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背叛？癫火的宿命
“你们难道疯了吗？”海妲完全完全不能接受这个现实，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癫火之王居然会背叛癫火？”
一种癫火信众们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那位老哥又开始自己的演说了，“想想看，是谁给了你们重生的机会？是谁治好了你们的疾病？又是谁给了伱们工资，你们还不承认吗？癫火之王就是一个笑话，我们首先要打倒的，绝对正是他！”
“不！这不可能……”海妲一阵心慌。
对面的老哥却没有放过海妲，他问：“海妲哟，癫火的巫女，你的王都干了些什么难道你会不知道吗？就这样的人，你也配看到癫火的虚像？再看看你的眼中吧，那虚像在哪里？”
海妲努力集中精神，可是她居然发现她真的已经看不到癫火了。
“嗤！看，短短一个多月的功夫，仅仅只外出游玩了两次，你就已经成了这样，海妲，我对你很失望啊……哟哈哈哈……”
“你绝对不是一般人，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我是谁？问得好！我就是癫火中不断重生的幽魂啊，我就是……”
“我还记得你，你是夏波利利。”这时邱森的身影突然在房间里出现，强大的气魄顿时镇压全场，令所有人都动弹不得。
他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感慨片刻，问道：“这依旧是血指猎人尤拉的躯体吧？仅仅只是换了一身衣服，剃掉了胡子，居然就能变得如此不同，但你这股气味，真是让人想忘记都难。”
夏波利利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只能嘿嘿地怪笑着：“啊，强大的癫火之王，伟大的癫火之王，毁灭世界的癫火之王，邱森万呀，真高兴能再次见到你……”
“我很不高兴，哪怕我是癫火之王，见到你也不会高兴，因为癫火与王搭配起来，原本就非常滑稽，看到你，就更显滑稽了。”
“瞧瞧！多么惊人的言论，你真是一点都不在乎癫火啊……”夏波利利嘲讽着，接着话锋一转，“正好我也不在乎，但是你让我恶心，你的善心让我恶心，你的行为让我反胃，你的思想简直就是毒药！
谁也不能阻挡我搅乱这个世界，甚至是你，癫火之王……”
“所以，能让我杀死你吗？”邱森问。
“恐怕不能，伟大的癫火注视着我，我不会死亡。”夏波利利摇头狞笑。
“看来，癫火果然也跟着来到了提瓦特吗？感觉真是不错。不谈这些，你知道我为你准备了什么吗？我不会杀死你，我会封印你。
禁锢，禁言，封印监牢！”
所谓封印监牢，可以理解为火影忍者中的封印术，是一种交界地常用的囚禁他人的法术，通过将被囚禁者的灵魂、精神和肉体一同打入与物质世界平行的幽界，也就是精神世界中的夹缝，来达到囚禁的目的。
邱森改进之后甚至可以做到使用一件结实的器物来当做物质世界的载体的效果，用来对付这种杀不死的敌人，最好不过。
但夏波利利显然也是有备而来，他大吼一声，火焰从躯体内部迸发出来，将自己灼烧成灰，解脱了。
“你不会有好日子的，邱森万，癫火注视着你！”
“妈的，溜得倒是快！”
这个瞬间，邱森能很明显地感觉到癫火的失控，真是笑死人了，癫火之王，控制不了癫火……
但这就是现实，在交界地，王只是最强的暴力个体，神人才是律法的人间容器，而在这两者之外，还有那些该死的只会幕后玩阴谋的那些类似于无上意志之类的玩意。
癫火有所不同，因为癫火的虚像，它的容器也是癫火之王，因此邱森一人身兼二职。如果癫火意志敢亲自降临，化为实体来一场硬碰硬，邱森不介意教教它什么叫暴力，但很显然，癫火意志没有那么勇。
“NNd，玩阴滴是吧？”
邱森还在气头上，有火没地方撒，转过头看着工坊内的其余人。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亲娘咧，他们这是什么运气？亲眼看到了癫火之王和癫火意志的决裂？虽然他们并不知道什么是癫火意志，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理解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一句话总结——全完咧！
