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一福身转头便跑开了,他抱着清绾往书房走,清绾看着他的脸:“清漪怎么现在对你比我这个主子还唯命是从?!”
“因为知道他家主子非我不嫁,所以自然得听我的咯。”魏城璧目视前方回答。
“谁说我非你不嫁的?”
魏城璧脚下一顿,复又继续走起来,边走边低下头去,“难道你还想嫁别人?”
清绾只觉得他放在自己肩膀和膝盖的手有些紧绷,她看向他,看了一会儿,“如果你一辈子不骗我的话,我就不会...”
魏城璧紧抿的唇微微一松,“不会骗你...”我既然体会了拥有的快乐,就不会轻易失去,不论如何,你这辈子也休想嫁给别人。
清绾不知他心底所向,只是看着他的双眸,点点头,“好...”
到了书房,他坐下将她放在自己腿上,清绾觉得最近这人似乎特别喜欢这种坐的方式,但是她仍是不太习惯,就要起身,魏城璧夺过了她手中的信,清绾去抢,魏城璧瞟了一眼,看向她,饶有深意的盯着她,嘴角划开一个弧。
清绾已经老实的坐了回去,不敢再乱动,坐稳以后,她才转头看向他:“这回可以还给我了吧...”
魏城璧将信还给她,清绾拿起来看,魏城璧看着她的脸,透着隐隐的兴奋:“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似乎很讨厌柳慕寒和阮奚妧,为什么?”
清绾心间一紧:“柳慕寒背叛了我,更是跟阮奚妧三翻四次陷害我,我自然讨厌他们两个了!”
“是吗?”魏城璧靠近她,与她四目相对,审视的看着她的双眸。
“可是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柳慕寒还没有背叛你,而且柳慕寒的背叛是你自己设计的,而阮奚妧从那以后数次加害,但也是你一步一步引着她掉下了你设好的陷阱里,连这个夫婿也是你施舍给她的...”
魏城璧的声音很轻,但却很凉,让清绾觉得一阵阵的冷,她重生的秘密,前世的结局,都是她不能为外人道的东西,她要怎么告诉他,她是重生而来的人,她前世嫁给过柳慕寒,柳慕寒背着自己与阮奚妧来往,不仅害的自己亡了国,更害死了她的爹娘,还有她自己。
他会信吗?他能接受吗?接受自己嫁过人的事实?
她心头晦涩,不知该如何说,只要想起前世的一切,便是心如刀绞,身体经常是仿佛置身冰天雪地的冷,她有些颤抖。
魏城璧感受到了她的颤抖,唤她:“绾儿...”
她仍旧是失神的眼睛,不住的颤抖,“绾儿!”他摸到她的手,好像死人一样冰凉冰凉的,他将她揽进怀里,“我不问了...不问了...”
他竟不敢再问下去,见她在他怀里终于渐渐不再颤抖,身体也逐渐放松了下来,他终于长吁一口气。
清绾从他怀里退出来,看着他的脸,双手抚摸上他的双颊,一下一下的描摹他的轮廓,“给我些时间好吗?我会告诉你...”
魏城璧看着她那双翦水秋瞳,里面装着满满的依恋与撒娇,每次她这样的眼神,他就会败下阵来,他不由扶额低笑,“好,我这辈子算是栽在你手里了!”
清绾低笑起来,“不然,你还想栽在谁手里呀!”
清绾本是玩笑,魏城璧却无比认真的看着她,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胸膛上:“除了你,不会再有任何人,这颗心被你装的满满的!哪里还能装下别的人!”
清绾脸红了,正不知该说什么呢,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魏公子,小姐,药箱我拿来了。”
清绾忙站起身,蹦蹦跳跳的坐到魏城璧一旁,魏城璧看着她行云流水的动作,无奈摇头,“进来吧...”
清漪推门进来,就见小姐脸红红的,魏公子面色并不好看,看来自己或许来的不是时候,她在心底直叹气,只想着赶快把东西放下,她将茶放在两人旁边,魏城璧接过药箱,清漪便连忙行礼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清绾看着她逃跑的背影,脚步之快,连她都没有反应过来,她无奈极了,魏城璧已经蹲在她旁边,将她的绣鞋、罗袜一一拿下,清绾来不及制止,他的手指已经落在了她脚心上,冰凉的药膏一点点落在伤口上,她就那么低着头看着他的侧脸。
药膏涂上以后没多久,冰凉的感觉消退,便是一阵刺痛感,他手落在她伤口处,她便躲,他握住她的脚背,“怎么?痛了?”
清绾点头,魏城壁一笑,“痛就对了,看你下次还敢为了别的男人受伤!”
这人还真是!“难道就只准我为你受伤吗?!”清绾娇嗔道。
魏城壁将她的罗袜为她穿上,动作细致小心,然后才看着她的眼睛,有些严肃的说道:“为了我也不可以,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不会让你受伤!”
“我不需要你保护我,我并不是温室里的花,我是可以跟你比肩的人。”
他轻轻一笑,刮了她的鼻子:“小呆瓜!”
“你才呆!”
魏城壁一笑置之,坐在榻边,看着她转移了话题:“你要柳慕寒和阮奚妧死?”
清绾点点头:“阮奚妧的父亲阮彦跟柳慕寒的父亲柳敬早就联合在了一起,他们想要的是我楚家的天下,想要我父母的性命,我不能放任不管,所以他们...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魏城壁有些诧异,并没有问出口,他点点头:“所以你已经对柳慕寒和阮奚妧下手了?”
清绾没有隐瞒,“嗯,我要他们两个自相残杀,现在阮奚妧已经跟柳慕寒的亲弟柳慕宏在一起了,在柳慕宏的摆布下,阮奚妧也对柳慕寒起了杀心,这一次,我一定要让柳慕寒上路。”
魏城壁一笑:“人都说最毒妇人心,看来这话果然不假!”
清绾一挑眉:“哦?这么说,你是嫌我狠毒了?!”
魏城壁手臂一收,将她拦腰抱起,贴近她耳边:“不,我是说那阮奚妧,至于你嘛,你只要不对我狠毒,我都喜欢。”
“我以前怎么没发觉你这么油嘴滑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