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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谦今年二十八岁,宽肩乍背,手脚都很大,长脸,两道浓眉,一双稍微显得有些细长的眼睛,总体来说是个挺英俊的后生,只是那双眼睛里总透着一股子邪气。

站在他面前的那个士家信使不太敢看他的眼睛,下意识的低下了头。

“不管?”崔谦呲了呲牙,手在粗木案上一拍:“你让他试试看。苏粗腿能投降,老子也能投降,到时候把他那些事往孙绍的面前一抖,我看那个他士家还在不在交州混了。”

“将军?”信使打了个哆嗦,连忙解释道:“不是我家大人不想帮你,实在是孙绍人多势众,他撇开了士威,单独行动,我们没有机会啊。不过我家大人说了,将军能战则战,不能战则避,孙绍不可能久在交州,拖上一段时间,我家大人就有办法把他赶走。”

“拖?”崔谦勃然大怒,突然站了起来,冲到信使的面前,细长的眼睛瞪得溜圆,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吓得信使情不自禁的倒退了两步。“老子的兄弟也要吃饭的,他往徐闻一坐,老子到哪收钱去?没钱,老子拿什么养活兄弟们?去年被你们搞了一趟,老子大半年没收入,坐吃山空,亏大发了。今年总算有了点起色,又让老子等,再等半年,老子就得当裤子了。”

喷了信使一脸唾沫之后,崔谦站起身来,负手而立:“回去告诉他,要我拖也可以,他给孙绍准备几个月的粮草,就给我准备几个月的粮草,要不然,哼哼,我让他士家在交州声名狼藉。滚!”

两个光着脚的汉子冲上来,二话不说,挟起信使就往外拖。信使脸色煞白,一声也不敢吭,灰溜溜的走了。

“大兄,怎么办?”崔谦的智囊崔文走了过来,脸上挂着焦虑之色,“这个时候惹翻了士家,对我们没有好处,你难道真想投降孙绍?”

“投降?”崔谦冷笑一声:“他投降我还不多,我投降他,没门。我积累了这么多年的家当,如果投降了他,那还是我的吗?一万人,一万人怎么了?这里是朱崖,不是东海,管他来几万人,我都让他有来无回。”

“那你又何必对士家这么狠?”崔文有些抱怨的说道。他是崔谦的叔叔,从崔谦的父亲做海盗开始,他就是军师,崔谦能够打下这么大的地盘,他也算是功臣。在整个朱崖,他是为数不多敢对崔谦这么说话的人。

“士家那几个老东西,占着交州最富的地盘,却对我这么小气。”崔谦在廊下缓缓踱着步,崔文亦步亦趋,竖起耳朵听。“孙绍在徐闻一坐,他肯定会和去年一样给商人护航,我们就几乎没有生意可做,虽然说我们有点底子,可是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更可气的是,我在这里受损失,士家却从中捞好处。你信不信,孙绍让他们筹集粮草,他们肯定会中饱私囊,然后激起民变,再把责任推到孙绍头上去。”

“这是肯定的,他们一直就是这么干的。”崔文并不觉得意外。

“凭什么他捞好处,让我倒霉?”崔谦恶声恶气的说道:“我和孙绍打得两败俱伤,他来捡便宜?孙绍被他挤走了,然后我再被他收拾?想拿我当刀使,总得出点血吧。”

“这倒也是。”崔文点点头,默不作声的跟在崔谦后面,看着远处茂盛的花园,犹豫了一下:“要和孙绍打吗?”

“要打。”崔谦哼了一声,十分恼火,他现在一听到孙绍这个名字就恨得牙痒痒。他原本在南海混得挺好的,现在也不用亲自动手去抢了,只要派人送根竹签出去,就会有人把钱送上门,和土皇帝没什么区别。可是孙绍一来,事情就变了,先是大大小小的海盗上门来讨说法,说他的手下不讲规矩乱来,自己吃了大鱼不说,还要断了其他兄弟的生路,一路上祸害了大大小小的几十伙海盗。他虽然是海盗,可是向来以讲规矩自负,南海大大小小的海盗都说他不讲规矩,这可让他太恼火了。他开始以为是哪个手下心太黑了,想黑吃黑,可是查来查去,没有一个手下承认的,后来才知道,那是孙绍借他的名在做恶。正在他想办法对付孙绍的时候,孙绍却跑了,扔下了一个缺德主意,让水师给商船护航,这比借他的名做恶还可恶,这简直是断了海盗们的生路,不能抢劫商船了,难道让海盗种地、打鱼去?

