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甜兮脑袋嗡嗡作响。
小时候,师父亲自给她点的守宫砂,还叮嘱她要守身如玉,在没有师父的准许前,不准让陌生男子触碰。
作为穿越者,洛甜兮倒没有在意是否要遵循师父的命令,但她心中自有底线,在没有遇到真正喜欢的人之前,她绝对不会乱来。
可现在,守宫砂不见了!
何时不见的?
洛甜兮不记得了。
回想先前沐浴,不是花瓣浴就是草药浴,她从未在意过守宫砂。
难道是在梨心别院的时候?
很快她便否定的这个荒谬的想法,以北辰凌风和血衣王的关系,他怎么可能把她睡了?
那么,便是在离开雪宫之前。
那晚,她去找簌簌辞别,两人喝了许多酒,她喝得酩酊大醉,依稀记得是簌簌把她抱回寝宫的。
第二天,醒来时,簌簌已为她准备好早膳,回想当时,簌簌笑得特别甜蜜,一直送她,舍不得离开。
临别时,还嘱咐她不要在外沾花惹草,说他会等她凯旋归去。
敢情她把簌簌给睡了?
洛甜兮面色惨白,她居然把师叔给睡了!
要是师父知道,会不会把她剁了喂狗?
洛甜兮根本不敢想象。
她沉吟了片刻后,倏地从浴桶中站起,匆匆穿上衣服,清理好现场后,便朝密林深处跑去。
北辰凌风感应到她跑得越来越远,心里莫名失落,一阵隐痛从胸口蔓延开来。
他睁开忧伤的俊眸,看着简陋的屋顶,一动不动。
半个时辰后,一辆奢华的黑色马车出现在偏僻的村口。
在其身后,是骑着七阶狮虎兽的百名初阶地灵师,他们身穿黑色劲装,手持刀剑,看起来威风凛凛。
其中,月夜和江黎骑着八阶火骝灵驹走在最前面,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朝着郎中家门口进发。
如此高阶的灵师队伍,还是头一次出现在山村。
很多村民纷纷出来,夹道观望,也不知道这些地灵师是来做什么的?
黑色马车来到郎中家门口,意神医一袭青衣,神色匆匆地下车。
如画和郎中从未见过如此大的排场,小两口子既紧张又担心,并肩阻挡在家门口。
郎中朗声质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来此?”
意神医客气地朝他们拱手道,“在下是屋内公子的家人,特地来找他的!”
如画神色微变,见对方所带护卫是高深莫测的地灵师,终于明白那名女子提前离开的原因。
原来是忌惮这位公子的家族势力,看来他们终究是无缘私奔了!
“请公子随草民进来。”郎中做出请的姿势,带意神医和江黎、月夜走进偏房。
北辰凌风已经醒来,未束的如瀑青丝散落在背上。
他负手伫立在木窗边,远眺着洛甜兮离去的方向,月白色的锦袍和白色锦靴上残留着不少泥土,显得有些狼狈。
“公子!”意神医关切地叫唤,疾步走到他身边。
“公子!”月夜和江黎则激动不已,纷纷跑进屋内,跪在北辰凌风身后不敢抬头。
江黎率先道,“是属下不好,才让公子被活埋,求公子责罚!”
“......”北辰凌风没有说话,被洛甜兮活埋,恐怕是他这辈子最丢脸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