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是让邪灵入了心,便是让妖魔迷了魂,竟然说出了这等狂傲狂肆,目空一切的话语……仿佛这世界除了他一人是君子,我们都是小人,我们的成就与成功都是靠着违反道德原则违反自由公平公正而获得的,而只有他是例外……又仿佛是在说我们都是一群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同流合污的人渣和垃圾,而只有他一人是卓尔不群的纯净圣洁之人……我们都该下地狱,只有他一人该得永生……”一个诸侯君王说道。
“烧死他!烧死这个邪灵!烧死这个妖魔!”有不少王室贵族,王公大臣,权贵显胄在下面叫嚣道。
“烧死他?那岂不是太便宜了他?应该把他凌迟处死!一刀刀下去,片他个三千刀,生生把他片死,活活把他疼死……”有一个诸侯君王说道。
“不!应该车裂他!把他五马分尸,活活拉掉他的四肢,撕裂他的身体,让他碎尸万段,体无完肤!”另一个诸侯君王吼叫道。
“要不干脆把他扔进沸腾滚烫的油锅里去活活炸裂炸酥……炸成一道美食,炸成一道人肉大餐,让我们分噬他的肉……”再一个诸侯君王狂叫道。
“依我看还是应该把他扔进强水池里去融化得无影无踪……”又一个君王说道。
“还是扔进鳄鱼池和蟒蛇池里让他与鳄蟒们同舞比较好,这样既有一场惊心动魄,分外刺激的大戏可供我们观赏,又可以让他很自然生态地从这人间蒸发……”一个体肥如猪一脸邪笑坏笑的诸侯君王说道。
“要灭他五代,斩尽他的一切血亲骨肉,一个不剩,不要让他邪灵的种子传播在这片大地,不要让他妖魔的基因继续在这片土地上行走……要叫他从此再无后人,要叫他的灵魂也世世代代地永世不得翻身。”一个满脸横肉的诸侯君王说大道。
“你们都别再那儿恶心我了,我自有我的想法和安排……”洪亦珍说道,说罢遍背过身去不想再看……接着,就径自走了……
那些诸侯君王们见洪亦珍已背过身去径自走了,便愈发大胆和张狂起来……有人便走过来抓住飞龙的头发,用手狠狠地掌掴他的脸,怒煽他的耳光,还往他脸上吐口水……见旁边悬挂着皮鞭,有诸侯王便过来拿起皮鞭狠狠地往飞龙身上抽打起来……
“你不是口口声声的称人人皆天子吗?那我们算什么?我们跟那些卑贱下贱低级的民众百姓也一个样吗……?”那个诸侯君王边抽打边怒斥道。
“是的,没错,乞丐可以当天子,流民可以当天子,街痞可以当天子,贩夫走卒也可以当天子,农民也可以当天子,其他一切人等都可以当天子。其实你们也是这样认为的呀。难道你们真的认为自己是被上天选中的吗?我不相信,其实就连你们自己也不相信呀……要是真的相信天子是被上天特定选中的,那么人们就应该真正尊重他,不管他在不在其位,都一样的尊重有加。然而你们呢?与其说是在尊重他,不如说是在尊重他的那个宝座,尊重他的那个权位。一旦他无权,你们就当他是猪狗都不如。所以说你们心里究竟真正看重的是什么呢?难道你们自己心里还不一清二楚吗?表面上你们只允许自己当天子,而不允许他人当天子,实际上是你们只允许自己有权利,而不允许他人有权利。正是这种极其自私自利之心,成就了你们在观念上的专制极权与独裁。有了观念上的这种思想,自然就有了行动和制度上的这种体现。所以真正的本质就是你们极其的自私自利。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你们的头顶之上根本就没有一个高于自己的随时都在俯看着自己的上帝,因而你们心里哪里还有什么谦卑和敬畏?自然就自己把自己当成是上帝,当成是了这天地间的霸主,而愈发的肆无忌惮,恣意妄为,狂妄自大,横行无阻起来……所以你们信天是假,信世俗的王权才是真。而一个不信天畏天的人,一旦一有机会,就必然会去把自己的自私自利之私心欲望欲念推到极致,极限……所以才会有极度畸形的,极度不公平不公正的,极度等级森严的那一系列一整套礼法仪规与规章制度的出现……”飞龙说道。
“用烧红的铁烫他的脸!烫他的嘴,叫他不能再说话!”一个诸侯君王叫道。
“不。别烫他的嘴,只烫他的脸就行啦,我们还想听听他究竟怎样为自己狡辩呢……”另一个诸侯君王说道。于是就有兵士奉命去用烧红的铁夹烙烫飞龙的脸……飞龙顿时疼得止不住惨叫……
“还想说吗?那就继续……”那个诸侯君王说道。
“难道我说错了吗?难道我没有戳中你们的痛处吗?你们心虚了吧?所以才这么恼羞成怒呐……”飞龙忍着疼痛继续说道。
