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那个人，是幺幺吗？”云以歌问。
林倦不意外云以歌下意识会这样觉得，在知道她和秦幺幺之间过往的人看来，她和秦幺幺肯定是结了不小的仇的。
秦幺幺甚至在被凌天剑尊收为弟子后，还能恨她恨到和魔尊容夜勾结，跑回碎星派这种小地方报复林倦。
碎星派也因此差点覆灭，前任掌门梅雪也因此殒命。
林倦为了报复秦幺幺，乔装改扮混入天烬派，似乎是件相当理所当然的事。
但事实还真不是如此。
林倦讨厌秦幺幺，甚至也可以说是和秦幺幺之间确实有不可磨灭的仇，但对现在的她而言最重要的事根本不是报复秦幺幺。
秦幺幺实力远不及她，头脑也不见得聪明，她唯一的依仗也不过就是凌天剑尊。
林倦若真要杀了秦幺幺替梅雪真人报仇，真算不得什么太难的事。
但杀了秦幺幺之后，不说凌天剑尊会追杀她，修士总盟也会为了维护修仙界秩序追捕她。如此一来，她要将碎星派变成甲级门派的计划就想也不用想了。
和壮大碎星派这个目标相比，秦幺幺算得了什么。
等碎星派真在她的带领下跻身甲级门派之时，她再想要怎么报复秦幺幺，都是顺手的事。
“如果是的话，你就打算揭穿我的身份了吗？”林倦面上依旧带笑，像是说玩笑话般地反问。
但脸上表情如何和她心中所想并无关系。如果云以歌真打算揭穿她，她自然要早做准备，要不然落到秦幺幺和凌天剑尊的手里，在天烬派的地盘上，她要逃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听到林倦这么问，云以歌并未果断地回答林倦，反而眼里有几分挣扎之色，对着林倦几番欲言又止。
“你可知，没有带回焱灵果，师尊因此对我处以什么惩罚？”云以歌犹豫再三后，抬手在周围布下一层放窥探的灵力结界，才开口反问林倦。
老实说，林倦对女主和几位男配之间在发生些什么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云以歌和凌天剑尊名义上是师徒，但在原着中是旗鼓相当的情敌，这样两层关系落在这两人身上，这对师徒之间发生些什么都不足为奇。
“罚了你灵石？罚你坐牢思过？还是给了一巴掌？”林倦颇为敷衍地接上他的话。
“都有。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云以歌答。
这算是让林倦来劲了，凌天剑尊是个人渣啊，为了秦幺幺这样子对自己的大弟子，竟然三样齐活。
云以歌本人甚至是习以为常地态度，竟然将这评价为不算什么……
难怪平日里满口的仁义道德，拼命端着掌门首徒的形象，看来是被凌天剑尊罚多了老实了。
“还有什么？”林倦从不感兴趣，到现在准备吃瓜。
云以歌将左手的衣袖挽起，藏在衣袖的手臂露出来，上面有一个纹路繁复的咒印如同活物般扭动着。
林倦动用丰富的想象力和联想能力，猜了一下这咒印的用处，“是用你代替了焱灵果去救秦幺幺。”
云以歌有些错愕地看向她，“你竟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