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族历年12月,三大帝国进攻伊氏世族,伊氏世族不费一兵一卒打退南方云国,在北疆战场上击破黑帅带领的暗影帝国大军,在紫秀城歼灭北方罗国的百万大军,这是一场史无前例的胜利,震慑了所有对伊氏世族心怀不轨的宵小之徒。
没有人知道黑帅与将魁曾经率领一支精锐部队杀回来过,却被坤戍疆一己之力挡了回去。
坤戍疆是肃铠堡垒的主人,坤戍疆与紫秀城主平起平坐,这证明坤戍疆这个人本来就有着极其深厚的背景。
“我是伊氏世族的核心弟子,但我为什么姓坤?”
两位圣魂境突袭进攻,为什么坤戍疆能抵挡回去,答案是他的名字,他的姓氏。
坤戍疆是伊氏世族的核心成员,但他不姓伊,而姓坤。
······
······
战争过去了,雪阳山进入了庆功宴的氛围,大雪纷纷,整个雪阳山却感受不到寒冷。
伊流凡、伊小紫、穆跃、伊远奇等等一行人走在冗长的山路上,为首的是一男一女。
一头黑茶色的瀑发,女孩的背影纤细,气质很是温柔,脑袋上有一个漆黑的蝴蝶结发卡,耳朵上有两个耳坠。
伊魄与伊静柔。
伊魄道:“又一次回到了雪阳山,这座雪山真的好美啊。”
伊静柔忽然落后了几步。
“伊霞静。”
“小姐,您有何吩咐。”
伊静柔道:“根据伊氏世族的规定,所有的直系弟子要保住自己的身份,要么为奴,要么走上战场,对么?我应该是没有走向战场,没有经历特别的生死考验,所以我选择第一条路,以雪阳山的奴婢回到这座雪峰。”
伊氏世族的直系弟子都有这个规定,要保住这个身份只有两个选择,第一是参加生与死的考验,比如加入战争或者加入狩猎者组织;第二种,就是在伊氏世族的某一个组织为奴,伊魄的表妹伊雨霖就曾经在雪阳山当婢女。
伊霞静道:“小姐,您是何等身份,为什么要这么做?没有这个必要。”
伊静柔道:“正是因为我的这个身份,非常有必要以婢女的身份回到雪阳山。”
伊霞静道:“小姐,您是伊天岳的女儿,您真的要这么做,按照规矩是要试刑的。”
【作者:我这想吐个槽,原本是没有这个情节的,但是前两天阴差阳错看到一个东西,忍不住添进去。在我的神经线上,“用刑”这两个字比较敏感。
我是不明白我们人类为什么要弄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东西,犯错用刑,我可以接受,但我们人类偏偏喜欢把痛苦施加在别人身上当作一种乐趣·······扪心自问,貌似连我自己也不例外,我也有“观刑喝彩”的那种潜意识。潜意识中喜欢看别人倒霉,理智告诉我很变|态、病|态。
“试刑”这个概念我是在头条上见到的,委实来说我从没想过古代的奴婢这么惨,什么错都没有犯过,一进门就要挨打,这是什么路数。
买进一个女奴,把女奴的衣服脱了,反绑双手,抽一百鞭子,还不让人叫喊,不让人躲避,让女奴习惯于挨打。我真想问一句,打人的人有考虑过被打者的感受吗?
当一个人握住权力,一定要明白这份权力会给他人带来怎样的痛苦与灾难,明白这一点才是合格的有权者。海神三叉戟、神冕仪式······唯有承受过那一百零八根神钉,才有资格掌控终极的神威。】
根据伊氏世族的家规,所有的直系男性基本上是战场与魔兽之地的节奏,这是生死考验;只有直系的女孩能选择为奴为婢,但一定要经历过试刑,没有任何人可以避免。
这就是抽你一顿,不能躲开,不能叫喊,让你明白这其中的痛苦,让你领会这其中的滋味。
让“贵族”也知道只是天下众生的“一份子”而已。
至于平民,反倒是能躲开这一劫。
因为伊氏世族是一个家族,家族中的权力体系无疑是向着家族成员靠拢的,直系弟子获得权力会方便非常多,所以一定要对权力有敬畏之心。
至于平民······从奴役的地方离开,出来八成也是个平民,没有什么值得特意教诲的。
伊静柔轻声道:“没关系,我很期待,惩戒院对吗?对我动鞭子的那个人很具有象征意义,这一趟一定得走。”
······
······
雪阳山有四大院:戍卫院、惩戒院、侍女院与灵脉院。
戍卫院的主人是冬雪,专门负责整体的保护,掌管冰雪女军。
侍女院的主人是伊霞静,负责整个雪阳山侍女的生活起居、任务安排。
灵脉院的主人是南莉丽与北冥星,负责照顾花卉、植被、灵脉恢复与勘察雪阳山的异变。
至于最后的惩戒院,主人是伊情卓,游艳绎负责第二执掌:负责惩戒府邸内犯错的丫鬟。
伊静柔看了一眼名单上这两个名字:“嗯,这很好,这两个名字我很喜欢。”
终于,伊魄一行人来到了雪阳山,那座恢弘的拱门矗立在雪阳山庄的府邸外。
伊静柔道:“惩戒院,负责惩戒府邸内犯错的奴婢,这是个很好的职责。犯了错的奴婢,很适合用在我身上。”
这座大平台上站着一大批人,众人纷纷进入了雪阳山庄。
穆跃道:“镇守在基湖沼泽的痛苦时光终于过去了,回去见一下老娘,我们大殿再见。”
话说完,穆跃纵身一跃进入了雪阳山,很快消失在后山茂密的森林树丛中。
伊魄道:“我们去雪阳山大殿,在那休息一会儿。”
伊静柔道:“哥哥,你带他们去,我过一会儿再去大殿。”
······
······
惩戒院内一片死寂,落针可闻,伊情卓与游艳绎跪在房屋的两侧,两个女孩战战兢兢,不知道大小姐来到惩戒院是有何贵干,伊情卓的脸上挂满了汗珠。
伊情卓脑袋磕在地上,问道:“小姐,您来惩戒院,是我们做错了什么吗?”
