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苏浅把家庭教师的资料整理出来,现在是确定了两个,她觉得还有点儿不够。
“等你们考试之后再不去学校,这段时间我尽量说服你们爹地,你们觉得怎样?”
“不怎样,你肯定说服不了爹地。”盛泽根本对她不抱希望。
盛心颜说:“我觉得我们完全可以不参加考试,等期末的时候,直接越级好了。”
“直接越级吗?”苏浅忽然觉得好骄傲,直接点头说:“好,就按你们自己的意愿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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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做什么!?”
简陋的出租屋里,莫兰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以及他带来的两个男人:“你说过会放过我的!”
“我是放过你了,但我的兄弟们没有放过你。”那男人搓了一下下巴,露出一个****的笑:“哎呀,你叫的这么激烈,不做点儿什么都亏了。”
“不!我们说好的,人钱两清的!”莫兰往窗口巴望,可这里是六楼,她往下看着,并不敢直接就跳。
那人也赌她不敢,越发大胆:“咱们一回生二回熟,这事做了大家都爽,有什么清不清的?”
眼看他就要过来了,莫兰抱紧了窗框,可是她终究不敢跳下去,很快就被拉住了,她有一种被支配的恐惧,上次挨打还记忆犹新……
“嘭!”
莫兰吓的半死,以为自己又要挨打了,但是疼的不是自己,她稍微睁开眼,看到眼前的人一脸血的歪在她眼前的墙上。
“啊——”她实在没胆多看,只想避开这可怕的一幕,但随即就被人扶住了,那是一双很温柔的手,很低沉的声音,语气异常温暖,询问她:“他们都已经被控制了,暂时没有行动能力了,你没事吧?”
她这简陋的出租屋里,仿佛被照进了一道阳光——刺目,温暖。
但她没想到,这阳光很快就把她晒成沙漠里的人干了……
周一,孩子们没上课的第一天。
姚黄把完成的合约装档归类,整理了工作室里现有的手稿:“姐,你左手还能写字呢?”
虽然才勉强完成一个合约,但现在才注册不到一个月,还没挂牌也没正式营业,这都是之前在那晚商宴上口头协定的,现在确是签订了几份,刚完成这一份是个人定制。
苏浅说:“勉强凑合。”
她左右两手都能用,只不过很少同时用。
姚黄看她的手臂:“伤口还没结痂?这都要一个月了。”
苏浅现在已经不疼了,也就没那么在意:“可能天太热了。”
姚黄拆封一个快递:“也可能是你的体质问题。这是某人给你寄的药,都是进口的,用不用?”
苏浅对于是否用药不怎么关心,更关心的是:“谁寄的?”
特效药物就是作用明显,苏浅结痂的地方都能用,可以减少恢复时候的痒。
只是,苏浅看了一下日期,这都周三了,盛景明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姐,伤口又痒了?”姚黄敲了敲桌面:“乔总的文件传你邮箱了,你看一眼呀。”
苏浅翻开一旁扣着放的平板,点开看了一下,直接签名:“乔俏的价格降低百分之十,谢谢她帮我捧场。”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拟了价格,您过目。”姚黄当然不会按她说的调低10%,刚起步就让利这么多,以后不过了?
苏浅看了一眼:“这个价格也可以,她这次是私定……对了,我的机器回来了没有?”
“说的今天就送到的,关键不是机器,您养伤重要。”姚黄看了一眼快递单,这次采购的两个机器,都到了。
苏浅撩起衣袖:“已经结痂了。”
姚黄一脸八卦:“你要不要对盛总表示一下感谢?”
苏浅微微挑眉,忍住看白痴的眼神,认真的问她:“你看我像有斯德哥尔摩症的人吗?是他烫伤我的,不道歉就算了,还不赔偿?不赔偿也算了,还有人替他说话?”
“额……”
姚黄抬手遮脸:“我什么都没说过,我做事。”
她好像说错话了?
盛景明每天都到苏浅家外停上半个小时,一连三天了,自从那天从医院回来,他就这样,今天又是。
停在路口,刘助理都替他着急:“盛总,你这样,苏总她也不知道。”
盛景明看着文件:“你和姚黄联系了没有?”
笔记本摊在膝上,盛景明看着,但眼里什么都没有,只想听到和苏浅有关的。
刘助理苦了脸:“我和姚黄本来就不熟,没借口联系,苏总那儿的价儿……我消费不起。”
盛景明一记眼刀过去:“什么消费不起?”
“苏总现在公司都成立了,我说老板,你是真不知道吗?你年初活动的时候,穿的还是苏总亲自设计制作的礼服呢。”刘助理一边说着,一边递电话:“我已经打过电话了,说过您要上门量身的。”
“什么?”盛景明眉头一皱:“什么时候量身?”
“时间您定。”刘助理把电话递过来。
盛景明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就去,开车。”
现在?刘助理急忙看时间:“不是,苏总也要下班休息的。”
盛景明啪的合上笔记本:“让你开车就开车,费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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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的手臂有点儿痒,但药箱放在楼下,她便下楼拿药,姚黄在上面拟合同。
楼下的桌子是长餐桌,她坐在一角,掀着袖子,呲牙咧嘴的上药,盛景明在门外看着,又是心疼又是想笑,怎么自己涂个药还能这样?
他长腿一迈,大步进来:“我来帮你。”
苏浅正咬牙眯眼,乍然听到他的声音吓了一跳,药瓶碰翻了,又手忙脚乱的扶起来,幸好里面是药膏,没有洒出来。
“激动了?”盛景明拆了一旁的湿纸巾擦过手,捏出棉签,一手握住她的手腕。
手腕上是结痂的伤口。
苏浅怕现在把痂碰掉了,就没敢用力挣,盛景明也怕把她捏疼了,没敢用力握,两人却十分默契的配合在了一起。
只是,盛景明没有上药的经验,药膏抹上去,力道不均不说,动作还粗鲁,苏浅忍着疼一脸嫌弃的看着,时不时抽个冷气。
“我会给你联系最好的医生,恢复你手臂上的疤。”盛景明看着比他巴掌还长的伤痕,心里抽疼。
他都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会把她伤那么重!?
苏浅自己把药膏抹平了:“时间太长,怕是恢复不了了。”
“是我不好……”盛景明不忍直视,微微偏眼,看到了药瓶,嗯?进口的?
他一把抓起药膏:“这药是姓顾的给你的?你不是去烫伤科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