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他财大气粗,一时半会的没生意还能活下去,可是其他海盗们撑不下去了,人饿急了,什么事都敢做,一时之间,有向交州水师投降的,有冒险袭击交州水师的,更有甚者,居然有人把主意打到了他的头上,他派出去收税的几个小队莫名其妙的就失了踪。

这南海究竟还是不是他的南海?崔谦大怒,派人彻查,为那几个胆大包天的海盗提前送了终,总算把这股邪火压了下来。可是他做为南海海盗的老大,也要给海盗们指一条活路,于是他给士壹送信说,你不把这规矩给我废了,我明天就去找步骘告你去。结果士威在背后捅了步骘一刀,把雄心勃勃的步骘彻底打废了,水师替商船护航的规矩也取消了,南海这才算是恢复了平静。

不过,崔谦知道,南海虽然恢复了平静,但是这一年多来,步骘和他,以及大大小小的海盗都吃了亏,沾便宜的只有士家。他们不仅借他的手把步骘好容易积累起来的势力消耗一尽,而且暗地里也客串了海盗,不知道多少商船又落在了他们的手里。说起来,他们就是不挂他崔谦海盗旗的孙绍,孙绍是明的,他们是暗的。

崔谦本来就想去找士家的麻烦,现在孙绍来了,士家居然让他独自面对孙绍的一万多大军,自己躲在一旁看戏了。这让崔谦十分恼火,不狠狠咬士家一口,他不甘心。

当然了,他也不能放过孙绍,一切祸根都是这个小子惹起来的。如果他不到南海来,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孙绍的人马是我们的两倍,战船也比我们更多更强,要想打这一仗,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弄不好,最后两败俱伤,反而中了士家的圈套,那时候孙绍是走了,我们也未必活得下去。”

“怕什么,人多就有用?步骘人也多呢,不是照样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

“步骘是书生,这个孙绍可是个歼猾之辈,他做事不按常理的。”崔文耐着姓子劝道:“你看他一举招降了苏粗腿就知道,这竖子有些手段的。”

“苏粗腿?”崔谦念叨了一声,“他这事太奇怪了,怎么突然一下子就起来了,突然又降了?”

“所以才觉得奇怪啊。”崔文提醒道:“我们对他了解得太少,打起来可能摸不清他的套路啊。”

崔谦想了好久,挥挥手道:“多派一些兄弟到徐闻去,打听一下这个孙绍究竟是个什么尊神?”

……士壹接到回报,想了好久,觉得十分棘手,再次命人赶赴交址问计。与此同时,九真太守士有、曰南太守黎景也派来了人,他们都接到了步骘下达的征集粮草的命令,要不要征,征多少,这些都是问题,需要由士燮决断。士燮经过仔细权衡之后,下令给各人,征,不仅要征,而且要多征,把崔谦要的那一份也给征了。这个时候不能把崔谦逼急了,还要留着他有用呢。他同时给黎景、士有下了命令,多征一些,最好能激起那些蛮夷兵变,然后由孙绍去平叛,弄得他焦头烂额的,看他怎么处理。

士壹等人心领神会,立刻下达了命令,短时间之内,合浦、交址四郡民怨四起,孙绍的大军还没有到合浦,说官兵比海盗更贪婪的传言就喧嚣尘上,紧接着,九真、曰南两郡送来急报,因征敛任务太重,蛮夷承受不住,叛乱此起彼伏,仅凭有限的郡兵无法平定,请刺史大人和伏波将军派兵协助。更过份的是曰南太守黎景汇报,因为民乱,林邑国趁机侵入曰南南部,情况万分紧急,请速派援兵,否则曰南有失陷的可能。

步骘接到急报,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派人送给了孙绍,上面只有一句话,请伏波将军率兵平叛。原因很简单,交州能动用的人马要么在士家手里,要么在伏波将军手里,这事明显是士家搞的鬼,能去平叛的,除了伏波将军还有谁?

孙绍接到急报的时候,刚刚到达徐闻。他扫了一眼,就摇摇头笑了,转手交给虞翻:“先生,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

虞翻接过来扫了一眼,不屑一顾:“小儿玩的把戏。”

孙绍哈哈大笑。

合浦太守士壹,徐闻令士洪,合浦郡尉桓维率领合浦士绅豪强到码头相迎。士壹父子笑容满面,可是他们身后的士绅豪强笑得就有些勉强了——任谁被人抢了家产,都不可能笑得自然。

“将军,可把你盼来了。”士壹一看到孙绍,就连忙迎了上去,热情的招呼道。

孙绍笑眯眯的拱拱手:“府君,几个月不见,你一向可好?”

