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蛋说:“放心好了,我爷爷到时候肯定不会不管的,村里的人收上来的棉花和果子能顺顺利利的卖掉当然好,要是有人扯皮,我爷爷肯定会帮忙解围的。”
被铁蛋这么一说,秋瑶的心里放心不少。其实她此行来找老村长,为的就是商量收棉花和收果子的具体事宜。
既然铁蛋这般说了,就说明老村长平日里对这棉花和果树的事都挺上心的,定然是老村长平日里没少念叨这事,铁蛋这会儿才会对这事张嘴就能给出答复。
只要老村长上心就好,老村长在村里头的威望不小,又有阅历,在全体村民面前说一句顶一句。只要村长肯帮忙主持事务,那到时候收棉花收果子就没有问题。
想起来村长家当初率先种了果树种子下去,秋瑶便问了铁蛋:“你家都种了什么果树?现在长势如何?”
铁蛋答:“种了桃子,梨子,葡萄,还有枣树,不过枣树不在田地里面,枣树种在我家的院子后头。”
秋瑶点了点头:“果树的果子都长得怎样?”
“已经快熟了。”铁蛋答,“还别说,这果树种子真是神了!通常这果树,第一年种下去,当年是结不出来什么来的,最快要等第二年才能结果,没想到这样果树种子种下去之后,前后两个月的时间,就已经挂了果!”
铁蛋说:“照着这样的速度,再过几天,果子就能完全成熟了!我的天,要不是大家伙亲眼见到这果树是怎么长起来,几乎都要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秋瑶回说:“这有什么稀奇,先前凛王发的粮种,三个月一成熟,大家不都种的挺好。”
“这个……这个果树不一样,果树比庄稼要难长……”铁蛋辩解说。
秋瑶暗道,我这棉种也好,果种也罢,全都从空间里面兑换到手的功能作物。这来处已经不寻常了,又经过空间里面的灵气熏染过,自然是平凡的种子说不能比的!
如此,秋瑶在村长家跟铁蛋聊了一会儿天,重新回到自家宅子的时候。
进到前院一看,前院里,崔氏正坐在一堆村民之中说笑侃天。
人呐,不管背地里说了什么,当着别人的面,也不好说的太难听。村里的妇人们不管背地里多么的诋毁崔氏,这会儿当着崔氏的面,还不是又说有笑,将崔氏恭维的笑眯眯的。
秋瑶冷眼瞥了崔氏一眼,也懒得搭理她,趁着前院这会儿热闹的很,她直接穿过前院和二进院子,来到后院。
后院二姐的卧房里面,杨氏正摆着孩子坐在夏瑶的床边,夏瑶皱着眉头,一脸的愁容。
秋瑶一看这情形就知道崔氏一准是又给二姐找气受了。于是笑了笑,活跃了下气氛,开口道:“二姐,这是怎么了?眉头皱的都快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夏瑶叹了一口气说:“我婆婆来了。”
崔氏来了,秋瑶当然知道。
这时杨氏忍不住了,开口对秋瑶说:“你是不知道你二姐的那个婆婆有多气人!从孩子出生,到现在满月,一次都没来看过孩子,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一个人从镇上回来村里,见了孩子,也不说多抱一会儿,抱了那么一下下就去前院吃茶说闲话去了!你是没看到她送的满月礼,那么细的一对银镯子,要多廉价有多廉价,还真亏了她能拿得出手!”
秋瑶听着娘的这些话,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她已经见识过崔氏的各种狭隘,今天那崔氏的这些表现,完全在秋瑶的意料之中。
所以秋瑶这会儿呵呵一笑,对夏瑶玩笑说:“二姐,要不,咱们给孩子改姓于得了,反正孩子现在还没有正儿八经的大名,改了姓之后我掏钱去请镇上的半仙儿给孩子取个响当当的好名字,管保孩子一生顺遂,平平安安。”
本来只是秋瑶说了逗自家二姐开心的玩笑话,不想杨氏听了之后,居然点了头:“就看这次牛大壮提分家能不能分得掉。分不掉家,那咱们就得好好跟他说说,要么他来做上门女婿,要么就和离了!”
秋瑶暗道,娘这次肯定是气坏了,不然不会连和离两个字都说出来。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崔氏也实在是太气人了!
一时间房间里面母女三个各存心事,杨氏是被崔氏气得肝疼,秋瑶则在合计着明天的满月酒宴上牛家分家的事该怎么分才能分得利索。夏瑶则心里一阵阵的发堵,她实在想不明白,牛大壮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娘呢,她和牛大壮好好的一段姻缘,差不多要被他这个老子娘给毁得一干二净!
最后秋瑶先开口打破这一室的沉寂,对自己娘和二姐说:“好了,都别生气了,气坏了身体是自己吃亏,所有的事情明天再说,明天老牛家就该分家了,咱们静观其变就好。”
杨氏叹息:“只能这样了。静观其变吧。”
夏瑶只皱着眉头不说话,她能说什么呢,她感觉自己的婚姻她已经没有办法自己做主了。
就这样,三月十一这天就这么过去了。
崔氏在于家吃了中饭和晚饭两顿大锅饭,晚饭之后去了他家在村里面的那片新宅子休息。
牛大壮从村民们家里买了新棉被给崔氏打地铺。
崔氏昨天夜里被牛老栓从镇上赶回来,什么行李都没带。
牛大壮从村民家里给她买了新棉被,又给她买了一盏油灯。将就着能住两晚就好。
说起来这新棉被,村里头的棉花收获上来,庄户们瞧着棉花好,有的人家就先做了棉被留着自己用,所以牛大壮想要在村里买新棉被并不是什么难事。
牛大壮去安顿崔氏了,杨氏和秋瑶陪在夏瑶的房间里面,闲话家常。
杨氏想起来什么,对秋瑶说:“我这两天听村里人说,你带回来的棉种和果树种子特别好,不少外村的人想来买种子。你说,主要是有人看到了好处,私下里将种子卖了出去,可怎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