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么干净的出身,大概,悲惨的童年让眼前这个小伙子无时无刻不透露出一种,了无牵挂的狠劲儿。
虽然有些目中无人,因为面前这个小伙子在自己说话的时候很少看着自己的眼睛,但是偶尔投射过来的目光,灼灼逼人,势不可挡,是个打仗的时候一定会冲到前面的角色。
坤前对这个小伙子很满意,但是具体行不行还是要看他的真本事。
虽说日久见人心,但是眼前实在是没有机会让他慢慢的探索出来一个莫测的东西。
“你叫什么名字?”
“昆春。”
坤前点了点头,很满意。
“什么时候动手?”
昆春看了一眼颂帕,旋即转头看坤前:
“您安排。”
坤前也不挑理,本来就是颂帕是他的老大,对于自己这个第一次见得老大的老大说的话,第一时间的反应也是情理之中。
“越快越好。”
昆春点头:
“是!”
很快,昆春就收拾整齐,出了门,颂帕和坤前在屋子里继续喝着茶水。
坤前坐立不安,是不是就冲着窗外不停的看,生怕自己家的后院会突然的出来一阵骚动。
不过,不等坤前和颂帕一杯茶喝完,外面就进来了一个人。
周身的打扮和之前完全不同,身上背着一个黑色布袋。
坤前惊讶于他的速度效率,心里对昆春的欣赏又多了一层。
这个人竟然真的从自己固若金汤,重重防守的家里,明目张胆的偷出来一个人?
坤前在欣赏喜欢之余,还有一些庆幸,还好这个高手是自己手下,如果这是敌人的人,那么自己大概睡觉的时候,睡着睡着自己的脑袋就没了。
“救回来了?”
昆春将黑色布袋放在地上,坤前心里想着受苦受难的美人,迫不及待的就像把布袋打开。
他生气昆春将玫惠粗暴的放在了布袋里面,不过他也明白昆春是为了掩人耳目,所以才没有发作。
不过,打开布袋,出现的人却是另外一个不认识的生面孔男人。
“你糊弄我?这是谁?玫惠呢?”
坤前怒不可遏。
昆春在一旁垂首站立:
“您先别急,玫惠受了一晚上的苦,样子不好看,站都站不起来了,我把她送回了我们赌场,等她好了,我立刻送她过来。”
“真的吗?”
坤前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昆春,用咄咄逼人的眼神审视了半天,见昆春并不躲闪,不像是撒谎的样子,心里暂时信了昆春。
听说玫惠受苦,站都站不起来了,坤前心里恨得牙痒痒。
这个老巫婆,自己看上的美人儿下手下的这么狠。
“这个人是谁?”
担心过玫惠之后,坤前的心思也回来了,心中的一块石头也落了地,他对昆春背回来这个男人产生了好奇。
昆春大概是完成了任务,有些居功自傲,吊儿郎当的从坤前的桌子上拿了一根烟,没有经过坤前的允许,也没有顾及坤前,直接打起了火,抽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不过这绝对是个厉害的角色,我在您家的后院,看到的这个男人,鬼鬼祟祟,好像要偷东西。”
后院?那是坤前家最重要的地方,那里有一个地下室,是坤前专门办公的地方,前面的院子只是他虚晃一招,以防万一的,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很多机密文件在哪里。
其实就在坤前的后院地下室里,一般人如果要偷东西都是在前院,虽然坤前家固若金汤,可还是有高人的,这个人到了后院?
“他看到了什么?”
