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房间,被绑成粽子的的家眷们一脸希冀地看着面前这两名趁乱摸进来的捕快,由于都被布团封住了嘴,房间满是他们哼哼的声音。赵夫人还在说:“是张将军让你们来的吗?”
另外一名捕快给这名捕快打着手势,捕快一刀捅死赵夫人,赵夫人的双眼猛地瞪大,她的嘴开始不断地淌出鲜血,一截血红刀尖透背而出,她在刀刃入体的瞬间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张氏将军为什么就一定需要自己支持,当初说好的接走她,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现在一切都是过眼云烟了。这名捕快此时做了个诡异地动作:他竟然取下腰间的水壶蹲下来开始接赵夫人流出来的鲜血!
而后房间内满是腥风刀影,带着体温的血液泼洒在了墙上、地上,墙上全是两个黑影不断举刀、挥刀的影子,阵阵惊惧、恐怖到了极点的哼哼声中,血流了一地,逐渐在房间里汇成一个没踝的小池子。
杨浩异常愤怒,但是却并没有动手相救侯府,只是狠狠地问道:“炫叔,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侯府有此劫难?”
“我不知道,我若是有这等本事,当初就不会被那贱人所害了。”
“那炫叔你是想今日磨炼我的心境吗?”
“老夫想告诉你,世事无常,感悟生死之道就要面临生死之难题。不过,你小子居然没有出手相救?稀奇啊?”
“救不过来,你看看这才一眨眼的功夫,阖府上下百余口人命没有了,就算要救,也得是金丹期的高人能施展大法力吧。”
“说的没有错,你对阵一届凡人,十几个都没有关系,但是妄想战胜一只几百人甚至几千人的军队,别说练气期修士,就是筑基期的修士恐怕也是九死一生。”
东南院洪凌峰早已被擒拿,和诸位侯府小姐公子送到张将军面前。平南侯嘶吼道:“张作诚,你有种冲我来,放开我的儿子们。”诸位公子早已面如惊惧,他们生平哪见过这等场面,有的甚至吓尿了裤子,引得周围的官兵一阵阵大笑,各位小姐也是哭哭啼啼。
“把这些小姐们赏给弟兄们了。至于这些公子嘛,叫尊者领走吧。”
“你个王八蛋,张作诚。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张作诚一个眼色,他的亲兵下马一刀了结了平南侯。平南侯至死也不敢相信张作诚居然敢杀他。这下这些侯府人哭的更厉害了。
“不许哭,谁哭杀谁。”一下子大家都安静了。那光头灰袍尊者从后面众人中走出,施礼道:“多谢将军成全。”那灰袍尊者接过侯府的婴儿,就领着一队士兵驱赶着诸公子走了。
杨浩说:“我们走吧,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凡人啊,终究是凡人,性命如草芥。”
“且慢,那个让你联想到自己的小子,你也不救吗?”
“怎么救?”
“那尊者不过是个武道先天高手而已。绝对不是你对手,待到他走出城外,你再出手相救那些人,不好吗?”
“好,我这就去等着他出城。”
那尊者一行人一路驱赶这各位公子,视如牛马畜生,各位公子苦不堪言。直至出城外,尊者发现路上,有一白袍小生,眉眼清秀,年仅十七八岁,手持长剑,一脸愤懑,站立在道路中。
尊者打量了半天,施礼道:“阁下是何人?为何阻拦我们去路?可知这些人是送给”
“送给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要了这批人了。”杨浩强说道。
尊者话音未落,面色难看回到:
“无知蠢货,竟然敢拦我去路,找死。”两个官兵手拿大刀砍向杨浩,杨浩不慌不忙,右手向上口念法诀,顿时手上升起一团熊熊烈焰奔向他们,将他们包围在火焰之中。
众人吃惊的叫喊“仙人啊。”“妖怪啊。”“天啊。”还有不少当即跪下磕头求饶的。唯有光头灰袍尊者双眼眯着心中想“居然是一名修士,是哪个门派的呢?这附近难不成是混元宗的弟子?”
杨浩缓缓言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不杀尔等,滚去逃命吧。”众人四散奔逃,只剩下尊者抱着婴儿,和被绑着的各个公子。
洪凌峰目瞪口呆望着着少年,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世间居然真的也鬼神之说,今日看见了活神仙。那尊者面色惨白说道:“这位道友,敢问阁下是何门何派的弟子?鄙人是九阴尸魔宗癸长老弟子江也大弟子汇一。”
尊者放下婴儿,抱拳行礼道:“若是刚才有什么对不住阁下的失礼之处,还望看在家师的薄面上海涵。”那尊者倒是立即搬出九阴尸魔宗。
“哈哈哈哈,好笑。就凭你,一个凡人,连修道门槛都没有碰到之人,也能成为九阴尸魔宗的弟子?”杨浩立即拆穿谎言。
“不过,你是凡人,我不杀手无寸铁之人。你滚吧。”尊者尴尬不已,拜一拜杨浩立即连滚带爬的逃走了。
只剩些公子立即向杨浩磕头“多谢上仙的救命之恩,多谢上仙救命之恩。”杨浩走过去抱起婴儿,这婴儿睡的竟是如此憨。幸亏今天遇到了杨浩,不然下场不定怎么悲惨。
杨浩道:“好了,各位,你们可以走了。”
“上仙垂怜我等,我们如今无家可归,只盼上仙大发慈悲,指条明路。”
“你们向东南方向去那边吧。或许有条生路。”
“多谢上仙,多谢上仙。”诸公子磕头后连忙离开。洪凌峰看着他们离开后赶忙向杨浩说
“在下,”
“你不必说,我不会收你为徒。你这些兄弟们当真是,真是,居然没有一个想带着这婴儿。”
杨浩抱着婴儿道:
“哎,生死大难,只顾自己,人性如此不堪。我问你,你可愿意不计前嫌,照顾好这赵夫人的孩子?”
“我,我,我,”洪凌峰想了想结结巴巴的回答道:
“若是上仙想让我抚养之孩子,在下遵命就是。”
“不必为难,你若是心中对赵夫人还有怨恨,可以不必抚养着孩子。我自有他法。”
“多谢上仙体谅,我愿意养这孩子,赵夫人生前虽然为人尖酸刻薄,为人不正,但人已经去世,更何况这孩子是无辜的,又是我的兄弟,我愿意收养这孩子。”
“好,好一个有情有义的书生。你就带着这孩子走吧。我一路护送你们去湖州城。到哪里去安身立命。”洪凌峰抱着婴儿,上路去了。
炫叔冒出话来:
“你知道的,我其实是想。”
“我也看出来了,那婴儿有灵根,而且是土灵根。”
“但是,我不会去这么做的。我心中的道,不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而是求真求道,有所为有所不为。如此残忍做法,我真的做不到。”
“好吧,你乃良善之辈,心中有道,有原则。孺子可教。”
“若是炫叔,你会这么做吗?”
“不知道,也许会,也许不会。我,出来闯天下太久了,不知道我的道心还在不在。”
“在,你没有劝我去取婴儿的性命,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炫叔道:“走吧,你不是护送他去湖州城吗?”杨浩架起宝剑,掐了法诀,踏上宝剑,直奔湖州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