但没想到邱森看到他们的那一刻，露出的居然是笑容。
“你们也都看到了，所以，说说看吧，你们对于毁灭世界的看法。”
邱森伸手一指，众人进入了邱森的心像世界。
这里保留的就是癫火的虚像，癫火真正的样貌和它真正的诉求，是整个世界被癫火吞噬的样子，是交界地在昏黄火焰中最后的挣扎。
很壮观，但是邱森很不喜欢。
其他人看到这一幕，意识到这正是他们永远无法回去的故乡，是他们曾经绝望地想要毁去的一切，伏地痛哭。
“苦难源自于斯，欢乐亦源自于斯，我们的躯体和灵魂也源自于斯……”
“这……为何要让我亲眼看见……”
邱森将众人置身其中，感受着无边无际的绝望，却阻止着绝望压倒他们，以自己一己之力将癫火的袭扰隔绝在外。
他问道：“现在，癫火当面，我们来谈谈吧，谈谈你们对于毁灭世界的看法。”
众人讷讷不言。
“无论说什么，我都不会加罪于你，癫火也绝对不会。”邱森回头与那癫火升腾的火柱对视，笑道：“它做不到。”
第一个说话的人是伽列，他是流浪商人一族，是最早的癫火信奉者，然而也是最早的觉醒者。
“我反对毁灭世界，我在这个世界喝到了好喝的酒，认识了有趣的人，没有人会歧视我，没有人会驱赶我，我已经没有了任何信奉癫火的理由。”
第二个说话的人是来自宁姆格福本地的癫火信徒，他的绝望来自于葛瑞克的不干人事，来自于对亚人叛乱的无能为力，对黄金衰败的怨怼和愤怒。
“我喜欢璃月港的饭菜，也喜欢璃月港的气候，我已经习惯这里了，每一个人都很好，我不愿意毁灭任何事情。”
随后越来越多的人说出了那句心里话，“俺也一样！”
最后邱森看向唯一一个没有人生的人，癫火的巫女，海妲。
“你又是怎么看的呢？”
海妲茫然：“我不知道，我所有的记忆都是要为了癫火而献身，要将肮脏的现实全部毁灭，但是派蒙也很有趣，空也很有趣，电影也很有趣，戏曲也很有趣……
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关于之前的人生我没有任何美好的记忆，也没有任何坏的记忆……”
“所以你既没有理由信奉癫火，亦没有理由背弃癫火，海妲。”邱森强调道：“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会在利耶尼亚的湖边帮助素不相识的你吗？因为我们并非素不相识。”
邱森摸着她的脸告诉她：“这张脸是伊蕾娜的，她来自宁姆格福啜泣半岛的摩恩城，因为亚人的动乱而逃离那里，却不放心自己的父亲而迟迟不愿离去。
我路过那里的时候接受过她的委托，去寻找她的父亲，当然我找到了，可我返回再度寻找伊蕾娜的时候，我只看到了她永远地倒在了血泊之中，我想如果有缘的话，你应该见过伊蕾娜的父亲，他叫艾德格，后来也成为了癫火的信徒。”
“艾德格！是他？难怪他总是那么奇怪……原来我也是有从前的人吗？”
“当然，人总会有过去，就像是人总会有未来一样。你的答案是什么，海妲？”
海妲捂着胸口：“我选择放弃癫火，我不是癫火的巫女，我是大家的巫女，当他们不再信奉癫火，我也就不再信奉，这就是我的选择。”
很统一的回答，不是吗？
邱森再度回头看向癫火。
虚像之中，癫火的意志在疯狂的咆哮，它在无能狂怒。
“这就是我看不上你的理由。”邱森轻笑，“癫火？一条根本没有未来的道路，既不浪漫也不现实，你只是一个笑话。”
癫火咆哮地更加汹涌，然而，在邱森的心像世界中，它什么都办不到，它甚至不敢亲自下凡，只能用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璃月港，玉京台，月海阁，今日这里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一名叛逃至此的癫火信徒。
“什么？你是认真的？”夜兰严肃地看着这个男人，没有办法，这个消息过于骇人，毕竟连续一个多月，她的下属们没有给出任何有危险的警报。
“哼，你那些破鱼烂虾也配监视邱森？你确定？”
如果邱森在这里，他一定能瞬间认出，这哥们就是夏波利利，现在，夏波利利正毫不客气地锐评夜兰手下的探员们，都是一群饭桶。
“没有异常就是最大的异常，你没有脑子吗？”夏波利利噗呲一声就笑了出来，“看来，我需要给你们上一节课呀。”
夜兰的脸色腾地一下就臊得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