“你这个邪灵,都快死到临头了,还不知悔改。你不是要搞什么无为而治,民众自治与权力的正反制衡吗?想砸我们的饭碗呢。更可恶的是你不仅要取消人间的君王之权,而且连朝廷之中的太傅,太师,国师,宰相之权也要取消,甚至连一切各级大小官僚之权也要取消……来呀,给他上刑!看看究竟是他取消我们还是我们取消他……?”那满脸横肉的诸侯君王说道。于是就有人过来给飞龙手脚上了夹板,狠命弯夹,疼的飞龙满额是汗……
“你想砸我们的饭碗,想让我们失去权力,变得跟民众百姓一般,那我们人生奋斗的目标和目的又何在呢?我们为了得到今天的一切,吃了那么多苦,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所累为何呢?还不是盼望能够吃得苦中苦,终能成为人上人……而你的新政做法根本不考虑这些,就完全否定了我们吃苦的价值和扼杀了我们所付出代价而该得到的回报……”一个诸侯君王怒斥道。
“原来你们的吃苦,奋斗,拼搏,努力只是为了自己能够成为压制奴役蹂躏践踏他人的所谓人上人,这样的吃苦奋斗,拼搏,努力一文不值!除了充满残酷的审美特点,其道德道义的价值简直就是为零。”飞龙说道。
“这人打不怕,再给他加重上刑!”那个猪般肥胖的诸侯君王叫道。于是更惨重的刑罚接着又加到了飞龙的身上,他疼得昏死了过去……
“太后有令,你们可得要悠着点……这个犯人还要游街示众,与民众百姓见面呐……”就有侍卫来传洪亦珍的话。
“快,赶快用冷水把他泼醒,免得他真的昏死过去了……”一个诸侯君王忙说道。于是就有兵士上前来用冰凉的冷水泼在了飞龙的头上……飞龙便醒了过来……
“太后有言,云飞龙如果现在由悔意,一切还来得及,太后还可免你不死,饶你性命……”有传令官来传洪亦珍的话。
“嘿嘿,都到这个地步啦,还后悔什么呢?我真是替你们感到悲哀和羞耻啊,你们让自己活在存在的真相之中,却让大家民众百姓生活在存在的假象之中……你们让自己的生活充满了各种无限的可能性,自由性与突破性,却不让民众去获得这些,却要给民众百姓规定下很多僵死的概念,把他们自身的本质定义为一个个僵死概念下的必然性产物,把他们定义得跟物质一样的僵死。这样你们就抽取走了他们此在的生存价值与意义,而把他们变为一个个工具人,物质人,空心人,以便于被你们随心所欲地操控。一个人想要去实现自己的自由与想法固然没有错,但当他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不是去寻求平等地与他人合作,而是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力,以暴力的方式将别人绑架和挟持起来,且必须按照他自己的想法,让人家像工具一样的去执行的时候,他已经把他人当做了一个实现他自己私人目的与想法的工具与物质器具。这就是你们正在干的事情……”飞龙说道。
“你这个死不悔改的家伙到现在都还相信那什么狗屁唯灵拯救吗……?看你现在这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凄惨模样,到底有谁能够拯救你呢……?”一个着大青袍的诸侯君王说道。
“可笑的是你们满口都谈着精神性的话语,精神性的概念,却偏偏要把人灵往物质的方向与道路上赶,让人变成物质的奴隶,让人灵化为一堆物质的虚幻。本来,精神可以解释物质,物质却不能解释精神,但你们却运用自己的精神功能硬生生地把本该属于是精神的东西硬生生地拉往物质的层面去解释,真是白瞎了上天赋予你们的精神功能。这就好比赋予你们珍宝,你们却要把它理解成石头。我怎么不相信唯灵拯救呢?你们所信的,不过就是一切都是无缘无故的自生的吧?可自生本身就是一个原因呀,需要有精神性的概念去表达说明它呀……而原因这个概念本身就不是物质性概念,而是精神性概念,由此可以看出,除了精神性概念的解释之外,物质的自生再无别的依靠,依持与依据……而原因作为精神性概念,它的主人又是上帝……物质的自生既然没有了别的依靠依持与依据,那它就只能依靠依持依据上帝。原因只有一个才会走到尽头,因为这就是它自身,除此以外,再别无其他。第一因本身就是个精神性概念,因此,第一因就是精神性概念的总源头,也就是上帝。我相信上帝,自然也就相信唯灵拯救……”飞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