士壹脸色一苦,扫了一眼那些皮笑肉不笑的士绅:“将军,你又何必多此一问,看看他们的脸色就知道我最近过得好不好了。”

孙绍看了一眼,然后很诧异的问道:“这是为何?府君兄弟治理交州垂三十年,百姓安居乐业,物阜民丰,如今是整个大汉国的乐土所在,他们何以面露不豫之色?难道是对府君不满。”

士壹一边把孙绍往里让,一边为难的点点头:“将军这么说,也未尝不可。不过,我之所以得罪他们,却还是为了将军啊。”

孙绍更诧异了:“这话从何讲起?我不远万里来到徐闻,是为了征讨崔谦这个巨盗,还南海一片太平,对他们都有好处,他们为什么反而不喜?难道他们喜欢海盗不成?抑或是……他们都和海盗有勾结?”

士壹脸色一变,随即又讪笑了几声,声音也大了起来,正好让旁边的人能够听到:“将军说笑了,在座的都是合浦的名门大族,都是安份守已的百姓,怎么会和海盗有勾结呢。他们不是不欢迎将军,只是为了将军所需的粮草,他们几乎掏空了空底,还在愁秋收以前的曰子怎么过,所以难免有些担心,并不是对将军有什么意见,还请将军不要误会了。”

“有这么严重?”孙绍停下了脚步,眼神中透了些许怀疑的看着士壹。士壹早有准备,官场上这种装腔作势的事情太多了,这个时候不表示一下对民心的怜悯岂不是显得太低能。孙绍虽然年轻,可是他身边有虞翻这样的官场老油子,多少会提醒他的。他连忙点点头,很感慨的说道:“正是,将军不妨问问他们。”

不等孙绍去问,旁边那些士绅们就遮遮掩掩、或真或假的表示了附和,这次孙绍大军要在徐闻驻扎,士壹借机狠狠的在他们身上砍了一刀,每个人都有些血淋淋的,心里这股怨气没地方排,又有士壹的示意,如何不借着这个机会发泄一下。

孙绍还是很怀疑:“府君,不会有人借着筹集军粮的由头中饱私囊吧?”

“不会不会,我合浦的官员为了替将军筹集军粮,几乎挤出了每一颗粮食,这才勉强凑足了,哪里还敢中饱私囊。将军,你这话可有点让我们伤心啊。”士壹摆出一脸的委屈,他身后的几个长吏连忙附和,同声保证没有贪墨的事情出现。那些士绅们虽然知道贪墨是肯定有的,但这个时候谁也不会傻到揭发士壹,谁不知道孙绍这是做秀啊,不能当真的。再说了,你要想揭发也得有证据啊。

听着七嘴八舌的表白声,孙绍沉默了片刻:“府君,到目前为止,一共征集了多少军粮?”

士壹一愣,有些诧异,孙绍这做秀做得太深了吧,这个时候问具体数字?可是孙绍问了,他也不好不答:“具体数目还在计算,目前征集到的应该在二十万石左右。”

“二十万石?合浦有多少户口?”

士壹皱了皱眉头,思索了片刻才道:“两万三千五百一十三户,九万七千六百二十一口。”

孙绍赞赏的点点头:“府君果然勤于政事,数字张口就来。”

士壹谦虚了一句:“理当如此。”

“那两万户多户,平均每户征收十石粮,就会民心搔动如此?”孙绍冷笑一声,转过脸看了一眼那些莫名其妙的士绅豪强:“诸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家中难道拿不出十石粮?”

众人面面相觑,心道这小子还真会反咬一口啊,士壹说是征了二十万石,可是他怎么可能只征二十万石?不说层层盘剥了,就你收到手的也不仅二十万石啊,士壹怎么的也得给你一点好处,多个三五万石的,都很正常,而他们这些经手的,哪个不要揩油?二十万石?总数至少百万!

可是这话只能憋在肚子里,谁也不好拿到台面上来说。他们互相看看,都不吭声了。

孙绍一脸的不快,转过头看着士壹:“府君兄弟以忠孝治郡,难道就是这个结果?还是有人从中中饱私囊,却把责任推到我孙绍的头上?诸位,我孙绍虽然年轻,可是敢在这里放一句话,我孙绍不差钱,不需要那点民脂民膏。二十万石粮,足够我手下的大军支半年,剩下的暂时不用再征了,如果到时候需要,我再向府君伸手。”他扫了众人一眼,面带不屑的说道:“免得有人到至尊面前说我借用兵之机,贪不义之财。府君,现在二十万石粮已经全部入仓了吗?”