惩戒院的地上铺着红古木的地板,躺在地上有着适宜人类皮肤的温度,伊情卓觉得地板很硬,额头很烫很烫,地板上烧了起来。
伊静柔道:“你们两个起来。我是来试刑的,以奴婢的身份来这受刑。伊氏世族的规定,所有的直系进入组织当奴一定要经过试刑,我当然不例外。”
伊静柔从架子上取下两根鞭子,一左一右握住,塞进伊情卓与游艳绎的手中。
一个东西从伊静柔的怀中跑出来,光辉中迅速变幻成型,那是一只小狸猫,幻老诚惶诚恐向着惩戒院外跑了出去。
这个地方,它待不下去了,不然······很快有它好果子吃。
别人不知道“试刑”这规矩谁定的,大小姐能不知道吗?弄不好它会受到鱼池之殃。
伊情卓与游艳绎两个女孩,两条赤红的瀑发悬挂起来,一头猩红的瀑发如绸缎一般,一头赤红的瀑发如水晶丝一般,两个人握住两条鞭子,傻愣愣的站在那儿。
伊静柔斜坐在地上,这个姿势优雅、高贵、端庄,背影婆娑,那一头黑茶色的发丝在阳光下泛着金光,趿拉在地上。
她将脑袋上那个墨黑色“发卡”拿下来,“发卡”摆动肢足,跑得比谁都快。
伊静柔轻轻一抖身子,半截雪白如玉的香肩,暴露出来。
“哥哥,我接下来要脱衣服了,你继续偷窥吗?”伊静柔眼睛不眨,柔美的声音如碧波荡漾,温柔的传开。
一墙之隔,隔墙有耳。
伊魄走墙后走出来:“妹妹,这不好。”
当年,他没有保护好妹妹,他怎么忍心让妹妹伤在“自残”上。
伊静柔笃定道:“做错了,一定要受到惩罚的。哥哥,你是个旁观者,没法替别人原谅我。”
伊静柔摇了摇嘴唇:“哥哥,你也可以责怪我。”
“哥哥,你要是责怪我,你也可以那一条鞭子,待会与她们一起抽我。”
伊静柔看着他,美眸如秋水,烟波荡漾,柔美又笃定。
怪她什么?
比如圣道至尊,比如圣道至臻带来的一次又一次反噬。
伊静柔抖了抖身子,一身衣裙褪落在地上。
伊魄赶忙转身逃命。
惊鸿一瞥,白花花一片,伊魄见到了妹妹的身材。
秋水为神玉为骨,增一分嫌肥,减一分嫌瘦,这身材真是无可挑剔的好。
“碍事的走了,你们两个可以开始了。你们当一下代表人,鞭挞我,当是我的请求。”
不是命令,是求。
不是要求,是请求。
“对不起。”伊静柔哭了,眼角挂下两行泪水,“希望接下来的痛苦能让我心安一些。”
啪啪啪。
凌厉的鞭痕抽在她身上,惩戒院的屋子里带起了破空声。
很痛,很痛,火辣辣的疼。
短短三分钟,伊静柔那具完美的娇躯上已经是伤痕遍布,淡金的血液凝固在表面。
伊静柔表情麻木的承受着,体会这一分一分的痛苦。
这点痛算得了什么。
伊静柔感受到了愤怒,感受到了憎恶,感受到了彷徨,那是黑暗与绝望中磨砺的情绪。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伊静柔昏迷了,惨遭鞭挞让她昏迷了过去,意识模糊,嘴唇的口型仍然是重复着“对不起”三个字。
游艳绎与伊情卓两个女孩挥舞着长鞭,一改往日的温顺与善良,不停的鞭挞一个昏迷者,面孔狰狞如恶鬼,不知疲倦地宣泄着心中的愤怒与仇怨。
一如某个聊斋鬼怪故事内,一名惨遭主人虐待而死的女奴,死后化成女鬼过来报复。
不要超度安息,只想与仇人同归于尽。
忽然,一个声音从两个少女的背后传来:“你们还要继续吗?”
游艳绎回过头,一只狸猫站在那儿。
“神曰: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幻老跃进游艳绎的怀中,“事已至此,木已成舟。不要过度苛责于她,她是无可奈何的。”
“缘即是孽,孽即是缘,缘可以是孽,孽也可以是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