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一心到了那个打女人的长得凶神恶煞一般的男人跟前,问道:“阁下姓甚名谁,为什么打我家公子?”铁一心想着先礼后兵。铁一心虽然长得粗犷,但多数时候并非是莽夫一个,只知道打架,所以钱大成很放心地让铁一心保护儿子。
“在下张飞雄,怎么样,有没有听过我的大名?”
张飞雄?铁一心沉默了一会儿,把这个名字放在脑子里转动了几圈,然后问道:“大胡子张飞雄,静州城外的土匪头子?”
“对对对,没想到我的名字还是如雷贯耳的。敢问阁下是?”
“钱家的一个官家,铁一心。”
“哦,原来你就是钱大成家的那条狗啊。”张飞雄说道。
这话让别人听了,自然要动手了,不过铁一心没有,当然不是因为他涵养好,而是这种人不值得他动怒。
“今天你打我家公子的事情怎么算?”铁一心说,“姑娘,躲到一边去。”
张飞雄和铁一心对话,刚才那个被打的姑娘仍然躺在地上,不敢动。这个时候听到铁一心说话,赶紧爬起来朝铁一心那边走去,一边走一边往后瞧,好像是怕张飞雄背后算计她。
“怎么算?吃老子一拳。”
说完,一拳出去。
铁一心连躲都没躲,直接也是一拳出去,来了个硬碰硬。两拳相击,张飞雄一拳打在铁一心打过来的拳头上,然后迅速把拳头撤了回去,疼得龇牙咧嘴的。接着便使上了脚。
那脚刚踢出去,铁一心便也踢出一脚,踢在张飞雄脚后跟和小腿之间的部位,疼得张飞雄惨叫了一声。接着铁一心伸出一脚,横撞在张飞雄后背上。张飞雄朝栏杆缺口摔了过去,然后“咚”的一声巨响,身子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
张飞雄虽然被摔得很疼,但他怕铁一心追上来,于是也顾不得疼,滚爬起来想朝门口冲出去。但是铁一心很快就追上了,照他屁股踹了一脚,把张飞雄踹倒在地,然后左脚踏在他身上,说道:“说吧,打算怎么跟我家少爷道歉。”
“钱少爷,刚才是小的不识抬举,冒犯了您,还请您多多见谅。”张飞雄狼狈地躺在地上说。
铁一心朝坐着喝茶的钱茂盛看过去,意思是看少爷您如何处理。
“希望你知错就改,不要随后虐待女人了,以后再让我们见到,就不是今天这个样子了。”钱茂盛看着张飞雄说道。钱茂盛做乞丐的时候,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知道对这种人应该说点狠话。
“不过,你最好留下点银子,算是给那位姑娘的赔偿。”钱茂盛又说。
“是是。”张飞雄想掏银子,但是被铁一心踏着,所以不方便。铁一心明白,于是从他身上收回他的脚。
张飞雄起来后,从身上掏出一个元宝,走过去放到钱茂盛面前,然后灰溜溜地跑了。
众人看到铁一心不费吹灰之力教训了一下这个土匪头子,心中由衷地敬佩。其实土匪头子一般很少单独一个人出来到明月楼这种地方来,而且这些人也不怎么在静州城露面了,所以铁一心等他报上姓名后才知道。至于张飞雄为什么很久不露面,这两三年又在何处,大家当然不知。不过他们知道土匪是从来不缺钱花的,也不缺女人,他们缺钱了就可以把他们山前的一条路设置个障碍,做那土匪常做的事情:要想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当然,大家对这个土匪并没有太大兴趣,张飞雄也就吓唬一下老百姓和武功低微的人,遇到铁一心这种,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钱茂盛拿着那个元宝走上二楼,来到某个房间,把那个元宝给了那个姑娘,让她好好养伤,并再给了老保一个元宝,嘱咐老保不要为难她。只要给钱,那自然是少爷吩咐什么就是什么,老保乐得如此。那个姑娘对钱茂盛出手相救也是千恩万谢,并且因为公子为了救他被别人打而感觉内疚。
钱茂盛处理了这些事情后,就上了三楼。刚才他跑去和张飞雄理论的时候,晴晴姑娘走上了二楼。像她这样的,即便身份尊贵,有时候也很难管这些闲事,一般管闲事的就是明月楼里的一些专门的打手,不过打手也得看人的身份。
“钱公子真是侠肝义胆!”晴晴说。
“哪里,我只是看不得别人欺负人。”钱茂盛坐在晴晴对面说。
“那,如果将来有人欺负我,你会怎么做?”晴晴说。
“那还用说,我当然是揍他啦,不管我打得过,打不过。”
“如果像刚才那样,你打不过人家,然后人家又来欺负我,怎么办?”
这一下,说得钱茂盛有点哑口无言,不过他很快就说:“我现在跟我铁叔学武功,等我学会了武功,自然就能保护你。”
“铁叔是谁?”
“就是刚才教训那个土匪的人。”
“哦,原来如此。”晴晴说,“那,如果还有一个人欺负我,你会不会帮我,他可是有身份的人。”
“什么人?再有身份,我也会帮你。”
“当然是钱公子欺负我。”晴晴嫣然一笑,“假如钱公子欺负我,你怎么帮我?”
“我?”钱茂盛脸上一红,“我怎么会欺负你呢。”
“你为什么不欺负我呢?”晴晴伸出一根食指,红色的指甲盖修长,那指甲盖在钱茂盛的手掌上来回滑动,弄得他手上痒痒,心里也痒痒。
钱茂盛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他现在在那方面还有些恐惧。别说那种事情,就是刚才把晴晴抱在怀里的时候,现在都让他激动不已。
“你们前些日子,不是搞了一个‘花榜选举’吗?你得了第几名?”钱茂盛问道。
“我得了第三。你要不要恭喜我?”晴晴说。
“当然。”钱茂盛说道,但却不知道该如何恭喜,送钱吧,有点俗,其他的吧,他也不懂。
“花榜选举的时候,你好像没有来啊。”
“来了来了,不过就是第一次在听风院比赛的时候,我来了一次,后来因为有其他的事情,所以就没赶上。”
“其实,我本来至少可以夺得第二名的,但是……”说到这里,晴晴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中间出了什么意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