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长老莫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族中诸多事务还要仰仗奎长老,万万要保重身子。”萨洺卫瞧着,万一真让奎长老动起手可不太好,当下也顾不得许多开口劝了口,又把话题转移到了李敏母子身子,“当下还是先结解决李姑娘一时要紧,其余暂且先缓缓,奎长老以为如何?”
萨奎瞧瞧萨洺卫,又瞧瞧自己儿子,人比人真是气死人,都差不多一样的年纪,人家比他儿子不知优秀多少。小小年纪已经处理族中诸多事务,而他儿子天天不是出去厮混就是带人闹事,就连萨洺睿也比他优秀多多。
越想心里越气,可又不能说出来打自己的脸,只能顺应着萨洺卫的话点头,“卫儿说得对,眼下还是处理正事要紧。”说着看向萨付,让他看李敏,“你可认识那女子?”
萨付心里哼了一声,对萨洺卫心里很是不屑,可对他爹还是挺听话的。当下便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便见到一个梨花带雨,哭得好不凄惨的女子,一张清纯可人的脸我见犹怜。萨付皱皱眉,对这张脸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他又朝她怀中的孩子看去,皮肤挺黑的,长得倒是挺俊俏,只是瘦得快剩皮包骨了。
萨付在打量这对母子的时候,唐拾站在角落里也在打量着他们。
李敏长得倒是不错,虽然从小到大过得不好,但艰苦困难的生活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只是身子瘦弱,瞧着就是营养不良,不过这倒是给她增添了几分弱不禁风的柔弱感,瞧着就想让人捧在手心呵护。
心里啧了一声,十娘长相娇媚,属于那种若柔弱无骨,哀哀切切的美人,倒是少了李敏的弱不禁风,不过也差不多,至少都长得不错,也都非常的爱哭。
唐拾在心里总结。
她瞧向李敏怀中露出脸的孩子,洗干净后五官都露了出来,瞧着倒是有些熟悉,她视线移到萨付脸上,瞧了一下,顿时乐了,这不是活脱脱地萨付小翻版嘛?
这下实锤了,也不需要什么证据了,这脸就是最好的证据啊,唐拾继续龟缩在角落看戏。
不仅唐拾,就连其他人都发现了,洗干净后那孩子确实和萨付长得极为相似,当下心里也有数了。
要说全场最感触最大的非萨奎莫属。他不经意看了一眼发现那孩子长相后便愣愣地坐在凳子上忘记了反应,心里五味陈杂思绪有些混乱,不知在想什么。
萨付瞧了半晌,愣是想不起他们认识这对母子,撇撇嘴,他看向萨奎,声音不耐,“爹,你让我看一个陌生的女子做什么,儿子又不认识她!”
“公子,”李敏悲切哽咽地喊了一声,见他神色不耐完全忘记了她,不禁悲从中来,抱着孩子呜咽地哭了出声,“呜呜呜……我可怜的孩子啊,你爹已经忘了咱娘俩了,他不记得我们了,你的命怎么那么苦啊,跟着娘吃苦受罪受人欺辱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找到爹,他却不认你,呜呜呜……”
“哇……”一直沉默呆滞的孩子好似终于被他娘的伤心感染了,终于大声地哭了出来,声音嘹亮气势恢宏,震得唐拾耳朵都快聋了。
萨付呆住了,他听到了什么,这女子说这孩子是他的种?他什么时候认识这女的,还跟她生了这么大的孩子?这莫不是哪来的骗子看着他们萨族财大势大想捞点好处?
如此想着,萨付顿时就火冒三丈,当下指着李敏破口大骂,“哪来的骗子,觉得我萨族好骗随便抱个孩子便想往我身上泼脏水说是我的,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尊容,你觉得我会看上你?竟然还想不要脸的赖上我,你是觉得我好骗还是觉得自己能耐大能忽悠我们?”
说得好,唐拾都想为萨付鼓掌了,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能脑补呢,这脑洞都可以去现代写狗血小说了,啧,肯定大火!
有人想为萨付鼓掌就有人想拍死萨付,在场众多人都不是眼瞎的,这孩子明明就是他的可他却否认还侮辱人,这让众人心里愤怒极了,若不是他是奎长老的儿子,只怕早就被群殴了。
“公子,你说什么?”李敏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看他,见他嫌弃地眼神看他们母子两如同卑微的蝼蚁一样,心被狠狠地刺痛,瘦弱的身子不禁颤了颤,若不是萨洺卫及时上前扶住她只怕都站不住。
“公子,你刚刚说什么?你不认识我了嘛,我是敏儿?”李敏流着泪水固执地看着萨付,她哀痛地眸中清晰地倒映着眼前男子的无情冷漠不屑,残忍地现实狠狠地刺痛她的心,泪水如卸了闸的洪水般争先恐后地涌出来,不断地砸在怀中的孩子的脸上,孩子感受到母亲的痛苦伤心,哭得越发凄惨。
“管你敏儿还是思儿,本公子怎么可能认识你这样身份卑贱的人,更遑论还生了孩子?”这年头的人怎么这么大胆,真觉得别人都是傻子不成,萨付鄙夷。
“公子,你竟然忘记了,不记得敏儿了,你怎么可以忘记呢,怎么可以?”李敏身体发软,身心俱疲,她绝望地发现这么多年来自己就跟个傻子一样,想着他不会忘记自己的,他曾经许诺过的,一定会娶她的,可如今……
萨付懒得理会她,这么挫劣的把戏连他都骗不过更何况别人?心里如此想,萨付灵机一动,觉得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在他爹面前刷刷好感,当下有些迫不及待地看向他爹,急忙邀功,“爹,你瞧瞧儿子多聪明,哪有你说得那么一无是处,这女子的把戏不是叫儿子给戳穿了吗,我又为我们家做了好事了。”
唐拾:……
噗嗤,啊哈哈哈哈……
若是可以笑出声她绝对不吝啬她无情地嘲笑声,萨付是猴子派来的逗比嘛,为什么总能戳中她的笑点让她欢乐?
不过,俗话说,有人欢乐有人怒,萨奎看着自己跟傻子一样的儿子,看着他觉得自己很厉害求夸奖的神情,他只觉得自己的上下牙齿在不断地打架--气的。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把怒气压下去,就在差一些就成功的时候,萨.傻子逗比.付又成功的让他破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