在外,只是偶尔与某个被他征服的部落贵女共度一晚而已,连名字都未曾记住过,也并不是那般愉悦。
然而对于这个少女,他却是有些反常的,让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沾沾****。在直接的占有之前,他想知道这种奇特的感觉是什么?
“一个女人还可以做什么?用身体讨好主人,就是你的责任。不然...”
苏萨的话还未落,便猛然抓起一个女奴的衣襟,电光石火间,本是别在腰间的银色弯刀已经抵在了她的喉咙,让那个女奴尖叫了一声,颤抖着肩膀连连求饶。
紫月惊诧的眼神让苏萨邪肆的双眼流光溢彩,蓝宝石般的深邃而冷硬。
“你若是拒绝我一次,我就杀一个人。你很麻烦,善良的祭祀神女。可是我相信,你不会见死不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