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难道就不担心朕的安危?”禹皇帝有些伤心,回头看着那个一直低垂着脑袋,不曾看他一眼的貌美女子。
“皇上将十岁的血衣送到边疆战场时,又何曾担心他的安危?”
“当初朕也是为了历练他!你看他现在不是好好的,修为都晋升至高阶玄灵师了,比太子还要有出息!”
禹皇后知道皇帝强词夺理,当时的禹血衣身患重病,却被他强行送走,为的就是给他爱妃的儿子加封太子之位。
禹皇后冷哼,眼神阴鸷,抬眸紧盯着禹皇帝道,“那皇上将血衣的未婚妻接出王府又是何意?当初您可是信誓旦旦,说为了弥补对血衣多年的亏待,要将临楚第一美人甜兮公主赐给他的!”
禹皇帝反问道,“皇后消息灵通,难道不知甜兮公主与圣子关系密切?”
“那又如何?圣子与血衣情同手足,他在血衣外出办事时,关照几分又有何不妥?难道就因为圣子对甜兮公主出手相救,就要将她转送给圣子?”
禹皇帝终于看到皇后愿意看他,可惜却是凶狠的质问。
他凝视着禹皇后道,“事情并非皇后想得那么简单,甜兮公主决不能再嫁给血衣,否则他们之间会出大事!”
“大事?何事能比我皇儿的婚姻大事重要?”
禹皇后冷笑着看向禹皇帝,威胁道,“此事若皇上不准许,臣妾立马告知灵宗,臣妾倒想看看灵宗是否会接受甜兮公主做宗夫人?”
“你!”禹皇帝气得差点没呕出血来,以洛甜兮的卑贱身份,自然进不了北辰灵宗,他不过是想借此机会,拉拢北辰凌风而已。
“臣妾告退!”禹皇后目光阴寒,昂首挺胸地转身朝内殿走去。
禹皇帝气恼地拂袖,今天他就不该踏入此地!
......
白灵走后,洛甜兮一直守候在北辰凌风身边。
他还处于昏迷中,不曾醒来。
洛甜兮温柔地用粗布将他俊脸和手上的泥土轻轻拭去。
郎中夫人如画见状,抱着一叠男用粗布衣物走了进来,她大约三十岁,眉清目秀,身着灰色的粗布衣裙,简单的发髻里仅插着一支桃木簪。
如画微笑地看着洛甜兮,“姑娘,你还是为你夫君换洗一下吧?”
洛甜兮抽了抽嘴角,害羞地否认,“他不是我夫君!”
如画一看,便知道两人还未成亲,“我知道,但很快就是了!”
“真的不是!”洛甜兮尴尬地解释,“稍后自会有人来接他!”
“那你不管他了?”
如画有点意外,误以为两人私奔不成,想要临时放弃,“他都为你被人打成这样,你还要让他回去吗?”
“他不是为我被打成这样的!”
洛甜兮皱了皱眉,站起身看向如画,撒谎道,“我和他也是萍水相逢,不知他因何故被打成这样!”
“那姑娘又如何肯定,很快就有人来接他?”
“......”
“姑娘,你就别不好意思了!”如画放下衣物,走到洛甜兮面前,伸手握住她的小手。
“我本是青州知府之女,与我家夫君相爱,奈何我父亲看不起我夫君,说我夫君只是普通凡人,做不了炼丹师,便不允许我们往来,我们思前想后,最终选择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