昆春耸了耸肩:
“我看他趴在窗台,看样子鬼头鬼脑,就知道你是你家里的人,直接一掌拍晕就给你带回来了。”
坤前赞赏的看着昆春:
“这件事办的很不错。”
昆春并没有一些骄傲。
“都是我应该做的。”
坤前欣赏他这样平淡如水,他给了颂帕一个眼神,颂帕上前将黑衣人的的给黑色布袋彻底撕了下去。
露出一个人脸,皮肤黝黑,标准的泰国人面孔,嘴唇很厚,脸上痛苦。
颈后有一个明显的黑紫色的印子,看得出昆春的手,干净利落没有一点多误动作,大概这个黑衣人都不知道怎么就被打晕了。
坤前赞叹道,丝毫不掩饰对昆春的欣赏:
“这身手,真是干净利落,到底是军方出身。”
昆春嗤之以鼻:
“军队有什么好的?又不赚钱,还不如在坤前老大你这里,你还给我钱。”
坤前大笑:
“这小伙子,真好,实在。”
坤前一个眼色,颂帕上前将给黑衣人的衣服脱下,在上胳膊下面,里面有一个明显的纹身痕迹,是一道红色的毒蛇形状。
只是这个红色红的鲜艳,仿佛是活在这个人的手上。
这种红,仿佛烫手一般,鲜艳炙热,昆春惊讶怎么会有这样的红色。
颂帕坤前两个人同样惊讶,只是两个人对视一眼,脸色都有一些凝重。
昆春不明所以,为什么看到这个纹身,两个人的脸色就变了,气氛还这样紧张。
“怎么了?这个蛇怎么这么红。”
良久,颂帕缓缓说道:
“这个蛇纹身,是用泰国特有的毒药纹的,这个蛇是这个组织的标志,用泰国最毒的眼镜蛇身上萃取出来,才能有这样的红色。”
“为什么,要用毒药纹身?不会死吗?”
昆春惊讶的问道:
“因为,这个组织的规矩,用毒药纹身,只有定时的回去注射解毒剂,这个人才会活下来,要不然这个人就一定会死,所以这个毒蛇也是提醒这个组织里的人,一定要忠诚,要不然一定没有活路。”
昆春的脸色凝重,这个组织真的是毫无人性,拿人最宝贵的生命开玩笑,草菅人命,简直天理难容。
坤前继续说道:
“这个组织在慢慢成性的过程中,发明了这个毒药考验人忠诚的方法,所以,这个组织的名称就叫毒蛇。”
毒蛇二字出来,昆春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这就是他心心念念一直找的组织,还以为要很久才能接触道,没想到,才来到这里的半个月,昆春就找到了这个组织的踪迹,昆春有高兴,更多的是想起了这个组织发给自己的恨意痛苦。
颂帕作为线人,根本不知道昆春想的是什么,只是昆春的脸色突然变化,颂帕知道不对劲,刚想提醒,坤前也发觉了昆春的变化,不过他没说什么,揶揄道:
“怎么了?被毒药吓怕了?”
昆春缓了缓:
“没有,第一次听说,我之前在清迈河边被一条毒蛇咬到,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有些打怵。”
坤前笑了笑:
“被毒蛇咬一口的滋味实在是不太好受。”
坤前的笑意味深长:
“这个毒蛇组织,自从得罪了中方军方之后怕中国人,所以一直以来都低调行事,不过最近,因为易主的关键时期,要不是心上任的领导鲁莽冲动,可能到现在他们还是不动声色。”
颂帕问:
“这个毒蛇组织都已经沉寂十多年了,怎么突然出来活动?而且,在毒蛇组织出事之前,也和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的,怎么突然开始对我们产生了敌意,竟然上我们家后院了?”
坤前暗暗的狠狠咬牙:
“为了什么?为了钱呗,还能为了什么?因为我们有钱,他们付出需要钱,其实我们这里让他们觊觎的东西太多了,轻轻松松的从我们这里拿到一些,就够他们少奋斗十多年的了。”
在场的,坤前,颂帕,昆春都沉默了,这种可能并不是没有可能。
昆春和颂帕先走了,留下这个黑衣人,在坤前这里,坤前要亲自审问。
回去的路上颂帕和昆春都松了一口气,不过颂帕发现昆春的心情有些低落。
“你怎么了?”
颂帕问昆春。
“昆春这个身份怎么?还适应吗?”
韩海点了点头,依旧沉默。
颂帕继续问:“怎么?担心那个人?”
