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还是你聪明!”多哈志得意满,笑了起来,然后将王妃拉进了怀里。
“哎...”王妃将手指拦在他唇上,“今天又没有找到玉玺,你就一点也不关心吗?”
闻言,多哈手中动作停了下来,脸色一寒,以手支颐,“老家伙到底把玉玺藏在哪里了?”
“现在夙泠已经不是威胁了!尔特也不足为患,看来我们要加快脚步了!”
“如果没有玉玺,就是坐上了皇位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到时候恐怕也坐不稳这个位置!原本留着老家伙也是怕再找到玉玺之前,夙泠回来,到时候把事情闹大,如今夙泠已经是砧板上的肉了,我也不必再遮遮掩掩了!看来是时候跟老家伙摊牌了!”多哈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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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泠被两个人押解一路前往勒宁,这两个人是多哈的人,待夙泠极为敷衍,只等着出了墨脱境内,便将夙泠处理掉。
夙泠一路上甚少说话,穿着单薄,食不果腹,感觉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头痛欲裂。
两个仆役也不管他如何,心想着反正他也要死,所以满脸不耐烦的、推推搡搡的推着他上路,终于出了墨脱,他们特别走了一条偏僻的小路。
夙泠嘴唇发白,脚步已经逐渐凌乱,两人也没了耐性,见四下无人便拔出刀来,夙泠听见抽刀声,便转过身来,“你们是我二哥的人!”
“四王子有这功夫还是想想到了地府,跟阎王说什么吧!”
但是两人还没走到夙泠身前,便齐齐应声倒地。
克察从两人身后现身,解决掉两人以后,他连忙上前给夙泠松绑,然后将身后的的包袱打开,取出大氅为他披上:“王子,让你受苦了!”
夙泠摇摇头:“无妨!”
克察看着他唇色苍白,一脸虚弱的样子,“王子为什么非要走这一步呢?受这么多苦!”
“只有这样,才能取信于人!”
克察上千扶着他,“我们还是赶紧找个地方,让王子你歇歇吧...”
夙泠摇摇头,“没那么多时间了,如今除掉我,二哥便无所顾忌了!现在父汗的处境危险,我们赶紧回去!对了,灵宝弓里的东西你带来了吗?”
克察叹口气,还是从包袱里拿出一张纸,递给夙泠。
夙泠接过信纸,展信来看,信是大汗写的。
信里写着,大概一个月前,大汗感觉身体虚乏,时常头晕,找了胡医来看,胡医说只是劳累过度,给大汗开了一滋补汤药,让他每日服用,大汗服用了十日,的确感觉精神好了许多,他便继续服用汤药,又用了两天,却在一大早,眩晕之后,猛地喷出一口血来,接着便倒在了榻上。
胡医看过之后,说他是积劳成疾,肝热脾虚,虚不受补,所以才引发吐血。
王妃每日在他身边照顾,端药递水,他喝完药之后便昏昏沉沉的睡过去,醒来之后他便觉得不对劲,虽然胡医说过药里有安神的成分,但是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他不敢信身边的人,便偷偷的没有喝下去,过了两日,他居然可以下地走路了,果然是药里有问题。
他第一个怀疑的自然是胡医,但是胡医一个人哪里敢做这么大的事,他便开始怀疑起多哈来。
他备了块厚棉布,私下将药都吐在棉布上,等到没人的时候再将面部上的药汤处理掉,就这样过了这么些日子。
他装睡的时候发现王妃在大帐里四下翻找,他才明白过来他的王妃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儿子合起伙来。
他也知道她在找什么,在夙泠离开怀柔的时候,他便觉得朝中有些异动,将玉玺交给了蒲奴藏起来。
他身边都是多哈的人,连蒲奴也不是能够时时在他身边的,所以他才想到用这个方法将信带出来。
夙泠看过信,将信收了起来,他就是读懂了大汗当时在狩猎台上的眼神,才明白大汗想通过那张弓传递一些东西给他,但是当时他已经做了安排,所以他临时变动,自己拖住多哈,让索纳去狩猎。
如今他的确是时候跟他这位二哥重新见面了。
“我们走吧!”话音落,他便跨上马,带着克察往回疾驰。
他没有直接回到墨脱,而是先行去了珞巴州,见到了首领鄂川,两人很是熟稔,“四王子!”
“鄂川大哥!”两人热情的拥抱后,便各自坐了下来。
坐下来以后,鄂川先开了口:“没想到四王子这么快就回来了!”
夙泠一笑:“上次还要谢谢鄂川大哥出手帮我在我二哥面前演了一出戏。”
“哈哈哈,四王子说的哪里话,我们珞巴人一向重信义,四王子救过我的命,当年我父亲死后,父亲留下遗言将首领之位传给我,但是我兄长一向嫉妒我得父亲喜爱,不甘心居于我之下,在父亲下葬当日策动了政变,我措手不及,幸而我的几位心腹拼了性命保护,我才留得一条性命,但是却身受重伤,一路奔到峡谷边,便晕了过去,幸得四王子路过,救了我,如此大恩我又怎么可以不报呢!”
“鄂川大哥太客气了!我不过是正巧路过,举手之劳罢了!不过我还需要鄂川大哥的帮忙。”
“四王子当初找到我的时候,我们都已经说好了,四王子就不要这么客气了,四王子下一步需要我做什么?”
两人当日在大帐里密密谈了半日时间。
当夜夙泠出了帐篷,便发起了高热,克察急的不行,急忙去找鄂川,鄂川已经睡下,也特意派人去请胡医,胡医开了药,夙泠第二日一早才退了热,退了热他便不顾身体赶回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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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哈不愿在浪费功夫,便让胡医在大汗的药里混合加入了曼陀罗和罂粟,这种方法是敕勒的一种秘方,两种东西混合以后,可以使人异常亢奋,继而进入一种失去意识的状态,不管问什么都会无意识地说出来。
当夜,他让王妃将药亲眼看着大汗喝下之后,他也进了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