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光年也没有再犹豫,他快速解开了绑住夏时哀手脚的绳子,弯身,背起夏时哀,从他来的通道口离开。
男人盯着他们消失的背影,不淡定了,“现在他们已经走了,你总该告诉我你是谁了吧?”
医生还是没有回答男人,他眼角的余光扫见了纪光年将夏时哀抱离了这栋楼……
“他们走了,你以为你能活着离开这里?”男人在尽力保持冷静,但他的手已经悄悄的碰上了捆在腰上的按钮,只要他按下去,那么,他们四个都逃不过,“你最好一刀将我杀死,要不然,这里的所有人都得给我陪葬!”
听到这话,两个同党开始急了。
同党一号:“那怎么行,你让我们帮你的时候,你可没跟我们说过我们也要死!”
同党二号:“是啊老大,我们虽然没有功劳,但我们也有苦劳啊,你要是实在想死,能把钱给我们结清了再死吗?”
同党一号:“算了,我钱也不要了,要是再继续逗留下去,我们非死不可。”
同党二号:“那怎么办?就这样走了吗?”
同党一号:“不走,难道等着被抓?”
等男人的两个同党一走,医生还是拿着手术刀抵着男人的脖颈。
而恰在这时,一个东西从通道口扔了进来。
随着‘嘭’的一声响,呛人的烟雾顿时弥漫开来。
在呛人的烟雾里,谁都睁不开眼睛,挟持男人的医生,也在这紧要关头的一刻,一个手刀狠狠的劈向了男人的后颈。
男人的手也因为惯性,按响了捆绑在腰上的定时ZHA-弹……
-
夏时哀在病床上躺了一个星期才醒。
这一个星期,她做了一个冗长的噩梦。
梦里,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同样的事情,直到最后,她梦见了跟前几次不一样的场景,那就是时遇浑身是血的出现在她眼前,她看不清他的脸,她想要靠近他,可不管她怎么伸手想要抓住他,他就像是不认识她了般的后退着……
夏时哀是被吓醒的。
她满脸泪痕的坐在床上,哭的伤心欲绝。
打完开水回来的简清歌,连水壶也不要了,她塞进身边男人的怀里,就奔到了夏时哀的病床边,急急忙忙的开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检查起夏时哀来,“乖徒弟,你这是哪里不舒服吗?你快告诉师父,师父替你把医生叫来。”
“哎呀,你这个老不死的,还杵在门口干什么?你没看见我徒弟都哭成这样了吗?”对纪行舟一通吼完,简清歌又开始安慰起夏时哀来。
就在简清歌没办法,准备按下床头的呼叫器叫医生来时,夏时哀失控的情绪总算稳定了下来。
她愣愣的盯着白色的被单看了好一会儿,才抬起脑袋,对上了简清歌的眼睛。
简清歌替夏时哀擦着眼角的眼泪,心也跟着微微泛疼,“是不是被噩梦吓醒了?快告诉师父,你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夏时哀摇头。
“没有就好,傻孩子,瞧把你折磨成这样,以后啊,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