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宫,龙门殿。
赵无极又临朝了。
不待大臣们启奏,他率先开口问道:
“朕的选秀安排的如何了?”
宫里现有的女子已然不能满足他采阴补阳神功的需求,急需新鲜的身子。
这时,户部尚书汪有才出列作揖。
“回陛下,五千至纯至美少女已送至京城,现正待入宫接受检查。”
选秀由户部负责筹集全国各地的适龄貌美女子,运来京城,再由皇帝决定选阅日期。
皇帝赵无极龙眼冒出精光,新货终于到了呀!
“甚好,此事汪爱卿办的不错,赏铜钱百贯。”
汪有才心中不屑,区区百贯钱,他可看不上。
却面露无限荣幸之色,咋呼般跪下。
“微臣谢陛下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即话锋一转,他面色沉重、痛心疾首道:“启禀陛下,韭州的税没有收上来,且去那核税的十几个户部官员也因公殉职了。”
这般沉痛,主要是因为韭州之税若是收不上来的话,那皇上选秀的费用只能他户部出了。
如此一来,户部钱就少了,他能贪的金额自然也就少了。
皇帝龙眉一皱,“你说什么?去韭州核税的户部官员全死了,他们怎么死的?”
这事大殿内的大臣几乎都知道,皇帝却不知,是因为他这段时间都在后宫闭关,并且下令任何人不得打扰。
汪有才回禀道:“皇上,据韭州奏报说,他们是被韭州山匪给截杀了。”
“但臣等略感事有蹊跷。”
说怀疑是韭州王干的,只是嫁祸给山匪而已;这话他们做臣子的是不敢说的,非议皇子可是重罪。
皇帝赵无极眯了眯龙眼,也猜到了大臣们的意有所指。
“那朕就派钦差大臣赴韭州调查此事,你们说说看,谁为钦差较为合适?”
此时,众臣往后一缩,无人想去。
那韭州山高路远就算了,还他娘的危险得很。
一入韭州成韭菜,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这不,那十几个户部官员一去就被割了呀!
这时,有大臣道:“臣认为江郎中去最为合适,因为...”
“李尚书过奖了,下官何德何能?...怕是会误了事呀!...下官倒是觉得李尚书才华横溢、能抗能干,倒是钦差的不二人选啊!”
“非也非也...”
钦差,多么好的一个美差。去到地方代表的可是皇上,既可以耍派头,又可以趁机捞私利。
此时却成了一个烫手山芋,也成了各派大臣陷害政敌的手段。
最后,经过一番激烈商议,这个美差落到了一个太监的头上。
郭槐,一个无人在意的政治牺牲品。
就在此时。
一个殿外太监碎步进来,面带惊色。
“启禀陛下,鸿胪寺少卿在殿外求见,还有北匈帝国的使者。”
按规矩,外国使者求见,必须等皇帝宣见才能进宫。
可北匈帝国太强了,他们的使者就很狂傲。
每次见大锦皇帝,都是让鸿胪寺官员带他们直接来。
北匈帝国!
众人心中一颤,有些紧张。
皇帝亦如此,装作镇定道:
“正好大臣们都在,那就宣他们进来吧!”
“遮。”太监躬身退出大殿。
很快,北匈使者就跨着嚣张的步伐,高昂地抬起头颅且左右摇晃着,轻蔑地笑着进来。
随手一拱,“外臣见过大锦皇帝。”
虽然不礼,但无人呵斥。
这些年,文武百官都习惯了。
皇帝赵无极心中不快,却是热情在脸。
“贵使免礼,不知今日前来所谓何事啊?”
北匈使者忽必盛吹了吹胡子,语气逼然。
“上月,吾大匈两万游客在贵国韭州游玩,至今却未归。”
“吾大匈可汗怀疑他们出了意外,还请各位解释解释。”
嚣张,无耻。
明明是来劫掠,却说成是来游玩。
出了事情,竟然还要大锦给交代。
实在是太狂妄了。
有个别武将忍不下这口气,正要冲上去回怼。
却被文官们拉住。
“不可冲动,忍一忍才是上策。”
这时,赵无极面无表情道:
“各位爱卿如何看这事?”
