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医院跟普通的医院不一样,每一层楼就像是一个监-牢,就连门窗都安装了不锈钢的防护网。
夏时哀经过一个个闹腾的病房,直到走到了走廊的尽头,才终于到了‘陆篱’所在的病房。
欧北臣在门外一直等着夏时哀,而他的父亲正在病房里守着胡言乱语,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的‘陆篱’。
“姐。”欧北臣刚握住夏时哀的胳膊,就被夏时哀无情的抽了出来,欧北臣的手尴尬的停留在半空中几秒后,才放了下去,重新开口的语气也充满了愧疚,“谢谢你愿意来看妈,还有,对不起。”
“她现在怎么样了?”夏时哀没有再像以前一样用‘妈’称呼‘陆篱’,而是用的‘她’。
欧北臣惊愕,随即,他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一样的苦笑了一下,回应了面色冷淡的夏时哀的话,“情绪很不稳定。”
“是吗?”夏时哀看向欧北臣,拧起了眉心,“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欧北臣低头掩饰着因为受伤还没拆纱布的额头,“没,没事,不小心磕碰到了而已……”
“是被她不小心打到的吗?”
欧北臣不语。
夏时哀也没有再继续追问,她抬起手,轻轻的敲了两下病房的门,等里面的人给她开门了以后,她才不咸不淡的出了声:“欧叔叔。”
欧父不悦的扫向欧北臣,“她怎么来了?!”
“爸,是我自作主张让姐过来的。”欧北臣解释。
欧父怒了,“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爸,我知道你现在很不想看见姐,可姐也是受害者啊,您不能因为妈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就把一切罪过怪在姐的头上。”
“你给我闭嘴!”欧父抡起手当着夏时哀的面打向欧北臣,“你这个不孝子,你妈把你当成亲儿子对待,你倒好,你是怎么回报她的?吃里扒外,联合外人将你妈害成这样,要不是因为这个扫把星,你妈她现在还好好的!”
欧北臣挨了欧父一巴掌,本来就有淤青的脸上,此时四根手指印尤为显眼。
欧父还在愤愤不平,“你妈她有什么错?谁得了这样的病不想好好活着?她不过就是做了比常人更难理解的事。”
“你身为她的儿子,不但不帮她,还将整件事情都给搅和了,你怎么没跟那个男人一样死在里面!”
听到最后一句话的丁香,心事重重的看了夏时哀一眼。
而夏时哀对他们的话置若罔闻,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欧父口中的那个男人是谁,她以为是绑架她到那栋废弃工地的那个男人。
欧北臣紧攥着拳头,头一次反抗了欧父的话,“爸,还真是让您失望了,我还能活着站在您的面前,比起您以前的仁慈,现在的您让我越来越不认识了!”
“您的眼里只有妈,可您怎么就忘了,妈那样做是在犯罪!”
“她已经无法回头了,若是我们不加以阻止,她就算活下去了,你认为她会活得安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