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老病死,我们本来就阻止不了,她却要违背常理害死另一个活生生的生命……”
欧北臣的话说到一半,脸上被打的地方就又挨了结结实实的一拳。
由于中心不稳,他高大的身躯往地面上狠狠的摔去。
嘴角,溢出了血丝……
欧父气不打一出来,他看了看地上的欧北臣,又看了看自己紧紧攥住的拳头,狠心决绝的话语,最后还是脱口而出,“你给我滚,以后我们欧家没有你这个不孝子!”
说完,欧父转身回到了病房。
就在他准备关上病房门,忽略掉夏时哀时,听着他们父子俩争吵,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过后的夏时哀,动了唇,“欧叔叔,我能单独跟她聊聊吗?”
“你认为她现在这个样子还能跟你聊什么?”欧父指着坐在病床上,头发乱成鸡窝,双手被长长的衣袖束缚在一起的‘陆篱’。
‘陆篱’依旧在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可能是距离太远了的缘故,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十分钟!”
“……”
“您若是实在不放心,怕我对她做什么,可以守在门口,十分钟后,我会离开!”
欧父堵在病房的门口,没有让开的意思,但也没有答应夏时哀的意思。
夏时哀耐心的等待着,她坚定的看着‘陆篱’,就像是你透过她的眼眸,看不到敌意,却也看不懂她在想什么。
许久,久到夏时哀以为欧父不会答应时,久到她转身准备跟着丁香离开时,欧父终于出了声:“就十分钟,多一分钟也不行。”
夏时哀点头,“好。”
踏进病房,里面沉闷的味道让她不禁皱起了眉头,虽然消毒水味很重,但夏时哀还是看到了‘陆篱’床褥下的niao-渍。
她放下包,找来了干净的衣物想要替她换上。
然而,情绪本来就容易激动的‘陆篱’,被夏时哀这么一触碰,尖叫了起来,她想反抗,想要将夏时哀推开,可她的手被束缚在面前,像粘板上的鱼肉一样任人宰割,下一秒,她脑海里闪过无数个穿白大褂的人将她按在床上打针的画面,“不要打针,不要碰我,我不要打针,我没病,我不要打针……”
“好,我们不打针,不打针。”夏时哀抱住‘陆篱’的头,柔声安慰着,“没有人会给你打针的,所以我们要乖乖的,只有乖乖的,才不会有人给我们打针。”
在走廊外一直没离开的欧父,听到‘陆篱’尖叫,以为发生了什么事的他,猛的推开了病房门。
结果,看到的却是夏时哀在安慰小孩子一样的安慰着‘陆篱’。
‘陆篱’不相信的抬起头,“你说的是真的吗?是不是只要我乖乖的,就不会有坏人给我打针了?”
“是真的,只要你乖乖的,那些坏人啊,就不敢靠近你了。”
‘陆篱’喜笑颜开,她听话的‘嗯’了一声。
“那我们换掉脏脏的裤子好不好?”
“不要。”
“为什么不要?脏脏的裤子穿在身上很不舒服,会感冒装狗狗的,所以,我们先将它换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