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到!”伴随着内侍官一声,可汗带着王妃、二王子、三王,还有几位大臣一同走进了大帐。
娜依趴伏在床边,抹着泪。
而床上夙泠安静的躺着,闭着双眼,脸色青紫,可汗连忙走近,看了看床上的儿子,嘴唇一片青紫,他脸色难看。
他指着床上的夙泠,焦急的问趴伏在床边的娜依,“这是怎么回事?”
娜依边擦着泪,边说:“王妃让我给四王子送来汤饮,结果王子喝了一口就...就这样了!”
“什么?”可汗眼利如刀看向王妃,王妃一脸惊恐,“这...可汗,您可要相信臣妾,臣妾与王子是名义上的母子,平日里无冤无仇,臣妾怎么会做这种事呢?”王妃说着说着眼泪已经流了下来,她哭的极有水平,眼泪如大颗珍珠滚落,一脸的梨花带雨,不仅不影响美感,反为她添了一丝羸弱的美丽。
加上她容貌美丽,比之中原女子多了一丝大漠女子的洒脱,比之大漠女子又多了一丝娇柔、楚楚可怜,她此刻流着泪,反倒让男人更加心动。
可汗看着她,想想也不相信她会做出这样的事,转而去问胡医:“胡医,他怎么样?”
胡医一直跪在夙泠床边,安静的为夙泠诊脉,直到可汗将目光放到他身上,他才收起脉案,恭敬地回答道:“回禀可汗,臣为四王子诊过脉,王子之前蛊毒未清,根基浅薄,现在中了一种奇毒——雁南归,这种毒来势汹汹,臣实在是束手无策!”
胡医心里是怕的,她对可汗说治不了,可汗发起怒来,他性命难保,但是一边是王子威胁,家人老小,他咬咬牙,还是选择了帮王子。
可汗果然怒了,“你说什么?束手无策?!废物!废物!”
众人见可汗发怒,纷纷跪下,“可汗息怒!”
可汗指着二皇子多哈说道:“多哈,你去查!本王要知道是谁下的毒!”
二皇子多哈领命:“是!儿臣领旨!”
可汗转而看向胡医,“我不管你怎么做,必须要救夙泠,若是救不醒夙泠,本王定要你给他陪葬!”
胡医哆哆嗦嗦的趴伏在地,“可汗,臣确实无能为力,这种毒药需要由五种毒药混合而成,以毒攻毒方可解,但是这五味药材是何物?早已失传,所以臣实在不知呀!”
见可汗脸色越发铁青起来,胡医转而说道:“但是以臣所知,这雁南归乃是由中原流传至我大漠的,解药的五味毒药虽然在我大漠已经失传,但是或许中原有所流传...”
说到这,他顿了一下,眼角偷偷抬起来瞟可汗,见可汗脸色终于好了一些,遂继续说道:“臣想若要救王子,为今之计,就是将王子秘密送到中原就医。”
多哈听到这里,说道:“父汗,王弟现在这种情况,哪里经得起舟车劳顿?万一在路上有个好歹,到时怎么办?儿臣以为胡医所言不妥!”
三王子也附和道:“是呀,父汗,四弟这种情况还是不要去了,就拍两个可信之人到中原去,若是能打探到解药,将解药取回就好了!”
胡医这时候说道:“不!可汗,这五种草药非常奇特,他们相生相克,生长在一起,需要在摘下来的四个时辰内混合服下,若是超过时辰,不仅不会解毒,还会毒上加毒,即刻牵动身上的雁南归,毒发身亡!”
可汗一听,板着脸在地上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踱起步来。
众人似乎都在屏息等待着可汗的话,最终可汗发了话:“好吧,索纳!你与克察连同胡医,即刻出发,护送王子,前往中原!记住!一定要设法找到解药,夙泠的命都在你们手中了!”
“是!”几人应下。
娜依不敢相信,没有让她跟着一起去,她一个头磕在地上,“可汗,娜依自幼跟着王子,王子此时中毒,身边需要人照顾,娜依恳请可汗准许一同上路!”
可汗看向娜依,双眼如鹰,“汤是你送来的,你也有嫌疑,你就留在这里等消息吧!”
娜依闻言,深知可汗这是怀疑自己,她呼出一口气,无精打采的回了一句:“是!”
抬起头来,见多哈一起看着她似笑非笑,她扭过头去,避开他的视线。
可汗吩咐胡医照顾夙泠休息,众人离去。
可汗带着王妃回了自己的大帐,王妃见他面色不善,走到他身边,双膝跪到地面上,“可汗,四王子中毒一事,真的与臣妾无关!可汗,您知道的,臣妾无儿无女,巴结这些王子还来不及,怎么敢得罪他们?断了自己的后路呢?”
可汗就那么盯着她,看着她妆容精致的脸,弯下腰去捏住她的下巴,冷笑着道:“你倒是诚实!”
王妃抬起头看着他的脸,眼神里装满了迷恋,“可汗如同这草原上的雄鹰,双目如炬,臣妾怎么敢蒙骗可汗呢?”
可汗听到她的话,手指一勾,向上滑,滑过她柔滑的肌肤,在她双颊上逗留,“本王就是喜欢你诚实!从不敢骗我!”
王妃本还梨花带雨,闻言更是迷恋的看着他,眼睛里闪烁着爱恋,“可汗,臣妾从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只要您相信臣妾,臣妾别无所求!”
可汗看着她那种美丽的脸,听到她崇拜迷恋的话语,他一笑,低下头靠近她的唇,“给本王跳支舞!”
“是!”她闻言站起身,可汗则坐回了王座上,她一旋身,打开双臂,看着他魅惑一笑,然后当着他的面,双手向上一寸寸的移动,打开了自己的外衫,脱了下来,里面一件红色抹胸,下面一条长裙。
露出晶莹的锁骨、起伏的沟壑、纤细的双臂、不盈一握的纤腰,肚脐上一颗晶莹的碎石镶嵌在其间,反射着光芒,她扭动纤腰,如一只高傲的孔雀,舞动着身上的每一寸羽毛。
可汗靠在椅背上,抚摸着下颌,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慢慢旋转到他身边,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双臂圈起他的颈项,拿起一遍的酒盏,递到他唇边,“大汗,喝一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