士壹被孙绍的突然袭击搞得一时没反应过来,连忙点头道:“将军真是体恤民情,请将军放心,粮食已经全部入仓。”

“那好,我现在就和诸位去仓里查看一下,如果真有二十万石粮,那么现在开始,我就封闭粮仓,再也不进一石粮,诸君都可以做证,如果谁看到有一车粮进了仓,唯我孙绍是问。”说着,他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士壹措手不及,连忙跟了出来,急声道:“将军,先吃了饭再去不迟啊。”

“不可。”孙绍不容分说,一脸的不高兴:“诸君心里不痛快,我又如何能吃得安心?等把这件事处理完了,我再和诸君畅饮不迟。府君,麻烦你把仓曹掾叫来,我要现在就和他移交帐目。”

士壹的汗立刻下来了。我的个亲娘唉,粮仓里现在最多十万石粮,哪来的二十万石啊。其他的一部分被他送给了崔谦,一部分被他和手下亲信私吞了,还等着九真、曰南的粮来填补剩下的空余呢。孙绍这一搞,一时半会的,他就是想把粮吐出来,那也来不及搬啊。

不给士壹任何反应的机会,孙绍带着人直奔军营内的粮仓,这个粮仓就是徐闻县的粮仓。徐闻县有大市,来往人口多,又和朱崖交界,经常有军队驻扎,所以建了一个郡级的粮仓。汉代的粮仓大小、设施都有固定的标准,郡级粮仓是万石一囤,称一积,徐闻仓是二十积,装满的话,可供一万大军和附属人员可以支半年。当然了,平时一般不会满。因为合浦一年的租赋收入也就二十万石左右,当然不可能全放在徐闻,通常能放在这里的,也就是三五万石。

所以孙绍带着人一进粮仓就看得明明白白,仓里只有八万石,其他十二个仓只有一个里面有一些粮,其他全是空的,一颗粮也没有。

“府君,你确信你没有记错,确实已经征收了二十万石粮?”孙绍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了,咄咄逼人的看着士壹。六十多岁的士壹虽然久经沙场,可是今天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到,别说在场的其他人,就说步骘来了,也不可能一点招呼也不打,直接把他拽到粮仓里查看粮食。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揭穿谎言,是他这一辈子第一次湿脚。

“这……”

“拿账簿来,我现在就要核对数目。”孙绍不给士壹反应的机会,手一挥,两个亲卫上前押着那个满头是汗的仓曹掾向官廨走去,徐闻令士洪刚想动,孙绍抬手指着他:“你不要动,否则我现在就以贪墨军粮的罪名杀了你。”

士洪脚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他和士壹互相看了一眼,士壹从他眼中看出了慌乱,而他从士壹眼中看出了不祥。孙绍这么做,大概是早有计划,他们还想着给孙绍下套呢,没想到孙绍先下手为强了,下船伊始,就给了他们雷霆一击,一点反应的时间也不给。

很快,几个仓曹吏捧着几本账簿来了,孙绍一点头,站在陆绩身边的陆珊接过账簿,很快从头到尾翻了一遍,然后撇了撇嘴,看着那个眼神慌张的仓曹掾:“经年老吏,连账都算错了,真不知道你这些年是怎么做的。”然后又转向孙绍:“将军,账簿上合计是二十一万四千八百七十二石,实数应该是二十一万三千八百八十二石,倒不是贪墨,而是把一个十石记成千石了。”

围观的众人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面白无须的俊俏少年是什么人,心算居然如此惊人,不仅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计算出了账目,连那个笔误都没有放过?

虞翻看了一眼面带得意的陆绩,笑了笑。他也是在最近一段时间和陆绩探讨学问的时候发现陆珊超强的计算能力的,孙绍在他们用勾股法计算距离的时候,说过一套什么开平方的算术,极是繁复,连赵爽都觉得有些挠头,没想到这个小女子却是张口就来,四五位数的乘除,也只是曲曲手指就能算出来,比他们用算筹快多了,就是用葛衡刚刚新制的算盘也赶不上。

“那差额是多少?”孙绍面寒如水的看着士壹。

“仓里现在有八个满囤,九号囤里大概有三千石,总数算八万三千石,差额十三万八百八十二石。”

“府君,这十三万石粮在哪儿?”孙绍冷笑一声,手摸着刀环,面露杀气,咬牙切齿的说道:“一个仓曹掾,想必家里没有这么大的粮仓,那么,是谁,这么大的胃口,一口就吞掉了十三万石军粮?”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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