“是啊,他的结局,实在是让人太过担心了。”
“是啊,必死无疑。”
颂帕打破了韩海最后一点幻想。
“除非毒蛇的人出来救他,不过,看他的纹身上面的等级,应该只是一个小喽啰,根本没有资格让他们的人冒险出来就他。”
“我当初就想着,抓住一个人立功,让坤前记住我,可是没想过这个人会不会死。”
“他如果不说他会被坤前打死,如果说了,他回去就会因为组织不给毒药,而被毒死。”
韩海叹了口气:
“虽然说毒蛇组织的人无恶不作,但是就这么死了,还是有些残忍。”
颂帕安慰道:
“你不必自责,就算是毒蛇组织的小喽啰,也都是无恶不作的,手上不一定有多少条人民的。这样的人,死有余辜。”
韩海点了点头,颂帕歪头看他:“刚刚在坤前哪里,我不好问你,你怎么听到毒蛇组织的名字脸色这么差。”
颂帕人精一样的人,要不是坤前不了解他,坤前也知道,颂帕绝对不是一个会因为曾经被毒蛇咬过一口,就会被吓的脸色惨白的人。
“对,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毒蛇组织。”
韩海叹了口气,对颂帕说了实情。
有一些东西可以和颂帕说,然而有一些东西不能说。
这种和颂帕没有利益冲突的事情是可以说的,毕竟颂帕也不是全身心为了坤前服务的。
“那你要小心了。”
颂帕还以为韩海是和奇达夫一样的缉毒警察,没想到韩海的目的和奇达夫并不一样,
怪不得,他总觉得韩海和奇达夫有一些不一样。
“怎么?”
“毒蛇组织,泰国出了名的撒旦,是魔鬼的代名词,要不是曾经的老大在他最繁盛的时期选择的消声灭迹,现在他一定是全世界最恐怖的杀手组织之一。”
“就算是你们坤前的集团也不能比?”
“那怎么能呢?要说毒~品,那么坤前的集团绝对是最大的,可是要说杀人,还是毒蛇厉害,我们为什么会与毒蛇相处这么多年相安无事,要不是他们太狠了,我们怎么可能会一直容忍他?”
韩海点了点头:
“你说最近毒蛇开始活跃了?”
“对,新上来的老大,根本没有把你们中国人放在眼里,所以,所以他们最近做的两个生意,都挺张扬的。不过组织里还有元老级人物,在压着,所以总的来说,毒蛇还没有那么放肆。”
韩海点了点头,要不是这个新上任的鲁莽小子,可能到现在韩海还是占不到,毒蛇的踪迹,要不然,自己如何报仇。
韩海冷笑一声,既然让自己找到了,那么毒蛇就别想着再遁地了。
一定会让自己抓住他的七寸,。让他拦腰折断,彻底毁灭。
韩海暗暗这样想着,拳头紧紧握起。
颂帕没有多问,毕竟韩海和自己的立场并不完全相同,韩海和自己并不是朋友,多问只会引起韩海的怀疑。
这就是颂帕的可贵之处,他太聪明了,将线人的本分守的实在是太好了。
所以,颂帕是奇达夫最喜欢的,也是合作最久的线人。
颂帕想起了什么,对韩海说:
“刚刚我和坤前提了一嘴,说是我们这里最大的赌场叫蓝色妖姬,那里的老大最近因为和人闹事,被人失手打死最近正在群龙无首,我给她的暗示已经足够明显,你这次做的事情又足够漂亮,所以我觉得你应该是坤前的候选人了。”
韩海笑着摇头:
“应该没那么快,我才和坤前见第一面,虽然让他看到了我的能卖,可是坤前还没有傻到回去信任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陌生人把。”
颂帕摇头:
“这可说不住,坤前向来艺高人胆大,又任性又主观,看她这么喜欢玫惠就知道,一把年纪,却冲动的不行。所以,以他的行事作风,或许真的会启用你的。”
韩海还是耸了耸肩,摇了摇头。
到了赌场,颂帕和韩海先到了地下室,地下室里面躺着一个有些虚弱的美人。
玫惠此时已经换了衣服,穿上一身宽松的睡衣纱裙,该露的电话露,但是并没有完全,足够性感惹人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