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哀没有娘家,所以婚礼的头一天,她一个人连孩子都不带的住到了春晓家里。
至于两个儿子,成功的让时遇一个人带。
夏时哀跟春晓睡在一张床上,仔细算算,她们已经很久没有睡在一起过了。
或许是明天要结婚的原因,夏时哀翻来覆去睡不着,她侧头看着躺在边上,闭着眼睛的春晓,轻轻的捅了捅她的胳膊,“晓晓,睡了没?”
春晓没有睁开眼睛,语句清晰的回夏时哀,“睡不着?”
夏时哀点头,“嗯!”
春晓滕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我也睡不着,要不然,我们去一个地方吧?”
“去哪儿?”夏时哀也跟着春晓坐了起来,“都这个时候了,回来太晚的话,我担心我明天起不来。”
“十二点之前绝对回来!”
说完,两个人翻身下床,穿上衣服后,离开了家,驱车去了一所中学。
是夏时哀跟春晓两个人从认识到毕业的学校。
春晓将车停在中学的大门口,两个人并未马上下车。
春晓指着马路牙子对面的站牌跟夏时哀说:“还记得吗?我们认识的时候,那个站牌还不能避雨,有个小女生被男生欺负,我替小女生讨回公道打了那个男生,是你打电话告诉了老师,害得我跟那个男生一起受罚。”
“我当时也是不知道情况,后来那个小女生跟我解释了以后,我不为了给你道歉跟着你扫了一星期的厕所嘛。”一想到刚认识的时候,夏时哀的嘴角忍不住上扬。
“你还好意思跟我提厕所,你知不知道就因为扫了那一个星期的厕所,我们直到毕业都被人喊做厕所二人组。”
“好在高中的时候我们安分了许多,要不然这个名号会维持到我们高中毕业。”
春晓勾了勾下巴,“想进去看看吗?”
夏时哀看向了紧闭的大门,“门卫不让吧?”
“你傻啊,老办法!”
夏时哀也没再说什么,跟在春晓的身后,忽略掉校门,从周围的院墙绕到了教学楼区的后面……
忽然,春晓蹲下身,在墙角扒拉了一会儿,很快,一个人刚好能钻进去的狗洞出现在了夏时哀的眼前。
夏时哀惊愕,“不会吧,这个狗洞还没有被修补好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校长有个出了名的外号叫抠门精。”春晓一边说,一边钻了过去,她将左手从狗洞里伸了出来,从夏时哀勾了勾,“快进来,没人。”
夏时哀:“……”这大半夜的当然没人啊,只是她们这样进去真的好吗?
想是这样想的,但夏时哀还是跟着春晓的脚步钻了过去。
教学楼翻新了一下,看起来跟十年前一样,没有任何斑斓的痕迹。
春晓牵着夏时哀的手,拉着她往教学楼走。
教学楼的楼层不高,每一栋只有五层,虽然已经过去十年,但她们两个还是记得自己曾经在哪一栋教学楼读书,又在哪一层上课。
那个时候,她们觉得五楼很难爬,尤其是做早操跟上体育课期间,总是要来来回回上上下下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