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没事吧?”女儿连忙站出来,扶住父亲,父亲才勉强站住。
锦衣公子这才看见了姑娘的脸,姑娘的脸小巧玲珑,虽然穿着简朴,但却难掩姿色。
她家境贫寒,但是生为女子,却也爱美,身上的衣服都是自己做的,一袭淡黄色的衣裙,衬的她年轻朝气。
锦衣公子心生邪念,上前去一勾她下巴,调笑道:“哟,真没想到,这破要饭的还能生出这么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儿,美人儿,跟我走怎么样?本公子一定好好待你。”
姑娘一脸难堪,父亲更是一把将公子推倒在地,“你这畜生!离我女儿远点儿!”
锦衣公子一脸不可置信,两个仆人连忙上前将他扶起来,“公子,你没事吧?”
锦衣公子站起身来,冲着两个仆人撒气,踢了两人一人一脚,“废物!还不给我打!”
两人撸起袖子连忙向父女俩冲了过去,父亲一把把女儿拉到身后,锦衣公子站在后面喊了一声:“别伤到我的美人儿!”
父亲一听更是打定主意要护住女儿,将女儿一推,“你快跑!”拿起一旁的木棍子就迎了上去。
女儿哪里肯跑,站在后面一脸焦急,向着旁边的人求救:“求求大家,帮帮我爹吧!”
但是大家都怕得罪那公子,没人上前帮忙,女儿急的满头大汗。
那爹一边胡乱挥着木棍,一边回头让女儿跑,就这功夫,木棍被抢了过去,两人将父亲推到在地,一脚一脚踢打他。
女儿想冲上去救女儿,一双手臂从后背抱住了她的腰,她吓了一跳,一看是那公子的脸,她又羞又急,就要往后退。
她看着地上的父亲,锦衣公子的脸已经贴了上来,她大声呼救。
周围人无动于衷,也是这呼救声惊动了楼上的清绾,清绾看见楼下发生的一切,双眸冷若冰霜。
楼下那姑娘绝望的闭上眼睛,意料中的嘴唇却没有落在自己脸上,抱着她的人一个踉跄擦着她的身子摔倒在地,摔了个狗啃泥。
她睁开眼睛一看,竟有一公子从天而降,一脚将那锦衣公子踢倒在地,她一怔,连忙看向她爹,她爹那边也有一位公子将那两个仆人扔了出去。
她舒出一口气来,连忙去扶地上的父亲,“爹,你怎么样?”边问边为他拍落身上的灰。
“我没事...”说着便一阵急切地咳嗽,然后看向救了他父女的两位公子,虚弱的说:“还要多谢两位公子...”接着又单手抚着肚子咳嗽起来。
这两位公子正是楼上的五皇子和魏城璧,清绾等人也从正门出了来。
清绾出了来,瞬间夺了众人的目光,那锦衣公子本来正要开口大骂,见到清绾两眼放光,“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失神的站了起来,“竟然还有这样的美人...”嘀咕之后,就要向着清完走去,魏城璧不动声色站在了她面前。
“霍止,够了!”这时,八皇子一句话,那锦衣公子回过神来。
“八殿下?”他一脸迷茫,看了这些人一遍,“九殿下,你们...你怎么在这?”
八皇子也是一脸寒霜,呵斥道:“当街做出这种事,你不嫌丢人吗!”
那锦衣公子原来叫霍止,只是看样子好像跟八皇子很熟的样子,魏城璧站在他身前低声对她解释:“这霍止是八皇子母妃的娘家妹妹的儿子...”
魏城璧对京中人了若指掌,她也早就见怪不怪,只是这霍止她前世的时候倒是听说过,她出嫁以后,这位霍止卷进了一桩案子,之后便畏罪自尽了。
具体是怎么回事,她也不清楚,因为那时她已经嫁给柳慕寒了,自欺欺人的过着自以为幸福的日子。
这一世她重生以后,许多事情都已经发生改变,不知这一世这霍止还会不会仍旧如上一世一样的结局?
霍止一见八九皇子,气焰已经小了不少,再听八皇子口中训斥,更是有些蔫了。
“殿下,我...”
三皇子见状,怪里怪气开口,“八弟母妃出身高贵,家风森严,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八皇子也是只笑面虎,心里气,面上不露分毫,“自然是比不上三哥母亲门风高贵,教子有方。”
三皇子一听,这楚寒篪一句句的讽刺他,他铁青着脸,正要一个箭步上前,五皇子连忙拉住他,“三哥...”向着他摇头。
三皇子满面不悦,拂袖而去。
清绾看着几人,这几兄弟看来已经无法维持表面的平静了。
清绾走到那父女两人身边,抓起那父亲的手腕号起脉来。
那父女俩茫然,“姑娘,你这...”
清绾没有回答,静了一会儿,徐沛渊等人出了来,走到这父女面前,“姑娘,老先生,今日是小店招呼不周,两位快跟我进来吧。”
“你没事...”清绾淡然说道,边说边向徐沛渊使了个眼色,
徐沛渊会意,“两位跟我进来吧,我已经派人请了大夫。”
几个伙计扶了那父亲进去了,那姑娘走到魏城璧面前,轻声道:“谢过这位公子的救命之恩。”
魏城璧看了看清绾,“要谢就谢这位姑娘吧,是她要救你们。”
那姑娘一僵,瓮声道:“谢过几位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清绾摆手打断了,“姑娘,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你还是快去照顾家人吧。”
那姑娘点点头,往里跑的时候脚下一顿,转头去深深看了一眼魏城璧,然后转身跑了。
魏城璧却并未回头看她,清绾却发觉自己心口有些闷,八皇子呵斥霍止给众人道歉,霍止心不甘情不愿的给众人道歉,然后被八皇子呵斥回去反省。
然后八皇子、九皇子就带着他一起离去了。
剩下的人照旧上了楼,回到了原位坐下天南地北的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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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跪下!”柳敬看着面前的柳慕寒,气不打一处来。
柳慕寒是在又一个早晨喝完花酒回来的时候被堵在房门口的。
柳敬闻着他身上的酒气,想起阮奚妧告状的事,只觉得这儿子越发让人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