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她的手指还没触碰上挂断键,苏骞的声音就焦急的通过声波传了过来,“夫人,您不要逼我了行吗?若是被时总知道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我的工作就保不住了。”
“你可以选择不说,至于你的工作会不会马上没了,这我就无法确定了。”
夏时哀的话尾刚落地,苏骞就报了一个医院的名字,以及所在的楼层……
她来不及收拾自己,拿着自己的手机,看也没看坐在客厅里的欧北臣一眼,直接奔出了别墅,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苏骞所说的医院。
晚上不堵车,二十分钟就到了。
站在医院门口,夏时哀又开始犹豫了,就跟当初去精神病医院见甜姨一样,虽然一个是白天,一个是晚上,可这次不一样,住在里面的人,是他的丈夫,是她想一生一世相守的男人。
这个医院,是她昏迷一个星期所住的医院,只是,她没有想到时遇也在这家医院里。
她深呼吸了好几口气,等到周身的温度低的她快要打哆嗦时,卷着室外寒气的她,一步步踏进了医院。
重症监护室的楼层很安静,护士站里一个值班护士也没有,夏时哀停留在了护士站旁边的一个重症监护室的窗口,透过厚厚的玻璃窗,她看见了躺在病床上,浑身插满管子,脸色苍白的几乎没有任何血色的时遇。
她捂着唇,顺着玻璃窗,滑坐在了地面上。
她不敢哭出声,就像是生怕被他听见了般,咬着牙,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有走路的声音传进了耳膜,她才模糊着视线,冲着声音的来源处看去。
是安格和丁香。
她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也不想从地面上起来,她就像是失去了灵-hun的空壳,木讷的看着某一处,没有在哭,也没有闹。
未干的眼泪,还挂在脸上,只是那双曾经光彩夺目的眼眸已经没了往日的色彩。
“夏夏。”丁香第一个出了声。
夏时哀没有去看丁香,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依旧一眨不眨的盯着某处。
“夫人。”安格站在了夏时哀的右边,“您能先起来吗?地上凉,这样对您的身体不好。”
“是啊夏夏,你肚子里还有宝宝呢,我们先起来好不好?”丁香去扶夏时哀。
夏时哀也没拒绝,就在丁香搀扶着她的胳膊,准备带着她去就近的凳子坐着时,夏时哀忽然抽出了自己的手,趴在了玻璃窗上。
丁香和安格互看了一眼,但谁都心照不宣的没有再阻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安格疲惫的按压了一下自己的鼻梁,而趴在玻璃窗上的夏时哀,维持着一个姿势动也没有动一下。
安格冲丁香使了一个眼色。
丁香握住了夏时哀的胳膊,劝道,“夏夏,我们去凳子上坐一会儿好不好?你的肚子里还怀着宝宝,你愿意这样站着,宝宝也不愿意啊。”
“你一直都知道?”从丁香跟安格来到现在,一直没开口说过话的夏时哀,沙哑着嗓音,问了一个跟丁香的话毫不相关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