鸿胪寺少卿肖文逸揖礼。
“回陛下,臣认为此事是该调查一番。”
北匈使者若不满,直接受害的就是他了。
骂他,甚至打他,都有可能。
而他,只能受之认之。
众人看向沐桧,看他这个岳父又是何态度。
沐桧依旧一言不发,事不关己的样子。
这时,大臣们放心跟着附和。
“肖少卿所言在理,臣附议。”
“臣附议。”
“....”
他们都知晓,今年的北匈劫掠者是被韭州王干掉了。
那就让北匈帝国将怒火烧向韭州就行,可别连累了他们。
赵无极顿了顿后,无奈开口,“准凑。”
而后看向郭槐,沉声道:“朕给你五百御林军,你将韭州王带回京城。”
......
而此时的韭州王,赵贞煦。
他正在与北匈军队死战。
“杀,不是他们死就是咱们活。”
面对上千人围杀,赵贞煦挥舞着战镰,浴血奋战。
杀的浑身是血。
“保护王爷。”
附近的韭州士兵往这边靠拢。
赵贞煦大喝一声,“无需如此,本王没受伤,还应付的过来。”
虽然没受伤,但渐渐感到乏力。
他大口喘着气,强提力气不断地斩杀敌人。
颉利元站在远处看着,松了一口气。
“看你还能杀多久,累不死你算本王输。”
这人简直就是个杀神,已经杀了不知多少大匈将士了。
好在终于露出了疲态。
截止到目前。
大匈人马只剩一半左右了,而韭州人马也折损了上千。
这是一场硬仗,就看谁能挺到最后。
赵贞煦咬紧牙关挺着,尽量不让自己恍惚。
只要他不倒,士气就能保持。
这时,几个北匈高手互相对视一眼。
“时机已到,联手干掉他。”
接着,他们就朝赵贞煦袭来。
速度极快,角度刁钻。
赵贞煦余光憋见,欣然一笑。
“等你们很久了。”
他扯下腰间的白色袋子,飞速寻转一圈。
白色粉末飞撒而出。
“什么东西?”
他撒麦子粉做甚?
北匈三个高手攻击的同时皱眉思考。
忽然,眼睛有了灼烧感。
“怎么回事?好痛。”
“啊!本高手的眼睛。”
“.....”
此时,赵贞煦桀桀一笑。
趁机发动了反攻。
“割,割,本王割割割。”
角度更加的刁钻,直击对方致命要害。
霎时,北匈三个高手一手捂着眼睛,一手捂着下面。
“啊哦,吾之根...”
“不要割,求你别割...”
“....”
只见三根棒子离体而去,白色液体撒落在地。
Ko!
北匈三个高手面色惨白,从空中砸落。
赵贞煦舒出一口气,除掉了对方高手,韭州士兵才能专心杀敌。
他丢下石灰袋子,继续杀戮。
半个时辰后。
北匈士兵只剩万余,韭州士兵也损失过半。
但敌人有些怕了。
“这些人绝对不是人,是魔鬼。”
“右贤王,咱们撤吧!”
颉利元懵逼着,满脸的不可置信。
他看向韭州王赵贞煦。
只见这个敌首摇摇晃晃,站都站不稳了,依然凭着一口气挥舞着手中的战镰。
“谁,还有谁?”
谁上前,他就杀谁。
此时,很多韭州士兵已经累倒在地,手中却握着一个会炸死人的铁疙瘩。
“来啊!你们过来啊!”
谁上来,就跟谁同归于尽。
北匈士兵愣怔不已,无人再敢上前。
这些韭州士兵太残暴了。
突然,“嘣”地一声巨响。
一个韭州士兵忽然从地上爬起来,就冲进了对方人群中,用火雷炸飞一片敌人。
更炸碎了他们的战心。
北匈士兵开始胆寒,阵营不自觉地后退,可谓士气全无。
颉利元仰天长叹,“撤。”
“哈哈哈...”
\\\"王爷说的对啊!只要咱们不怕死,敌人就定然成胆小鬼。”
“....”
看着陆续撤退的北匈士兵。
韭州士兵笑了。
待北匈士兵走远,赵贞煦轰然倒下。
“王爷,王爷,快救王爷。”